也就麵前這家夥,敢當麵這般嘲諷自己。
“不是故意的,這他不知道寡人的身份!”
深吸一口氣,嬴政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為了自己那點口腹之欲,或者說為了讓人偷師學個藝,他現在似乎什麼都不顧了,今天這個人,他介紹也得介紹,不介紹也得介紹。
秦用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想辦法讓他接受。
想著,嬴政一副笑嗬嗬的模樣,湊到秦用麵前,道“我說掌櫃的,你覺得我趙郎就這般不可信嗎?”
“至少到目前為止,趙郎我沒虧待過你吧?”
秦用聞言,認真點了點頭,這點還真彆說,趙郎出手闊綽,確實沒虧待過他,是真正的貴客。
嬴政見狀,很滿意秦用的表現,但還不等他樂嗬,繼續說下去,卻隻聽秦用開口道“虧待倒是沒虧待過,但是趙郎,所謂無奸不商,誇大其詞,這種說法,在商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商人講究信譽,按照道理是可信的,可實際上也不能全信啊!”
話落,嬴政如遭雷擊。
什麼意思,說到底,這小子還不信自己?
“我說秦用,你這是不給寡……不給我趙郎麵子,非得反駁是吧?”
“行,此事我還非得讓你無話可說,既然咱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明日,明日我就給你帶十幾個廚子過來。你但凡要覺得他們的基本功不是這天下最紮實的,你隨時來找我!”
嬴政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得虧他現在不是以王的身份和秦用較真,否則,秦用早就被他給哢嚓了。
說話間,嬴政起身,對一旁的阿瑤道“咱們走!”
阿瑤看了看秦用,又看了看嬴政,莫名有些好笑。
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見這位大王如此吃癟過了。
似乎也就是在趙國當質子時,被趙國公子仗勢欺人,才讓這位秦王如此憤怒過吧。
不同的是,當年嬴政憤怒的想拔劍殺人,毫不顧及自己還是質子的身份。
而如今,麵對這位公孫先生的後人,憤怒歸憤怒,較真歸較真,這位秦王卻沒有真正的殺念,更多的隻是想證明自己。
想到這裡,她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本為主子,卻把她當作妹妹一樣嗬護的政哥哥,似乎又回來了。
與此同時,她看向秦用的目光,也越發不一樣了。
之前,她隻是把秦用當成公孫先生的後人,但並沒有任何交情,兩人之間,也就連著公孫弘那一層關係而已。
可如今,她雖然沒和秦用說過多少話,但看到秦用和嬴政的相處,就連她也莫名的融入了進來,彼此之間,似乎都親近了很多。
“掌櫃的,我等先行告辭!”
嬴政憤怒的轉身就走,但阿瑤可沒忘記打招呼。
秦用看著嬴政那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禁搖頭。
他發誓,自己真不是有意揭穿趙郎的牛皮,實在是牛皮吹得震天響,傻子都聽得出來。
你說說,你吹牛為啥不打一下腹稿呢,現在還生氣,真是弄得自己連安慰都無從下手。
正想著會不會因為今天一席話,徹底得罪這位貴客,以後都不來都時候。
突然,嬴政腳步一頓,道“秦用,以後每日飯食,必須給我準備好,我會派人來取。放心,錢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