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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兩人手牽著手又在園區裡溜達了一陣。
紅磚步道很乾淨整潔,看著也舒服。
這兩日剛好是各個國家代表團抵達索契的集中選擇,一路上全是推著行李的隊伍,有些走得緊湊,有些則比較散亂。
叢瀾看了看,問梅山雁要不要喝東西。
梅山雁“有什麼”
叢瀾“伏特加,不是,逗你的。那邊有超市,應該有賣飲料的。”
梅山雁的震驚收回,換成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說真的”
叢瀾一愣“誒”
梅山雁搖搖頭“沒什麼,走走走,看看這邊有什麼特彆的飲料”
娛樂休閒購物集於一體,索契這邊的冬奧村設置了三個,分彆是叢瀾她們在的海濱冬奧村、雪上項目的山區冬奧村,以及一個“補充”用的冬奧村。
兩人買了喝的,在一陣行李箱轟隆隆的聲音中,順著紅磚步道溜達到了外圈,這邊叫做海濱,是真的臨著黑海。
梅山雁“大海真漂亮”
叢瀾展開雙臂,然後被凍得一個哆嗦“算了算了,愛不起愛不起。”
梅山雁笑個不停。
其實還好,索契的冬天沒有俄羅斯北方那麼冷,這裡夏季不算炎熱,冬天也不會跟西西伯利亞似的。不然他們這群運動員還比個什麼賽,直接雪地逃生就得了。
索契可是俄羅斯的“夏日之都”。
叢瀾“感覺跟北京差不多。”
她就是出門的時候忘記穿厚點了,圍巾和帽子也沒戴,天快要黑了,溫度一降低,被海風一吹,冷颼颼的。
梅山雁“彆把你吹感冒了,回去吧”
叢瀾“昂”
兩人打著哈欠回住宿的大樓,到樓層的時候發現隨隊的人們還在拆包裹。
叢瀾看著這忙亂一片,疑惑“這麼多東西嗎”
趙澄仰著脖子扭頭“叢瀾啊哦哦,這是之前先寄來的一批物資,得清點和重新分配,剛拆開。”
叢瀾“醬紫啊”
她問“吃飯了嗎”
趙澄“沒呢,一會兒大家過去。你倆吃了嗎彆餓著啊”
梅山雁脆生生道“吃過啦還買了零食”
她晃了晃自己手裡的塑料袋。
趙澄“零食也行,我把飯券回頭發給你們,餓了就去吃,不用省。”
叢瀾“嗯嗯好那你們忙吧,我倆走啦”
趙澄揮揮手“去吧去吧”
今天時間太晚,索契這邊不比家裡訓練場地都是現成的,需要按照時間表定時過去,冰場很緊俏的。
海濱冬奧村住的都是些冰上運動的選手,短道、速滑、花樣、冰球等等,人數多,場地小,訓練就要輪著來。
於謹忙完了以後端著一碗方便麵過來找她倆,捎帶著說一下訓練的事兒。
叢瀾正趴桌子上做題呢,聞到這個味道,一瞬間就饞了。
於謹無語“你不是吃過飯了嗎”
叢瀾“吃過飯的也遭不住泡麵啊”
於謹“咋的,來兩口”
叢瀾“算了,怕把你這碗直接給吃沒了。”
運動員的胃口有多大,看看退役選手轉教練的人們日漸發福的身材就知道了。
可不就是胃沒隨著退役及時變小,但是運動量陡然降低,打了個落差,所引發的慘痛後果嘛
於謹“給你留的時間表看了嗎”
叢瀾扭頭,把放在桌子上的一疊紙拿了起來“看到了,那就是明天開始,一天還是兩場訓練唄”
自1月30日起,索契方就開始為到來的花滑選手們練習場地了。
分主館和副館,前者有觀眾席位,後者是一個臨時改出來的場地,基本上把室內區域占滿了,隻有邊緣處圍欄外麵有一米寬的過道。
副館是不對外開放的,隻有選手和教練被允許進入。
於謹吸溜了一口泡麵,道“嗯,咱們來得晚了,4號開始加單項的選手訓練,所以原來的一天兩場改成了一場。”
十個國家比團體賽,在訓練時間上分了ab兩組,1月日的時間裡,一天的上午和下午分彆給兩段冰上時間。
但是4日開始,後麵正式的單項賽選手們也要備戰了,就挪出了一場冰給他們。
參加團體賽的選手用的是他們本次比個人的節目,隻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要參加團體,故而肯定是要給單項賽專門的訓練時間的。
不過對於叢瀾和梅山雁這中團體與單項都參加的人,她們等於還是兩場冰。
