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恍惚映著四年前的那一夜。
當時溫苒還是個小姑娘,第一次被他奪走,泣不成聲,滿臉無措。
但她非但沒有責怪他,而是一遍遍地和他解釋道歉,告訴他,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躺在他的床上。
或許是她的道歉,讓他心安理得的覺得是她的錯。
翌日,溫家父母逼著他娶她的時候,他更確信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
回想起來,她當時連男女情愛都不甚明白,又怎麼可能策劃這麼周密?
他為何就這麼蠢,相信了餘霏霏和她的父母?
“沈總。”
助理的聲音,將沈司寒從過去拉了回來。
沈司寒一張桀驁不馴的臉第一次受到了挫敗,他看著助理沉沉發問“夫人知道這些嗎?”
四年來,他第一次稱溫苒,夫人。
助理也驚訝到,他停頓了半響,回話“知道,從餘小姐回來的時候,夫人就知道了。”
“那她為什麼不告訴我?”沈司寒不知是問助理,還是在問自己。
助理沒有回答,他想沈司寒心裡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個答案。
愛一個人,又怎麼忍心傷害他。
溫苒是他見過最堅韌的女人,也是最愛沈司寒的人。
作為助理,他最知道沈司寒四年來是怎麼對待溫苒的。
當時溫苒嫁入沈家,沒有任何婚禮,就連結婚證件,都是他替沈司寒辦理。
而之後的日子,他更是看著溫苒從一個公主墜落成了一個平凡的家庭主婦。
都知道溫家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是掌中寶肉中刺,根本舍不得她受半點傷害。
而四年裡,沈家慢慢壯大,成了棲霞的龍頭企業。
沈司寒更不把溫苒放在眼底,不僅帶著各色女人出席宴會,還連溫苒父母葬禮都沒有出席。
旁的女人早就離開沈總了,偏偏是溫苒,不管沈總做什麼,她都不曾怨懟半分。
如今即使知道當初自己受冤枉,都不願解釋,還不是怕沈總的驕傲受挫。
“把趙玉林放出來,將餘霏霏和她的父母一並交給他!”隻聽沈司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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