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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子很大,昭寧一不留神跑錯了區域,又轉過去找準了分區,這才終於來到了內場。
她沒從看台進來,內場是在冰麵周圍排布了幾個幾何形狀的區域,基本就是挨著冰麵布置的。
“哇,這個冰麵造型好彆致。”
“我看不到全景,是花嗎”
“六邊形的花嗎”
昭寧沒有顧著去找自己的座位,而是站在中間的狹窄通道上,踮著腳尖往前看,見到的是一片清淩淩的雪白。
她覺得有點冷了,風一吹,冷空氣四麵八方都是。
看台上的觀眾能更清楚地看到這個冰麵的造型,說是六瓣花也行,說是幾何雪花也好雖然後者是設計初衷。
有點特彆,但想到這是叢瀾要求的,就覺得剛剛好。
昭寧一路“不好意思”地進到了座位排數裡,找準了自己的座位號,因為上麵有一份透明收納袋裝著的東西,她伸手拿了起來,這才抱著坐下。
周圍的姐妹已經有不少人拆過這些東西了,昭寧也聽見了她們的驚喜聲音。
袋子偏大,昭寧拆開後發現,裡麵是一條輕薄的白藍色小毯子,加上一根中控的熒光棒,還有幾份貼紙、一包紙巾,和關於本場冰演的宣傳硬卡。
小毯子蓋在膝蓋上特彆合適,不大不小的,而且能讓昭寧立刻感覺到溫暖。
“瀾瀾太貼心了吧”
“驚瀾每次都有,我看很多人在收集每個休賽季的小毯子。”
“問了同好,似乎隻有內場才有。”
內場離冰麵太近了,現在是夏季,大家穿得都比較單薄,坐久了以後容易難受。
所以驚瀾都會提前準備當季的毯子,有時候是綠色的,有時候是白色的,今年是白藍色的。
後排的其餘所有觀眾,座位上有除了毯子以外的所有東西。
不多,但這也是叢瀾想在這一場送給大家的小禮物。
就跟門口和周邊商店那裡可以憑票兌換的免費紅繩一樣,都是她給出的一份心意。
“鳥巢場地這麼貴,還得提前來鋪冰,加上這些設備舞美什麼的,得花多少錢啊”
“就這樣,她還給我們送了這麼多,我簡直要哭了”
“謝謝,哭死了已經。”
粉絲,不論是什麼領域的,都是很容易滿足的一群人。
隻要她們喜歡的人稍微做一些什麼,就會讓大家感到快樂和幸福。
金錢、時間、精力,最寶貴的東西都被她們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叢瀾深知,不能辜負她們。
而這也是她一直在做的。
不論是冰演的用心,還是賽場的竭儘全力,是為自己也是為大家。
昭寧感歎“人好好哦”
一些未曾感受過的溫暖。
她摸了摸毯子,很薄,但毛茸茸的質感屬實有點好rua。
場地裡很多人在拍照,還有沒直接坐下、轉而跑去冰麵周圍合影的,有的人手裡拿著門票或者一個周邊小物,映著場館的背景拍一個留念。
周邊嘰嘰喳喳的,昭寧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一臉懵地扭頭,見到的是一個美麗的笑臉。
冰迷問她,喜歡吃餅乾嗎我做了瀾瀾的冰刀造型的餅乾,送你一份好不好呀
昭寧“”
啊我知道
是拍肩禮
可惜她沒有提前準備東西,收到了人家的小餅乾後,著急忙慌地從腳邊的帆布袋裡往外掏,直到將一個新買的鑰匙鏈送給了對方,昭寧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提前買了周邊。
不然真的要糟
對方並沒有強製要求回禮,不過可以收到東西,她也很驚喜,連連道謝。
場地布置得很漂亮,燈光設備也到處都是,昨晚上昭寧又來了一趟鳥巢,感謝露天場地,讓她看到了許多激光光束。
所以她對今日的演出很是期待