叢瀾“我看了一下後麵的比賽,分了五組是嗎”
於謹“對啊。”
男女單的名額是30個,雙人20,冰舞24,這些都是之前就定下的數量,要是有人不能參加,就他們國家隊自己上替補。
四個項目全分了五組,人數不等,所以組彆裡的人數量也是不一樣的,女單一組六個,雙人一組是四個。
冰舞除不儘的話估計還是有一組四人,其他的都五個。
這倒沒什麼問題,一個單項有三個小時的冰上時間,一到五組平分。
叢瀾“還挺科學,組彆的順序居然是循環的。”
彩色時間表上標注的東西很多,連分組順序都給了。
第一天上午是女單的12345順序上冰,第二天訓練換到下午的同時,輪組的順序就改成了23451。
如此規律往下,每次提前一組,大家都有早和晚,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於謹“也省得總有人大早上七點的冰,有的人永遠都是晚上最後一場。”
大問題應該是沒有的,他們這群運動員的訓練時間段很百變。
還有人總是淩晨在冰場獨自包場訓練呢,都是常事兒。
叢瀾找了找“明天4號,那就是上午女單十點的冰,和晚上團體賽九點半的冰。”
於謹喝光了泡麵的水,打了個飽嗝。
“對,第一場在主館,你倆也順便去看看冰麵情況。咱們做到心中有數。”他挨個看了眼叢瀾和梅山雁。
兩人齊齊點頭表示知道了。
於謹“另外要早點起來,得做熱身。陸地訓練也在那邊做了,我剛才去看了下場地情況,設備配置還不錯。”
叢瀾“好的,沒有問題。”
第二天,雙人的團體訓練時間是早上七點開始的,一大早就過來了。
選手們住宿的地方離冰山滑冰館很近,奧林匹克公園內幾個滑冰館散布著,都是走幾分鐘就到了。
不過也有環公園大巴線,還有指定的媒體大巴。
叢瀾拉著行李箱,好奇地看了過去,發現那個媒體大巴上居然貼了封條。
什麼情況
領隊隨口解釋“安保,去年十二月俄羅斯的伏爾加格勒不是爆發了兩起恐怖襲擊嗎又是冬奧這中國際性的盛事,有人揚言要來搗亂,所以冬奧的安保上升到了高度警備狀態。”
叢瀾“”
過安檢、金屬探測、脫外套帽子檢查,還有隨處可見的警察、士兵,以及腦袋上方飄浮的飛艇,還有無人機,都是為了確保索契冬奧可以安全舉辦。
領隊湊過來小聲道“聽說軍艦還在海上待命呢”
叢瀾“哇”
一場盛大賽事背後,有著無數人的努力,說不定就有誰熬著夜嚴陣以待,在暗地裡付出著。
選手由教練負責,進入場館後,叢瀾跟於謹先去準備上冰前的熱身。
“陸地訓練放在之後嗎”她坐在地上給自己兌運動飲料,今天是魔法毒藥一般的紫色。
叢瀾沉默了。
我的錯,忘記看包裝紙了。
於謹“你第三組,之前有一個半小時,先做了吧。”
叢瀾“也行。”
眼不見為淨,看不到這神奇的塑料瓶,就可以忽略自己剛才的騷操作。
叢瀾穿著訓練服,外麵裹了兩層衣裳,脫了厚外套就是單層隊服,室內的溫度足夠了。
因為來比賽,所以穿了一雙黑金色的運動鞋,特彆帥氣。
而且金色嘛,吉利
手腕的紅繩上幾枚金珠摩擦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叢瀾先找了空地進行拉伸,避免運動時出現意外。
娜塔莉等人跟著教練過來,路過的時候看到叢瀾正在乾拔3a。
與以前相比,她基本上能在陸地跳出接近三周半的圈數了,可能會差不到60°,有時候順利的話,轉速快一些,甚至可以足周。
“duang”的落地聲在空曠的體育館內響起,過高的空間有著不斷的回響,所有人都朝叢瀾看了過來。
落地後泄力,右足在地上點了幾下,身體也轉了方向,直到最後停住。
叢瀾撓撓耳朵,覺得這個跳還行。
娜塔莉“”
衝擊感太強了。
後來上冰,叢瀾先繞場溜達了兩圈。
她看著場地周圍的圍欄那麼厚,咂咂嘴。
看來真的是短道和花滑用一塊冰啊
花滑和短道的場地標準有很大差異的,冰麵軟硬程度就不說了,圍欄也是不一樣的。
花滑的圍欄更窄一些,也就頂端放個水杯什麼的,最多出入口那兒可能有其他的桌子等,讓選手另外放置物品。
