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院,總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他這毛病已經有一年多了,每次去打高爾夫球,才到球場,還沒開始打,便覺得十分不適,必須馬上離開,找東西吃。”
“我曾經見過他當時吃東西的情形,可以用饑不擇食來形容。奇怪的是,每次吃完東西,出一身汗,休息一會,便慢慢緩過來。”
“當然,每次這樣發作,他都得停下來,不能再打球了。這令他很痛苦,這不,最近就是因為這事住院的。”
“哦,那確實是挺痛苦的一件事。”畢竟,毓文與潘董的關係還是不錯。
“現在淩董好點了嗎?”
“沒有呢。上午我和李總探望他,淩董告訴我,住院一周多了,做了很多很多檢查。在這期間,也請了市內多家大醫院的頂級專家來會診,依然沒有一個明確的結論。”
“後來,我和李總找到宋主任。宋主任也表示,目前診斷不明,所有的檢查,結果都是陰性的。陳總,您說說看,這人明明有病,怎麼就查不出來呢?”
“我老公常常對我說,人類在疾病麵前,是極其渺小的。現在依然有很多疾病,根本無法診斷,或者就算診斷出來,也無法進行有效的治療。醫學這東西,實在太深奧了,我們真不能怪醫生。”
“我這不是怪醫生。不管什麼行業,總有水平高低之分吧?醫生難道不是一樣?當年陳總您住院,如果不是您的先生出手,後果不堪設想哦。”
“那也是,我當年的情況,與現在淩董的情況,在某些方麵來說,有點相似。”
“所以呀,我今晚突然想起這個問題,想請陳總的先生再次出手,幫淩董一把。”
“潘董,這事不是您想的這麼簡單。以前說文人相輕,其實,醫生與醫生之間的相輕,比文人相輕更厲害,更功利,更有火藥味。”
“那您以前是怎麼做到的呢?”看來,張慧對自己保護得很好。
“那是我先生的一位同學,也是我的朋友。他力排眾議,頂著巨大的壓力,將我先生從長洲請到漢南來的。更關鍵的是,我先生會診的全過程,他都陪同著。不然,哼,這些醫生們,未必賣我先生的賬。”
“那,你這位朋友的身份很特彆囉?”
“對,他叮囑我,絕對不可以暴露他的身份。”
“陳總,您看看,能不能請您這位朋友再出麵一次呢?我知道,淩董對您有偏見,我在這裡,代他向您道歉。”
“潘總,這不是一回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三觀,我也不強求這個。問題是,我這位朋友,現在不在漢南呀。他因為工作的關係,每次外出,什麼時候回來,沒一個準。”
“這樣呀?陳總,我能不能與施總說幾句?”
“可以,當然可以。”毓文說罷,將手機遞給一直在身旁的施遠騰。
“潘董您好!”
“施總您好!這個時間打擾您,實在抱歉!我剛才與陳總的對話,您也聽見了吧?”
“對,聽見了。她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能去。”
“您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來看看?”
“嗬嗬,潘董,您對醫院的規矩和醫生看病的流程不了解。我去了,總不能不為病人檢查吧?總不能不看病人住院期間所有檢查的結果吧?我的意見,他們必須認可吧?不認可,我去有什麼用?”施遠騰一下子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施總說的也是。施總能不能給出一個意見或者建議,能讓我們請施總您過來幫淩董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