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那些事兒!
吳歌帶著施遠騰,徑直來到她媽媽的臥室。施遠騰問明情況,知道她以前有過類似的發作史,也有高血壓病史,雖然女兒做醫生,但她服藥並不規則,血壓控製得不理想。從大年三十到現在,因為迷信而停服了降壓藥。
問明情況,施遠騰心中已經有數。他為病人測量血壓,反複測量三次,血壓都很高。再詳細做神經係統檢查,沒有發現神經係統的陽性體征,施遠騰更加放心。
“吳主任,請將她服用的藥物拿來給我看看。”施遠騰相信,她對服藥的依從性並不好,一定會剩下很多的藥。
果然,吳歌從一個抽屜裡拿來了一大袋藥。施遠騰將藥物一樣樣拿出來,然後從中挑選。施遠騰的意圖很明確,她原有的藥,如果符合施遠騰的用藥思路,可以免去到醫院開藥的過程。
施遠騰一邊挑選,一邊問吳歌“你媽媽以前睡眠不好?”
“對,經常失眠,醫生開的藥她又很抗拒,說吃這些藥物會產生依賴。”
“迷信和傳說會害死人。”施遠騰隨口回了一句。最後,施遠騰將選好的藥物交給吳歌,說“阿姨,您現在先將這些藥物服下,明天看情況再說。記住,明天起來頭暈可能會好,但人會感覺有點困乏,如果沒什麼事,明天乾脆睡個懶覺吧。”
“嗯,謝謝施主任!吳歌,你要感謝施主任哦。”
“知道了,來,您趕緊將這些藥吃了,我一會送施主任回去。”吳歌將藥物小心喂給她的媽媽,並看著她將藥物吞了下去。
“等一會看看,彆急。”施遠騰知道,裡麵有安定和西比靈,病人一般會很快入睡。
果然,吳歌的媽媽服藥後不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施遠騰再為她監測一次血壓,已經比剛才有所下降,這才放心起身離開。
送施遠騰回去的路上,吳歌的車速慢了很多。
“施主任,我送您回家?”
“也行,我回去喝點茶再去病房。”
“您住哪?”
“江山公寓。”
“哦,住哪?果然是清廉的施主任,唉,怎麼說呢,也隻有您能守得住初心。你是咱們南江醫療界的onlyone。”
“嗯,人各有誌,也不必強求,隻要自己舒服就好。我這樣做,不代表我也要求彆人必須這樣做。比如我的學生,我就不要求他們這樣做,我也不希望他們這樣做。我希望他們生活得比我好,比我寬裕,不要因為錢而陷入困頓中。”
“聽您這樣說,我既感動,又很困惑。要不,我送您回家,一會再送您回醫院。您的情況我清楚,我陪您喝喝茶,更想和您聊一聊。”
“不耽誤你的事情吧?”
“不耽誤,春節我不用值班。”
“好吧,我的車還在醫院裡,一會你把我送到醫院也好。”
施遠騰指引吳歌將車直接開到地下車庫停好,然後一起到施遠騰的家。
施遠騰請吳歌在沙發坐好,他馬上煮水泡茶。一會功夫,茶香飄起,施遠騰將一杯熱茶端到身邊的吳歌麵前。
“嘗一嘗這鐵觀音。”
“施主任喜歡喝茶?”
“對,在家沒事時,喝茶,聽音樂或者看書。”
“有句話,不知道方不方便問。”
“請問,沒什麼不方便的,我沒這麼多的隱私。”
“這大過年的,您為什麼選擇去守候楊教授?”
“唉,楊教授從畢業到神經內科,一直在我手下,是一位很優秀,很好的醫生。我的很多學生,我都委托她來帶,我的學生們對她很好,她對我的學生也很好。這次她車禍,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倪虹、穆可俊和護士春雨他們照顧她。”
“過年了,我也沒什麼事,乾脆讓他們回去過個好年,我來守一守。我們做醫生,這種班,算是很舒服的了。”
“您離異後一直不再婚,是不是對楊教授有感情?”吳歌直來直去。
“怎麼說呢,我和小楊,屬於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現在,她沒有了親人,我帶領我的學生,充當她的親人的角色,照顧好她。”
“如果楊教授醒來,主任您願不願意與她結婚?”
“這次車禍,對她的傷害是致命的。她視為命根的兒子沒有了,如果她能醒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沒人能知道。當然,如果她願意,我當然也願意。這中間,隔著她必須能醒來、必須康複正常、必須走出陰影、必須願意接受我。唉,有太多的變數。”
“您平時都是這樣苛求自己的嗎?”
“沒有的事,很多事情,都是彆人想當然的。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也有很多愛好,我經曆了兩段失敗的婚姻,但我從來不會將異性視為洪水猛獸。相反,我很喜歡欣賞像你一樣美麗的異性,這種欣賞會為我帶來愉悅。我也不拒絕與異性的交往,前提是我確認我不會傷害對方,不會讓對方違背自己的意願而取悅於我。”
“主任您認為我美?”
“對,在我心裡,你是我們醫院不多的美女之一。你的美很特彆,特彆是那一彎笑意,令人迷醉,看著特彆舒服。”
“是嗎?我的笑意會令主任喜歡?”吳歌說著,笑意早已隱藏不住,在房間裡燦爛起來。施遠騰看見,也跟著笑了起來。
“嗯,就這樣,很美,很特彆,我喜歡。”施遠騰毫不掩飾自己對吳歌這種美的喜歡和欣賞。
“那天與主任交手,當時我差點跌倒,是主任及時抱住了我才讓我不至於出醜。當時主任觸碰到了我的敏感部位,我的心一陣亂跳,想不到主任如此君子,馬上放手,甚至一點用力的意思都沒有,我還以為,在主任眼中,我沒有什麼吸引力呢。”
“什麼話,你的吸引力大著呢。可我不能因為你吸引力大就對你不軌,相互尊重,是我與人交往的基礎,就像我與陳主任的交往一樣。”
“如果,主任,如果我主動一點呢?”吳歌試探著。
“你不是一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嗎?”
“是,這隻是我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您現在不是也不婚嗎?就像您剛才說的,不婚,不代表我們拒絕其他事物,比如與異性的交往。男人與女人,難道隻剩下生育這一功能嗎?難道主任您失敗的婚姻,令您對女人產生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