短道不一樣,因為是劇烈的競速運動,要搶道、拚速度,很容易出現意外。
當然,一大部分意外都是人為的,比如後麵有選手拉扯、有的人自己摔出去順便拉上對手、還有前麵的人死不讓路伸手推後方選手的具體作案方式參考韓國隊,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他們用的圍欄都是很厚的軟墊材質,也是對選手的一中保護吧。
繞了兩圈,刀齒點了下冰,叢瀾跳了個1t和1a,簡單感受了一下冰麵情況。
不說好吧,也就是一般。
叢瀾小聲“還以為冬奧場地的冰會格外好呢。”
都說是最高的賽事標準,請的是知名專家團隊,技術杠杠的。
就杠成這樣啊
回到於謹跟前,教練問她怎麼樣。
叢瀾擰開自己的魔法紫色藥水“湊合吧,不好不壞。”
於謹“那就行。”
他這才注意到叢瀾兌出來的運動飲料,臉上一言難儘。
叢瀾“乾嘛乾嘛乾嘛我喝又不是你喝,你嫌棄什麼”
於謹敷衍“沒嫌棄,你看錯了。”
叢瀾翻了個白眼。
瞎扯兩句有利於放鬆心情,叢瀾放下水瓶,用力地拍了拍軟墊。
很好,很舒服,比冰涼的金屬圍欄要好摸一點。
但好摸並沒有什麼用。
在外訓練其實不怎麼好,私密性與自由度都不夠,叢瀾進入狀態後不喜歡觀察彆人,隻是其他人不是這樣的。
有教練和工作人員摸進來,站在一邊盯著叢瀾看。
主館就是到時候要比賽的場地,四麵八方都是觀眾席,能盛下很多人。
同組的其他選手也忍不住地朝著那個很快就開始跳3a的身影看去。
大概是在冰上熱好了身,叢瀾脫下隊服外套遞給了於謹,腳下蹬冰加速,貼身的訓練服方便動作,她做了一個逆時針的轉三進入3a,“嗙”的一聲落冰,滑出姿態很漂亮。
其他人“”
酸死了酸死了。
彆人至高追求是3a,她隨隨便便就能跳出來,老天真是不公啊
所以說,跟其他不怎麼熟識的選手在外半公開訓練,還有一個弊端就是,很容易被打擊自信心。
尤其是冬奧,在本來就緊張的基礎上,更喪了。
劈裡啪啦,這塊冰上在隨後摔了不少的人。
索契的設施沒有想象中的好,但也不算特彆差勁,叢瀾他們適應起來不算慢。
團體賽將在開幕式之前率先進行,中間會斷一天去搞開幕式。
2月6日,男單和雙人s;
2月8日,冰舞和女單s,及雙人fs。
至此,雙人結束團體賽,選手們開始一心一意備戰單項。
2月9日,男單冰舞女單fs。
時間還是比較緊湊的,特彆是對於要連比全場的五個國家來說,總有選手要累個半死。
叢瀾“隻換兩項的設定不太合適啊,有的國家名額多,人家就樂意換人,憑啥不給換”
於謹“憑大鵝是舉辦方。”
叢瀾“”
於謹一想到這事兒也樂“不過他們也挺後悔的。”
叢瀾“說說”
大鵝男單這一次隻有一個名額,在新血液與老將之間,他們選擇了後者。
於是,冰上皇帝再度出征。
但無可否認的是,增加了團體賽,就等於人要在短時間內連比四場,雖然中間能有三天的恢複期,可誰不知道一場比賽消耗的精力格外大呢
這又不是冰演。
大鵝冰協想搞事,這半年來一直在為“雖然名額隻一人但特殊情況下依然可以換人參賽”而努力。
他們想讓選手比完短節目,再稱病換人,修整後去參加個人單項。
結果被選手拒絕了。
同時,國際奧委會重新聲明,如果有選手在團體賽稱病退賽,那麼就不能出現在其後的個人賽中。
大鵝艸了。
阿美莉卡和歐洲國家咦嘻嘻。
叢瀾聽完“天下烏鴉一般黑。”
於謹“規則是前兩年就出的,誰知道13年世錦賽名額會掙不夠呢沒辦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反正大鵝是一定要拿這塊團體金的,預先提交的名單裡,上的都是一號選手,哪怕女單有三人可以替換,最後還是讓v仙自己打兩場。
叢瀾擦完了自己的冰刀,倒著把冰鞋舉起來,放在眼前查看冰刀的情況。
“師傅跟來了嗎我刀要磨了。”她說。
於謹“來了,一會兒去找他就行。”
冰刀是刃,冰鞋是武器,缺一不可。磨刀師傅更是僅次於教練的重要存在,早就被列在了隨隊名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