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去了。”我輕身開口。
“跟上。”邪七沉聲,便率先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我趕緊起身跟上。
一路上,我們一行三人便是跟著前方雪地山路上一片密集的腳印向上行走,而且刻意保持著與他們的距離,隻能遠遠看到他們的背影,確保不會被敵方隊伍中突然轉過來的某個人發現。
整整跟著他們向上行走了半個小時有餘,倒也沒被他們發現。
不過讓我們心驚膽戰的是,到了這裡,已經開始有人掉隊了。
一開始,是一名光頭男子。
我和邪七發現他坐在前方山路上,也不知道乾嘛,還覺得會不會是這人發現了我們。
可等了許久,也沒看到動靜,而那坐在地麵上的人竟然也一動不動。
心覺古怪的我們行走上去,才驚訝地發現,那人竟然已經閉著眼,沒了聲息。
我伸出手指放在他鼻子下,頓時又是渾身一震。
死了。
“怎麼會這樣?”我驚訝無比,看著身前麵色灰暗的光頭男子。
邪七觀察了片刻,麵色頓時凝重無比“嘶——不對,看這樣子,死了起碼一個小時左右,你看他臉上的灰暗,如果剛斷氣,麵色應該還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才對。”
我霎時大驚“死了一個小時?怎麼可能?這家夥剛剛還在前麵走著。”
“這深山雪地的,凡事不能以尋常角度論處。”邪七看了我一眼,隨後淡然開口“走,繼續向上,看看怎麼回事。”
之後,我們一行三人邁開腳步,繼續遠遠吊在前方巫毒教雇傭兵部隊身後。
不過讓我心中驚疑的是,幾乎是每向上十幾米,便會有一個人掉了隊形。
可怕的是,當我們走近一瞧,便會發現這個掉隊的人……
死了。
而且從邪七的推斷來看,這些死掉的人,根本就不是剛斷氣的,而是死了有些時間。
可死了有些時間的人,那先前又怎會出現在我們身前登山??
這樣一種狀況,加上周邊冷冽的嗚嗚寒風,不禁讓我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這一路,果然不太平。
而接下來,再向上行走了不知道多遠,十幾名雇傭兵,幾乎都已經死絕。
每隔一段距離,便會有一人停下,安安靜靜地坐靠在山壁邊,悄無聲息,仿佛很早以前,就已經坐在這裡死掉一般,麵上更是透著一股詭異的安詳。
視線中,前方極遠處的山道上,也隻剩下了那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穿著也一模一樣的四魂衛,在繼續向上行走。
“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看著四魂衛的背影,我眉頭緊皺,不由自主地裹緊了身上的大棉襖,但依舊凍得牙根打顫。
“你管他有什麼狀況,四魂衛都死絕了不更好?你難道非得用你那驢腦袋去撞人家槍口才樂意?”邪七鄙夷一句。
我頓時氣得不輕。
這家夥,當真是不少一刻的嘲諷我……
不過行走到了這裡,先不管前方四魂衛,視線中,朝著下方連綿山脈俯視而去,地脈極端之勢,已經渾然顯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