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那些事兒!
,醫生的那些事兒
“騰哥,你的學生對你很好哦。”
“是的,他們都對我很好。”
“我倒是認為,他們對你好,是因為你對他們太好了。從你交代他所做的事情,便知道你對他們的好和對他們多麼重要的幫助。”
“你的思維很活躍,眼光也看得很遠,已經在開始布局後麵的事情了。而且,你已經選定了目標。深處你這樣的環境,竟然還能有如此清晰的思路,難得,實在難得。”
“嗬嗬,我很想看看,慧哥最後做的和想的,是不是與你想的一致。”毓文的成功,絕非偶然,穆可俊的一個電話,她便悟出如此多的內容。
“毓文,你很聰明,也很厲害。難怪你能在漢南市這麼複雜的環境裡,依然遊刃有餘地將公司打理得這麼好。”
“唉,在你麵前,我可不敢說聰明和厲害。一個沈芝蘭就差點要了我的命,如果不是慧哥和你,我早沒了。”
“毓文,你太善良了。人們常說,上天並不體恤善良的人,總會讓善良的人受到更多的磨難。其實,上天有時候也會回頭照顧一下善良的人的,不然,這個世界,豈不是惡人當道了?”
“騰哥,你覺得我善良?”
“對,你很善良,很美。你的美,不僅停留在外表,還有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知性美和說不出的魅力,說明上天對你還是很眷顧的。”
“謝謝騰哥的讚揚,從騰哥口裡出來的讚揚,比任何人說的讚揚,我都要喜歡。”
“哦,為什麼?”
“因為,你是一個說真心話的人。你的話,發自你的內心,所以,在我眼裡,顯得特彆的珍貴。”
“嗯,你說的對,我這話是真心的,我沒有必要去恭維你。”施遠騰也不否認。
“嗬嗬,我就喜歡騰哥這種性格,不遮不掩,想說啥就說啥。我昨晚聽錄音的時候,就感覺特彆的過癮和特彆的爽。我相信,在你們醫院,也隻有你敢如此直麵院長。你是性情中人,更是一個耿直boy。”
“慧哥懂我,你懂我,但我的很多同學不懂我。每次同學聚會,我都會儘量少說話。所以,我在同學眼中,似乎透明的空氣似的。你住院的時候,慧哥為什麼不找我們的同學?我估計,如果在解決問題之前去找他,他未必會買我的賬。”
“後來他的態度大變,是因為我為他的醫院解決了危機。一旦你在他的醫院遇害,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想也是後怕,慧哥將破案的情況對我說了,這個沈芝蘭已經接近癲狂,準備直接對我下手。嘿,幸虧有慧哥,幸虧有騰哥,我命不該絕呀。”陳毓文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所以,對人性中的‘善’,保持足夠的警惕和距離,永遠沒有錯。現在的一些雞湯文,其實是有毒的,甚至是劇毒。比如,有人說,一個偉大的人有兩顆心,一顆心寬容,一顆心流血。如果我們真的相信並身體力行,沈芝蘭早就得逞了。”
“騰哥,你是一名智者。有時候我會想,慧哥和我能夠與騰哥成為朋友,是我們的幸運。彆看慧哥看似很能乾,有時候,他也會陷入迷思。”
“他曾對我說過,你幫了他很大的忙,當然,他不會說你具體幫了他什麼,我也不會問,騰哥也不必說。慧哥不明說的事情,我們都放在心裡就好。”
正說到這裡,施遠騰的電話又響了。當看到來電顯示時,施遠騰不禁吃了一驚,馬上對毓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施主任,你在哪呢?我有急事找你。”免提的話筒裡,傳來楊昭烈粗野且急促的聲音。
“哦,楊院長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還是昨天的事?”
“不是,不是。嗨,昨天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是另外一件事,想與你商量,你現在在哪?我派車去接你。”
“不必了,你不用來找我,你也找不到我。時候一到,我自然會找你。”
“施遠騰,你彆不識抬舉。乖乖配合我,你還有活路,與我作對,你隻有死路一條。長洲不大,我的人一旦撒出去,你跑不了。”
“哼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還真沒有這個本事。你敢說,你的人沒有撒出去?結果怎麼樣?不還是找不到我。”
“哼,我告訴你,我的窩,遍布長洲各個角落。就你這點本事,能找到我?做你的千秋大夢吧。”說罷,施遠騰斷掉了楊昭烈的電話。
毓文嘴巴一動,正想說話,施遠騰又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阿明,你將剛才的對話發給慧哥,馬上發。”施遠騰馬上打電話給黎明,他知道黎明一直在監控著楊昭烈。
“騰哥,我看你,怎麼一點也不像一個醫生,更像一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將軍。你總是這麼理性嗎?還有啊,你難道不怕這個姓楊的家夥通過你的手機將你的位置鎖死?”
“工作的時候,我很理性,也給人一種很堅強的感覺。其實,生活中的我,其實是很感性,很脆弱的。至於第二個問題,你就不用擔心咯。阿明是什麼人,經過他的手,誰還能鎖定我的手機。”
“哦,我明白了,你來之前,明哥將你的手機設置過了。哎,你與彆人聊天,也是如此的真嗎?”
“不是,我隻是在與我信任的人聊天時,才會如此。我的朋友不多,也與我的這種性格有關,我不喜歡互相打哈哈,互相虛與委蛇。”
“騰哥,說實話,與你聊天,比與慧哥聊天要舒服和愉快。因為慧哥有太多的顧忌了,很多話不敢說,不好說。有一句話和一個人,想問問騰哥,如果有得罪,請騰哥見諒。”
“毓文不要客氣,你問就是。”
“剛才你與學生通電話的時候,提到一個倪虹,她應該是個女的吧?”
“對。”
“她也是你的學生?為什麼你特彆提到她?”
“毓文,你的心思很縝密。是的,她是我的學生,她曾經追求我。後來,當她知道我與楊修影的關係後,她便主動離開我,但卻一直照顧楊修影,直到楊修影去世。我很感動,真的很感動。”說到後麵,施遠騰有點哽咽了,當晚的情景,再度出現在施遠騰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