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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在網絡前的冰迷葉知瘋狂地刷新著話題頁,恨不得下一刻就有關於叢瀾4o的新消息出現。
她已經無心學習了。
世錦賽門票太貴,去雲南一趟花銷也太多,根本不是她這樣一個學生能負擔得起的,所以隻能看直播了。
說好跟室友來圖書館學習,結果最後隻是拿著手機恨恨地想著,圖書館ifi真爛啊
室友“”
姐妹兒你這頁書看仨鐘頭了。
葉知隨手給一個編輯叢瀾戰績的微博點了讚,又瞅見一條“這女的太瘦了擱我們村都沒人娶”,要不是看到自動帶了叢瀾的話題,她都納悶自己到底是作了什麼孽居然刷到這玩意兒。
評論區已經把這傻叉罵到七竅生煙了。
葉知順便也罵了一句“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退出後意猶未儘,又回去懟了一百字。
室友“”
你這臉上的表情,真精彩啊
葉知的手指在屏幕上都快搓出火了。
她也明白,比賽現場的消息都是一窩蜂出來的,媒體們大多有共識,一些東西根本不會分散著發出。
才剛發了叢瀾自由滑4o的消息,那麼o這麼新鮮的視頻,就一定會隨著熱度來放。
可能要過半個小時,也可能得等女單開始後臨近叢瀾比賽。
很快的,就一眨眼的工夫。
葉知“嗚嗚嗚好難捱啊”
她歪著腦袋,貼臉頰趴在了桌子上。
明白歸明白,也耐不住她這想看的心似箭啊
室友“”
算了我也寫不下去了。
期待的情感在焦急中愈發強烈,天南海北,世界各地,多得是如葉知這樣的人。
女單4o,賽事四周跳最難,不知道能否在這個世錦賽中出現
丁教練正盯著桑瑩打封閉。
他有些無奈。
很多人都說沒必要,桑瑩的短節目表現一般,已經無緣領獎台了,第九追到前三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她沒有四周跳而其餘人有這個難度跳躍的時候。
桑瑩很冷靜,有著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清醒“但比賽就是比賽。”
世錦賽一年一次,她不知道這輩子能參加幾次這樣的賽事。
比賽就這麼多,每一場過去,都是她運動生涯的流逝。
不論自由滑是追排名,還是隻為了自己,她都想不留遺憾。
丁教練拗不過她,最終選擇跟她站在一起。
隊醫歎著氣,心疼又難受。
茱迪在那邊抓著叢瀾講她4o放到節目裡的銜接問題,語速又快,東北話夾雜著法語,偶爾還有英語,聽得於謹一腦袋懵。
叢瀾倒是能跟得上,兩人聊天的速度令路人震驚。
隨著女單比賽一個一個地進行著,很快就到了最後兩組。
叢瀾在後台蓄勢待發,積極調整自己的狀態。
沐修竹遠遠地在一邊蹲著,不打擾這裡的選手,一雙眼睛灼灼地盯著正在折返跑的師姐。
他不太想在觀眾席,打算一會兒充當後勤隊員,跟著去前場周圍看。
擋板外才是最佳觀眾席
有特權當然要用
一同參加比賽的其餘女單,也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網上有人提出了一個已經被問過許多次的問題
既然注定比不過叢瀾,為什麼大家還要這麼辛苦
因為熱愛,因為不放棄,因為這就是競技體育。
她們知道自己極有可能拿不到冠軍、拿不到獎牌,在欽佩叢瀾的同時,卻也會朝著第一去努力。
