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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來看神奇物種的。
叢瀾沒想到,昨天一個4t能引起這麼大的波瀾。
也不是特意過來湊她跟前,隻是,從外麵進來總要經過許多地方,屋子裡湧出來幾個人,最後站在牆壁、門口邊,零零散散的,基本上就已經可以把這段過道給占了個整齊。
叢瀾“”
她呲溜地吸了最後一口,吸吸凍的袋子發出了響亮的一聲。
然後在大家親切的眼神中,頷首,顫巍巍地一溜煙小跑著,拖著行李箱朝更衣室飛奔而去。
嚇死人了啊
結果,這隻是開始。
剛把行李箱放好去丟了垃圾,在打掃的阿姨一扭頭“咦是那個四周跳的女娃娃”
叢瀾“阿姨好”
羽絨服脫下,裡麵夾衣也脫掉,套頭的毛衣剛從腦袋上帶起來一堆靜電毛,還了她一個視野,就看到新進來的隊友眼前一亮“叢瀾是你呀4t真強”
叢瀾“謝謝”
胳膊還在毛衣裡被限製著,她此時是個獅子王發型的茫然狀態。
東西收收好,換上訓練服,儘管室內有暖氣,但她還是凍了個哆嗦,於是隨手撈了件外套裹上。
手剛戳進袖子裡,就聽見了行李箱的聲音,有人帶著東西過來了,打開門,驚訝“叢瀾你來啦你4t真厲害”
叢瀾“唰”地一下把拉鏈拉到了脖子下麵“啊,謝謝。”
人家哼著歌去找自己的櫃子,叢瀾拆開行李箱,把自己的冰鞋毛巾抽紙盒都拿出來。
沒抬頭,就感覺到有人朝自己過來,然後拍了一下她彎著的背部。
叢瀾抬起脖子“”
褚曉彤小小地一個原地蹦躂“叢瀾你昨天跳4t啦”
叢瀾“”
難道我今天遇到一個人就要提醒我一次嗎
我真的是蒙的
褚曉彤直接坐到了她身側,手裡拎著一雙鞋“我剛才去找師傅磨刀了哎你真跳出來了我昨兒去醫院了沒回來,哎哎哎哎哎我怎麼就錯過了呢”
說到最後,她真是暗恨不已,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發出了極其震撼的一聲“啪”。
可以預見,八成紅了。
叢瀾“倒也不必如此激動,蒙出來的。”
她坦誠道“再讓我跳,我估計也跳不出來。”
褚曉彤感慨“那你也跳出來了一個啊訓練一下說不準就能行的還是個足周的,我天,四周跳啊女單的四周啊”
宮澤慧被認可的四周是在青少年組的年齡段裡,成年了以後也試過,但沒被承認。
其他女單還糾結在3a裡,沒人有精力去嘗試四周。
褚曉彤“4t的分值那麼逆天,你什麼時候放到賽場上,第一不就是探囊取物般容易了嗎”
叢瀾哭笑不得“我還沒放上去,我整個人可能就因為練4t練廢了。”
啊,這個可能性也是很高的。褚曉彤咂咂嘴,將美好幻想從自己的眼前趕走。
“對哦,你現在三周和3a都夠用了,練四周反而是得不償失。”她有點遺憾,畢竟,誰不想看女單賽場上有個足周四周啊
叢瀾保持住現在的競技水準才是最關鍵和最重要的,奔向四周的好處是有,但弊端更大。
男單練四周都出一身傷病,她要是為了穩4t,那得摔成什麼模樣
怕是連3a都要摔沒了。
在跳躍方麵,叢瀾的優勢很大,已經甩其餘人八百條街了。
外界甚至傳言,隻要叢瀾不摔,她就能穩第一,哪怕到了成年組跟一線女單比,亦是如此。
男單練四周是為了賺技術分,叢瀾練,那就真的是為了夢想發電,閒得慌了。
褚曉彤隨便一想,也沒放在心上。
她真誠地道“能蒙出來也是好的”
她要是能有,就去吹一輩子
叢瀾問她“你腳怎麼樣啊”
g第二站的時候褚曉彤舊傷複發,短節目比了個第六,想打封閉上自由滑,被丁教練攔下了。
於是就放棄了比賽,回國養傷。
也因此,她去年闖進gf,今年反而杳無音訊,連在替補名單裡都沒有出現。
想到這,褚曉彤有一瞬間的失落。
今年賽季伊始,她其實對自己抱有很大期望的。去年能支棱起來,不止是教練、爸媽、粉絲、冰迷們驚訝雀躍,連褚曉彤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她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態變化,每日在首體訓練、或者去外地集訓,在同一塊冰上看到叢瀾的身影,褚曉彤就會愈發心靜。
很奇妙,一種越來越有依靠的踏實感覺。
丁教練也發現了,高興地請於謹喝酒吃飯。
可惜啊,第一站拿了第二,第二站被迫棄賽,折戟沉沙了。
叢瀾拍拍她“一月還有十二冬,二月四大洲,三月世錦賽,放棄一個總決賽,後麵還有一堆比賽呢”
這也是為什麼丁教練會拒絕褚曉彤鼓起勇氣提出的打封閉建議。
在短節目如此失利的情況下,褚曉彤在自由滑沒有逆風翻盤的強大優勢,反而很可能進一步加重傷勢。
封閉隻是暫時阻斷痛覺,對她的傷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花滑沒有知覺是跳不好的,就算打了封閉,她也不是全然無痛。
這個分站賽不涉及世錦賽名額,也無關冬奧,不值得。
不過他很欣慰,褚曉彤非但沒有借受傷順利逃避比賽,反倒迎難而上,有了他所渴望的品質。
“對”褚曉彤鬥誌昂揚,“傷好了才可以比”
卓錚在做適應性的強度訓練,她這周也在做,時不時還要去醫院檢查腳踝。
昨天剛好是複診時間,因此錯過了叢瀾大放異彩的那一刻。
褚曉彤表示很是遺憾。
她看著叢瀾的腳踝,歎氣“要好好保護啊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去醫務室”
都是前輩的經驗教訓,傷病太遭罪了
叢瀾乖乖點頭“好噠”
兩人聊了這麼一會兒,又有人進來,看到叢瀾立刻激動“4t”
叢瀾“”
這是什麼,新一輪社死嗎
不如我們換著來誇誇我3a啊這個我接受起來比較的坦然呢
人總是在不斷成長的,這一天,叢瀾被當成珍奇動物圍觀了一下午,到最後她已經愛誰誰了。
跟於謹訓練結束,她趕忙捎了班主任的話,問能不能在外麵接個采訪。
於謹問清楚是跟學校有關,想了想,道“沒多大問題,我一會兒去問下那誰。”
那誰也不知道是哪誰,反正這件事就交給他處理了。
叢瀾下冰去練體能,結束以後打算去看場話劇放鬆一下,剛好姨姨給了她一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