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賁腦子有問題吧,自己什麼時候說他了?
喊砍他的是秦用,他逮著自己吼什麼?
不過王家的力量擺在那裡,各國都不敢小覷,可不是他能對付的。
“王賁將軍,此子含血噴人,本官確實沒這個意思啊。隻是此子鼓動民心,這總是事實吧!”
何柏壽快哭了,這四十多歲了,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怒懟,簡直豈有此理。
“嘿,何柏壽,你這話就更過分了。我秦用為了讓那些勞工的日子更好過一點,讓他們有更多的力氣乾活,不惜賠本照顧,到你眼裡,反倒是鼓動民心,禍害天下了!”
“得,你這話我也是聽清楚了,我給勞工吃的,這叫禍害天下。看我大秦將士辛苦,儘一份力,照顧一下,這叫做謀反。”
“難怪你能給我一個禍國殃民的罪名,原來是因為此前我獻金三十多萬給大王,這才造成魅惑君王,禍國殃民之罪啊!”
“那真是這樣,秦用啟稟大王,臣宣文君認罪,還請大王下令,把我大秦諸侯拖出去砍了吧!”
秦用一臉冷笑,說話間,對著嬴政拱手請命道。
“臥槽……”
這話一出,諸侯頓時就炸毛了。
這小子,前麵甩鍋王賁也就罷了,現在倒好,諸侯有一個算一個,誰都不放過啊!
嬴政嘴角一陣抽搐,心裡麵差點笑翻,看向秦用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大才,天生大才啊。
以前隻覺得這小子是個野才,方才野外,出謀劃策,問點計還可以。
誰曾想,這口才還能這麼好,用出來更是這般駭人。
前麵拉王賁也就算了,這次直接把一群恨不得他死的諸侯都拉下水。
那邊,王賁也樂了,這小子終於有點良心,不拉自己了。
“秦用,你放肆,此事與我等宗室有何關係!”
“秦用,你什麼意思?”
一道道討伐聲響起,宗室諸侯眼中怒火燃燒,這小子太能扯了,這也能喊殺宗室?
“宣文君,說你的事呢,怎麼又和宗室扯上關係了?”
那何柏壽也急了,這秦用到底是幾個意思嘛!
“嗯,何柏壽,你這話不對啊。這宗室每一年不都要上供我王嘛。這我上供一些錢是死罪,他們各種上供,難道不屬於魅惑君王,禍國殃民。你這不明擺著讓我王下令,殺了宗室諸侯嘛!”
秦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了看何柏壽,又看了看諸侯道。
諸侯臉一黑,他們終於能體會到王賁那草泥馬的心情了。
這小子太能辯了。
說到底,他就是死活也得拉著彆人墊背唄。
“大王,此子牙尖嘴利,臣說不過他,還請大王降罪此賊吧!”
何柏壽徹底無言以對了,他發現,自己今天根本說不過秦用,隻能當場對著嬴政跪了下去。
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沒有跪拜君王之禮,一旦跪了,那就是求了,是死諫,是央求!
秦用目光一閃,這老小子不講武德啊。
這不擺明著打不過就說,說不過就哭嘛,小孩子的手段!
“啟稟王上,這諫臣無用啊,事情還沒搞清楚,就胡亂栽贓陷害。身為諫臣,本該有理有據,結果說出來的話牛頭不對馬尾。若讓此人繼續禍亂朝堂,我大秦朝堂非得成為一個笑話不可。還請大王下令,廢除其諫臣之位,免得鬨笑話不算,還浪費我大秦俸祿!”
想著,秦用一步跨出,拱手說道。
“轟……”
何柏壽腦袋一陣轟鳴,臉色瞬間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