前場觀眾們在陸續進場,由於人數太多了,引導員們的任務很重。
叢瀾躲在一個二樓的窗戶口往外望,見到了九萬人的場子陸續被填滿。
說不激動是假的,沒有人在這樣的盛世麵前還可以無動於衷。
“好美啊。”
人影綽綽,走動間就跟渺小的一個點似的,排成了曲折無規則的線。
叢瀾喜歡冰演。
開冰演對她來說不單單是為了賺錢,賽場是緊張的,冰演是自由的。
她可以在冰演中釋放所有的情緒,也可以不顧及比賽要求隨意編排,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個方麵。
隻是,籌備這一場讓自己滿足的冰演,太累了。
於謹來找她的時候,回眸時的叢瀾眼睛很亮,但她的體重在這三個月又掉了七斤,原本就已經很瘦了,現在更瘦。
瘦得連去醫院複查時,醫生都忍不住吐槽,讓家長上點兒心,怎麼養傷還把孩子給養得臉上連肉都沒了呢
叢瀾當時還笑眯眯的,伸手去捏自己臉頰,說醫生你看我臉上還是有肉的,能揪起來呢。
把醫生都逗笑了。
考慮到是休賽季,於謹乾脆讓叢瀾半個月都沒上冰,日常的基礎訓練也暫停了。
本來是想讓她好好放鬆休息,結果這個孩子不僅去把學業收了個尾,還拉著讚助、合作團隊敲定了最新的冰演章程。
人可以不動彈,但不能不做事。
叢瀾這勤快程度讓於謹汗顏,然後他抱著雪糕癱在不遠處的小沙發上吃了個爽。
摸魚看徒弟工作,這種滿足感是難以言喻的。
“彆瞅啦,瞅啥呢擱這兒,麻溜兒的,你該確認確認,該休息休息,彆跟這兒笑。”於謹道。
叢瀾“你就不能誇我兩句先”
於謹“誇你什麼誇你粉絲多誇你偷摸看她們”
叢瀾“”
這人回老家待了半個月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哎,好好好,給你簽名。我師姐的照片啊”
沐修竹在前場,他戴著帽子和口罩,也還是被人認出來了,許多冰迷來找他簽名。
有的人沒帶合適的東西,就讓沐修竹簽在她剛買的周邊上。
沐修竹一樂,美滋滋地在叢瀾照片旁邊簽了自己的名字。
“竹子是真的喜歡師姐。”
“嗑到了嗑到了。”
“他一見是要簽在瀾瀾旁邊,笑得牙豁子都露出來了。”
沐修竹原本是想憑借自己的手速搶票,結果失敗了。
沐修竹我恨
於是隻能灰溜溜地找叢瀾暗箱內場票,不然他都無法出現在這裡。
隊內靠自己搶到票的隻有桑瑩和樓翎,其餘人因為目光聚焦在了內場,所以全都沒搶到。
太多人想要這稀少得可憐的內場門票了。
後排看台的票倒是挺多的,也好買,隻是大家第一時間試的都是最好的那一批位置。
叢瀾後期給隊內送票的時候,笑了他們這群人老半天。
張簡方跟冰協的人也來了,還有幾個來自isu的。
在叢瀾去年提出想在鳥巢辦冰演的想法時,張簡方震驚之餘就是喜悅。
敲定今日的演出場次,張簡方在其中也出了不少的力。
他想讓所有人看看,什麼叫做花滑。
也想讓isu和全世界的人看看,什麼叫做叢瀾。
“近十萬人,如此之大的冰演場館,我想,在花滑史上還沒有過。”張簡方笑著跟周圍的人聊天,語氣裡很是顯擺。
就跟過年時候家人對著親戚驕傲地說,瞧,這是我家的孩子。
一模一樣的欠揍。
沃爾夫來自isu,他也是親中一派的技術專家,在比賽打分上相對公平,也給舒傲白俞寒很高的評價。
“你說得沒錯。”沃爾夫說道,“很震撼。”
他看著這個場地裡一眼望不到邊的觀眾,狠狠地點頭。
花滑搖錢樹,這是isu眼裡叢瀾的彆稱。
與冰迷對她的喜愛不同,isu隻覺得叢瀾是一個無法合作的人。
既然無法合作,那麼有不如沒有,騰出位置來給下一個“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