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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隊反而變得簡單了起來。
方晨和於謹的授課時間都是三十分鐘,叢瀾這邊很快就結束了。
與此同時,她爸媽已經在總教練張簡方的介紹下,了解了國家隊的一應內容。
從費用全包到獎金分配、津貼工資,處處都有規定好的章程。
他倆覺得挺不錯的,家裡的壓力也一瞬間就消失了。
舉國製度的培育,有好有壞,不能片麵來說就是不行、就是完美。
叢凜很高興“以後瀾瀾就有正經的訓練場地了是嗎真好。”
總教練“嗯,這個場館是特批給花滑的,他們都在這裡訓練。跟叢瀾年歲相近的也有五六個人,比她大些的也不少,以後都能互相照應。”
他指了指隔壁“那裡是速滑的,短道和速度滑冰都在。冰壺的也不遠,咱們是個大家庭。”
鬱紅葉“好的好的,挺好的。”
工資這方麵其實不算多,暫時隻有國家隊的津貼。
按理來講運動員本身還會有地方隊的補助,叢瀾這邊到時候還要再看,北京市目前沒有花滑隊伍,如果她能滑出來,說不準能單獨給她批個名額塞市隊裡。
至於比賽獎金、品牌讚助,這些還有點遠,具體的細則是設定好的,也不怕扯皮。
總教練“您放心,這部分有我看著,咱們花滑這裡不會拖欠工資和獎金。”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自從張簡方接任總教練以來,隊內的環境好了很多。
老黃當時如果跟的是這樣的領導,說不準現在也在國家隊管理部門繼續就職呢。
叢瀾選了於謹當自己的教練,方晨有點失落。
她問“能問一下原因嗎”
叢瀾大方道“當然。”
小姑娘摻著點賣萌的意思“於教練的性格跟我比較配合,而且他會跳四周。方教練,您有點執拗,我怕以後咱倆針對某個不同的看法會打起來。”
於謹不是不執拗,他也有自己的脾氣,隻是叢瀾在接觸中,認為兩人的合作會比較舒服。
方晨則不是。
誠然,通過這半節課來看人會存在不足,但第六感也挺重要的。
方晨喟歎一聲“是,年輕時候我脾氣更燥。”
她又問,帶著點調侃的意思“你提到他會跳四周,怎麼,以後也想學”
四周跳,目前來講隻有日本的一個已經退役的女單選手在幾年前跳成過宮澤慧。
她是女單曆史上第一個四周跳,就在2002年的jgf上,是被承認的一個4s跳躍。
jgf的全稱是花樣滑冰青少年大獎賽總決賽,年齡限製在1319歲。
當時的宮澤慧僅15歲。
如果論起挑戰四周跳的話,那麼,在1992年就有女單選手做過了,隻是當時失敗了而已。
宮澤慧的4s賽場成功率不高,而且存周到了真正算下來隻有35周,缺少了180°。
3a也是三周半,難度逆天還不好練。
叢瀾說想練四周,是她以前跟第十個女主的約定。
那時候兩人對未來充滿了向往,賽場上有女單跳四周,她們就想著那我也要學。
麵對著方晨的追問,叢瀾點頭“對,我想練四周。”
等她身體差不多了,三周跳和連跳技術得到了自己的認可,那麼,她會逐步去練習四周跳的。
聽到她這麼講,方晨愣住了。
四周跳啊,她想,你的目標是那麼高遠的嗎
方晨忍不住繼續問了下來“為什麼想學”
叢瀾“因為很厲害,因為很好看,因為是存在的技術,因為我感興趣。我覺得自己說不定可以,所以我想試試。”
方晨“目前來說,男單會四周的也不多,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叢瀾“跟男單有什麼關係呢方教練,我想跳,是因為我想。”
她呲牙,露出了自己好看的梨渦。
“是因為我想跳啊。”
這七個字仿佛鐘杵敲到了沉重的洪鐘上,發出了厚實連綿的聲響,有無形的波紋自聲音中心蔓延向外,穿過了真實的身軀,落在了方晨的內心。
她感覺整個人都凍住了,被人劈頭一潑水澆了下來,告訴她,你該來看看新的世界,不要故步自封。
女單為什麼不能跳四周
2002年有人可以,那2010年就有第二個人可以。
1992年在賽場上挑戰的那位選手,她是有何等的勇氣,在緊張刺激眾目睽睽之下,用儘全身的力量躍起、騰飛。
是的,她失敗了,可她在告訴眾人,你們也可以去嘗試。
男單的技術停滯了二三十年,這才慢慢活躍,四周跳成為了頂尖運動員所追求的目標。
上半年剛結束的溫哥華冬奧男單冠軍以三周跳取勝,引起了嘩然,就是因為他以微弱的分差贏了一個四周跳選手,而他的節目編排裡沒有任何一個四周跳。
不同的打分規則下,有著不同的傾向,冠軍的勝利被無數人議論,足以見得在大眾心裡四周跳的分量。
女性沒有男性的力量、極低的體脂,但她們同樣可以向著四周跳努力。
跳出來固然很好,跳不出來那也值得自豪。
叢瀾在係統給的訓練空間裡偶爾試過,她目前做不到。
就算依靠極高的轉速,也無法在不存周偷周的情況下跳出來4t。
re是有合理的範圍,一定角度內的提前轉體是正常的,被承認的。
在此之外,不合規定的underrotatedjus存周、cheatedtakeoff規則中最接近偷周的概念這兩種錯誤方式,叢瀾不想學。
一開始學的就是錯誤技術,那以後要怎麼改
好在意念空間裡有係統的科學訓練體係,非人類教練給了她完整的訓練規劃。
在空間裡受傷不會帶到現實,叢瀾可以在現實裡照著規劃練體能,然後在空間裡拚命練習。
如果她能練出來的話,說不定國家隊這裡也可以從中取得經驗,補上他們的訓練方式殘缺之處。
方晨長舒一口氣,再度看向叢瀾的時候,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叢瀾“”
怎麼了
方晨笑了笑“你很好。”
我等著看你變得更好。
於謹特彆開心,活蹦亂跳地去找總教練嘚瑟。
看到鬱紅葉叢凜在張簡方身邊時,三米外他就急刹車,把自己過度的笑容收收好,雀躍的手臂放下來,奇怪的蹦跳也舍棄掉,然後乾咳一聲,恢複了他沉穩的外表。
總教練聽到聲響後抬頭,招手“來了”
鬱紅葉與叢凜轉身,見到了於謹,雙方簡單地打了招呼。
於謹走到了他們三人跟前,止不住的喜悅“叢瀾說想選我作為她的主教練,我跟方教練商量了一下,以後也拜托她多教教叢瀾。”
不過方晨本身就是女單組的主教練,是要管所有人的。
選弟子其實是會將心神多放兩分而已,不是說有了選好的徒弟,便不管其他隊員了。
相反,方晨的任務是最重的。
張簡方“行,我知道了。”
叢瀾收拾了東西,換好鞋子跟衣服,又聽張簡方與於謹說了一遍入隊的流程與條款。
跟國家討價還價是不太可能的,這跟公司簽合約又不一樣,差彆非常的大。
而且國家隊也不是可惡的資本家,條款清清楚楚,雙方的義務與權利寫得很細節。
叢瀾看了看,覺得可以接受。
於是事情便定了下來。
鬱紅葉樂開了花,叢凜也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