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錦挑了挑眉,示意清霧繼續說下去。
“十年前,那周華清得了失心瘋,但是一開始還住在宮裡的,病發作的時候,就老是把宮裡的那些皇子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可是因為她疼愛自己的兒子,那些方式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大家背後都叫她‘瘋婆子’,幾年下來,皇上不得已,才同意周華清搬出了皇宮,可是很奇怪,自從周華清搬出了皇宮之後,就沒有離開過現在她住的華清宮,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幾乎沒有再犯過病,但是也不回皇宮,不見任何人,久而久之,京城的人都快要忘記了周聖王朝還有一位長公主。”
聞言,南宮錦眸光閃閃,雙手輕輕地敲了敲桌麵。
“那白衣女子,是不是從幾年前開始,每隔幾天就出去外麵買束葉草?”沉默了片刻之後,夜凝歌忽然開口問道。
“是的。世子妃說的沒錯。”清霧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
“還查到了什麼?”南宮錦的手忽然不再敲桌麵,他眸光閃閃,卻異常明亮。
“沒有了,主子。”清霧有些頹廢地低下了頭,一下午的時間,能查到的東西隻有這些了。
聞言,南宮錦與夜凝歌忽然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開口說道。
“凝兒,我們夜探華清宮。”
“錦,我們夜探華清宮。”
話音剛落,南宮錦與夜凝歌忽然笑了起來,積壓在夜凝歌心裡多日來的愁煩與憤悶,忽然消散了一些。
夜悄然來臨,皎潔無暇的月光被隱在雲層裡,夜霧蒙蒙,南宮錦與周春華商議之後,準備一起夜探華清宮,於是他們幾個人,如矯健的燕子,一下子便在夜色的掩護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難尋蹤跡。
來到了半山腰上,一彎新月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了一片朦朧昏黃的光,那山脈上的宮殿,顯得神秘而安靜,莊嚴而寂寥。
隱在大門正中央的那棵大樹上,夜凝歌屏住了氣息,仔細地盯著這座宮殿,在夜晚下的華麗宮殿。
隻見宮殿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白牆,約莫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d,朱紅漆色的大門靜靜關著,似乎不管在什麼時候,它都是拒絕任何人來求見的。
看了半響,南宮錦與夜凝歌兩人往一個方向飛去,周春華與清霧往一個方向飛去,以免打草驚蛇,這次的行動,就他們四個人,其他隱衛原地待命,看信號彈行事。
南宮錦與夜凝歌不出片刻,就輕易地翻過了宮殿的高牆,進入了院內,他們的武功都極好,顯然都是夜行之能手,所以,很輕鬆地避開了守在外麵的隱衛。
而他們選擇的這一處落腳之處,正巧有一棵蒼天樹木,他們兩個人落地之後,站在了樹下,本就天幕昏暗,又因為樹蔭遮掩,再加上動作輕巧,這院內巡夜的隱衛們,沒有發現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要知道,周華清在周聖王朝的地位可不小,先不說與皇上之間的一母同胞關係,就曾經幫助過皇上登基,就注定了她在周聖王朝的地位,所以,這座宮殿的隱衛是不少的,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夜凝歌站在樹下,屏住了自己的氣息,靜靜地觀察著這一處豪華的宅院,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隻好看著南宮錦。
南宮錦無聲地笑了笑,同樣也在靜靜地觀察著這一處豪華的宅院,須臾,他指了指東麵的方向,自己先飛了過去。
見狀,夜凝歌也跟著南宮錦往東麵的方向飛去,悄無聲息,沒有人發現這樹下曾經站了人。
來到了東麵的院子,南宮錦找了一個隱蔽的藏身地點,與夜凝歌靜靜地看著這座院落,隻見這座院落是十分豪華的,可是卻分外地安靜。
忽然,南宮錦與夜凝歌眸光閃閃,同時看向了院落裡的一座亭子,那裡有人!他們對視了一眼之後,便不約而同地再次看向了亭子。
借著皎潔明亮的月光,亭子裡有兩個人,一個男子,一個女子,眼尖的南宮錦與夜凝歌發現,那個女子,赫然就是白天出去買束葉草的白衣女子,而男子,因為距離遠,看不太清楚他的樣貌,隻看清楚了他穿著紫色的衣服。
“公子,您的身體好些了嗎?今天公主問了您的病情,後來說是準備進宮去見皇上,太醫不行,就為您尋找這天下的神醫,來治好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