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那些事兒!
在體製內,鐘世鬆並非新手。這些情況的發生,使他意識到,出事了。他馬上趕回長洲,試圖通過長洲的關係,將事情壓下去。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親密的心腹,在審訊員麵前,早已崩掉了。洪水生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倒了出來”。
拿著這些如山的鐵證,何至忠反而冷靜下來。
“接下來該找誰呢?如果直接交到長洲的班子,未必能夠做到將鐘世鬆徹底擊倒。他也清楚,鐘世鬆能夠來仙遊鎮任職,是長洲某個人的主意。嗯,如果教授在這裡,他一定能幫我出主意。”想到施遠騰,何至忠的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他知道該去找誰了。
“辜檢您好!我是鳳歇的何至忠,有事想向您當麵彙報,不知道您方便不?”何至忠找對了人。
“哦,是何市長,方便,當然方便。這樣,我在辦公室等你。”辜漢強馬上回答。辜漢強很清楚,對於何至忠的為人和能力,施老弟是十分欣賞的。現在,何至忠有急事找他,說不定與醫院有關。
何至忠不敢大意,他讓一位警員身穿便衣,帶著家夥,開車送自己到長洲。
來到機關大樓,何至忠叮囑警員,在車上等候。他自己則帶著材料,直奔辜漢強的辦公室。
辜漢強果然在辦公室等著何至忠。何至忠見到辜漢強,互相寒暄後,便切入主題。
何至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這塊的“前世今生”說到如何準備建設養老中心,建設養老中心的意義,過程所經曆的曲折,和今天遇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細細向辜漢強彙報。
辜漢強聽著何至忠的彙報,然後細細看了審訊的記錄。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施老弟在離開長洲前,請他吃飯時,說出的,對一些問題的擔憂。現在看來,施老弟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
“按照施老弟的行事風格,他手上應該有一些這裡沒有的資料。如果真是這樣,釘死鐘世鬆就有足夠的把握,也不怕他的後台興風作浪。”想到這裡,辜漢強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何市長,辛苦你了!你的這些材料十分重要。依我看,今晚你會接到長洲個彆人的電話。你對他們說,辜檢已經風聞這件事,並提前布局。目前,所有的材料都在辜檢那裡。”辜漢強知道,以何至忠的權力,是無法撐得住的。
“非常感謝辜檢的理解和指點。這麼晚了,我請辜檢吃飯?”
“不必了,我馬上動手處理這件事,免得夜長夢多。你回去吧,今晚的你,也不會太平。”辜漢強笑著對何至忠說。
“好,非常佩服辜檢的工作精神。您是我學習的榜樣啊!其他的一切,我應付吧。”何至忠也下定決心,與上麵的個彆人進行周旋。
何至忠離開後,辜漢強也將這些材料小心放進自己的公文包。他不敢將材料放在這裡,如果何至忠說已經交給自己,這裡已經變得不安全了。雖有自己的保險櫃,可是,“保險櫃不保險”,已經成為他們這一行公開的秘密。
辜漢強趕著回家,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目的,就是與施遠騰通話。長洲,這個他生活與工作將近一輩子的地方,他自己也不敢保證,他的辦公室是否安全。至少,在事情發生後,辦公室極有可能變得不安全。
回到家,草草吃些東西,辜漢強便走進自己的房間,將門關起來。家裡人對此,早已見慣不怪。
“施老弟,您好!現在方便說話不?”
“辜大哥,您好!方便,您請說。”剛回家的施遠騰,馬上接到辜漢強的電話。
“是這樣,剛才,何至忠市長到我辦公室,將發生在鳳歇的一些事情向我彙報。本來嘛,根據這些材料,常規情況下,要掰倒鐘世鬆,是沒有問題的。但我知道,這個人的後台,不是一般的硬。所以,我想請教施老弟,看看施老弟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哦,這個鐘世鬆,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來啦?”
辜漢強將何至忠說的話,重複一次,說給施遠騰聽。
“辜大哥是不是認為,目前這些證據,還不足以將鐘世鬆拿下?”
“對。本來嘛,這些證據是很充分的,但是,要拿下他,估計還有一定的難度。如果再有一些猛料,我出手時,把握會更大。”辜漢強也實話實說。
“我明白了。非常感謝辜大哥對我的信任,請辜大哥等一會,大概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吧。到時候,您查看一下您給我的郵箱。不過,我到時候也會打電話告訴辜大哥的。”施遠騰給出一個大概的時間。
“好,我等著,今晚就處理好,明天將這個家夥拿掉。”辜漢強對施遠騰有著很深的交情,對於這種違法的,又特彆針對施遠騰的公司的人,辜漢強絕對不會放過。
“阿明你好!吃法了沒?”
“騰哥你好!吃了,有事嗎?”
“對,有事。”施遠騰簡單將發生在鳳歇市和仙遊鎮的事情告訴黎明,也將辜漢強的想法告訴他。
“怎麼樣,阿明,有沒有這方麵的猛料?”
“有,當然有。我還想著什麼時候告訴你呢。這樣吧,我整理一份,馬上發給辜檢。”黎明胸有成竹。
“好,你忙,忙完了再告訴我一聲。”說罷,施遠騰便收了線。
“老公,長洲怎麼這麼多事呀?”
“越落後的地方,這種事情就越多。漢南其實也不少,隻不過是升級版的而已。”
“哈哈,你這個說法很新鮮,也很對。以我在漢南經商多年,這些狗血的事情,還真不少。”毓文也認同施遠騰的看法。
“嗯,不過,社會一直在進步。如果你留意,在我們國家,正能量正在逐漸增加,各種法律法規正在完善。作為其中的一份子,希望我們能為這個社會,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施遠騰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烏托邦,一個屬於自己理想的烏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