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再不服,大家也不乾了。
隻見一人衝了上來,拱手道“宣文君,行商之人,何時也能論這天下之道了?”
秦用眼睛微眯,道“怎麼,你是說行商之人,不配論道?”
那人道“商人者,濺業也,豈配論天下之道?”
那人話音剛落,瞬間一片憤怒的聲音響起“豈有此理,商人難道就不是人嗎,既然是天下人之道,憑什麼商人就不配?”
“沒錯,你們遊學士子遊曆天下,商人同樣遊曆天下,哪裡比人差了!”
興許是此前秦用一番言語激起了那些商人的認同,此刻一聽那士子的話,紛紛氣得牙癢癢。
這平日裡被罵也就算了,如今當著這麼多商人的麵喊商人濺業,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聽到這些謾罵聲,那士子一愣,心知不妙,這天下人商人彙聚與此,自己又如此詆毀。這麻煩也是不小。
即便名聲傳開了,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這就是答案,你聽到了嗎?”
麵對那些商人的反駁,秦用都不用回答那士子的話,而是冷冷一笑,道“同樣是遊曆天下,商人的見識不比你少。”
“相反,你是拿著先人的錢四處混跡,人家商人,卻是憑著自己的本事養家糊口,也算造福天下。人家做的比你少在哪兒,你憑什麼就瞧不起人家?”
“你以為你自己很能耐,很高尚。你自問一番,比先賢範蠡,你如何。比我大秦前相邦呂不韋你如何。範蠡匡扶君主,平定一國,辭官之後,做起行商之事,自有行商之道!”
“呂相也是一介行商,卻能夠做到三朝元老,匡扶我大秦之威,你與他們相比,比誰強?”
秦用這番言語,可謂淩厲,瞬間懟得對方無話可說,無言以對。
那士子一陣麵紅耳赤。
在這秦國的地盤上,他敢說秦國前相邦不是?當著天下人的麵,他敢說先賢範蠡什麼?
況且這二人,人家的事跡擺在那裡,就算那些大才都不敢蔑視,他一個小小士子,豈能妄加言論,徒增笑話!
“那好,不說行商之道。且說這所謂的庖廚之道。孔子曰,君子遠庖廚,庖廚何時也能稱之為天下大道了?”
秦用搖頭,冷笑道“這麼說,你不光是瞧不起行商,也瞧不起廚子。看來我這個宣文君在你麵前是一文不值啊!”
“我秦用既是商人,也是廚子。然,如今貴為大秦宣文君,敢問閣下,在哪國任職,官職爵位又是幾何啊?”
那士子一愣,這話簡直擠兌的他無話可說。
很明顯,人家就是用身份在壓你。
你這又是看不上行商,又是看不上廚子的,偏生人家兩者都是,並且還封君了,你這般厲害,你是什麼?
他總不能說秦王有眼無珠,胡亂來吧。
真要那樣說了,他怕是連今晚上都活不過。
那可是辱罵君王之罪,放在哪國都不會繞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