褚曉彤在個人采訪裡被一對一問過,那時候她說,我明白自己與叢瀾的差距,比其他人更甚,因為我們是一起訓練的。我會因為跟她一起比賽而安心,也會自認第一就是叢瀾的,可我還是會用自己最好的狀態和技術實力,去拚最好的成績,第一、第二、或者什麼。
她覺得叢瀾能拿第一,但是她自己也要努力爭第一,這是一個矛盾的心理,但又不那麼矛盾。
看著最後一組六練出場,震天的歡呼聲中,兩位解說沉默了一秒。
褚曉彤“每個項目都有自己的超級明星。”
心態,一向是運動員的必修課。
有人喜歡紅磨坊,有人說這劇情太有病了,男主自私自利真不要臉。
如果沒有男主,女主就可以追尋自己的夢想,也許她沒有所謂的真愛,但是她能達成自己來紅磨坊的目標。
出名,有錢,成為她想要成為的演員,而不是連病都治不好、早早離世的可憐人。
愛算什麼有命重要
至於男主,他或許根本不愛女主,隻是愛那個他構思中的“女人”,所以他憤怒於女主的屈從,又在女主離世後感慨他這短暫的真愛。
寫成詩篇,寫成劇作,售賣、呼喊、演繹,讓世人都知道他的這份真摯愛意。
這是另一種解讀。
但故事本來就是被讀者觀看的,每個人的視角不同,得到的感想也就不一樣。
乍一聽聞叢瀾要滑紅磨坊,很多人以為,她要演這樣的悲劇角色。
但被一些人提醒,叢瀾哪怕在羅朱裡,都不是那個被寫出來的“朱麗葉”。
她是她自己。
所以第一次看到紅磨坊,沉浸進去的觀眾們發覺,故事裡步步緊逼的反派公爵是isu,紅磨坊的老板是isu倀鬼,愛恨情長的男主是這塊冰麵,叢瀾是女主,又不是那個女主。
她將整個故事拆解,融入了她的想法和認知,繼而調整變化,形成了獨屬於她的紅磨坊。
有人說,看到叢瀾的自由滑,感覺在她的世界裡什麼都沒有滑冰重要,她看冰麵的眼神比她看任何人都要溫柔繾綣。
還有人調侃,讓叢瀾演愛情挺困難的,除非對象是塊30x60的冰。
她專注地,將花滑視為她的至愛。
而這樣一場被gs直接控製的比賽裡,短暫地出現了肮臟無處可藏的景象,也宣告著場下鬥爭的勝利,那麼,叢瀾會如何表達她的心情呢
皓月既然已成滿月,紅磨坊會怎樣呢
叢瀾不是故事的女主,冰麵也不是男主。
她是她,她也是他。
從一開始,紅磨坊就是幻化出來的自我救贖。
孫婭然在現場的播音之外,熟練地念著屬於叢瀾的一長串成績。
褚曉彤在一邊聽著,突然想起,自己比賽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人這麼介紹自己
想一想還挺快樂。
“我們都期待她的4o,不論男單還是女單,這個跳躍一直沒在賽場跳出來。”孫婭然笑著說,聲音裡雀躍滿滿,“練習這個跳躍的人數不算多,能跳出來的就更是寥寥。希望她今天可以成功”
場地裡,叢瀾已經站在了場中,等待著音樂的響起。
褚曉彤小心地調整了自己的話筒,檢查了一下拾音器的情況。
這個動作算是多餘,因為設備一直運行良好。
她隻是,想要遮掩自己的緊張。
與場地裡的叢瀾不一樣,場外的人遠比即將開始比賽的正主要緊張得多。
可能恰是因為自己無法把控事件的走向,隻能看著叢瀾去做,無能為力的圍觀正是這份緊張的來源。
花滑賽場的最佳觀看席是裁判所在,編舞師在編排的時候會把最好的效果展示在這個方位,從開始到結束,都會如此。
當然,場地這麼大,大家也儘量揚長避短,把不太好的技術動作劣勢之處爭取在角度盲區藏一藏。
堂溪對這個技能已經駕輕就熟了。
叢瀾突然仰頭看向了右側方。
那裡有很多觀眾,但她看的好像不是觀眾。
場館牆壁上的大屏幕滾動著世錦賽的全稱,以及叢瀾的節目信息,每次交替旋轉,都有一道金色弧線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