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捉鬼師!
讓我心中驚疑的是,此刻的邪七竟然一身血汙,且披頭散發,模樣顯得極其的狼狽,甚至還帶著些許駭人。
他手中還抓著一條條粗大且滿是某種粘稠機油的黑管,這些黑管就被他抗在肩膀上,而黑管連接的,竟然是一顆顆死不瞑目的血淋淋人頭……
正正就是因為這些連接黑管的人頭掛在邪七身上,方才造成煙霧朦朧之中邪七長著好幾顆腦袋的身影。
而見此一幕,場中霎時間變得死一般的安靜。
嚓~
嚓~
整個四周,隻有邪七緩緩行走的腳步,摩擦在地麵上碎冰的輕微聲響。
而在他身上,此時此刻還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灰色道家符咒,臉上、脖子上、手臂上,幾乎沒有任何一處是空的。
隨著他每朝我行走過來一步,他身上那些灰黑色的咒文卻都淡化下去了一些。
以至於到了最後,他走到我身前之時,他身上那些灰黑色的符文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他雙眸微眯,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甚至語氣,也帶著一股與往時不同的古怪意味,聽起來,似乎像是漠視“子城,把這些可憐的人,埋了吧。”
嘭嘭嘭嘭……
緊接著,他大手一鬆,便將那些連著黑管的人頭,全都扔到了我的麵前。
“這是……”我心中驚疑無比。
畢竟此刻的邪七看起來很是古怪,竟然有種讓我覺得陌生之感。
“是被樵山傀老殺掉,用來煉製成陽屍人偶的無辜者。”邪七麵無表情地盯著我“之前的唐澤,就是其中之一。”
我心臟狠狠一抽。
果然,這一切和自己的猜想果然沒錯……
便在這時,樊組長也走上前來,開口問道“邪七,常承興呢?”
“殺了。”邪七淡然,雲淡風輕,仿佛無足掛齒一般。
可看著他衣衫上那些帶著血汙的割裂傷,以及他顯得有些煞白的麵龐,我不難想象,在我離開等待詭案組支援的一個小時內,這怪大叔肯定經曆了什麼。
“你不會公報私仇吧?”樊組長盯著邪七,忽然問了一句。
這回,原本一臉冷酷象的邪七,頓時翻臉比翻書還快,瞬間恢複了曾經的怪大叔模樣,樂嗬嗬笑道“啊哈哈~樊組長,我還記得你曾經欠我一頓酒呢,快,趁著現在解決了長生通緝榜上的凶手之一,我們回京城,這頓酒,你就當做給我慶功吧!”
樊組長微眯著眼睛,麵色顯得很是古怪,但卻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打量身前邪七。
邪七依舊猶自笑著,隨後忽然刷一聲轉過頭來看我“小子,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挖坑把這些人的腦袋給埋了?”
“額……”看著地麵上連著黑管的恐怖人頭,我沒來由咽了口唾沫“他們的身體呢?”
邪七回答我“身體早被剔除了,那樵山傀老把他們的內臟挖出來放進人偶體內,製成陽屍人偶,也就隻有腦袋還算是完整……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
“好吧……”聽聞此話,我腦海中不禁聯想起樵山傀老那些血淋淋的事跡,同時看著地麵上猙獰的人頭,當下,我猶豫著拍拍身旁阿大的肩膀,對他說道“這個……阿大,挖幾個坑,把這些人頭分彆埋了吧……”
阿大這傻大個依舊應得十分果斷“是,大、大哥!”
而後,這家夥便抄起地麵上這些血淋淋人頭,屁顛屁顛地跑出去挖坑了。
可便在這時。
呼——
兩道勁風襲開。
在我樊組長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嗤嗤!
兩道利器入肉的聲響也同時響起。
我下腹部一陣刺痛,直接震驚當場。
因為視線中,身前的邪七,竟然左右手各持著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中了我和樊組長的肚子!
“嗬嗬,控偶一道,真正的大家,不是操縱,而是複製……”
邪七陰測測的笑著,聲音也在瞬間變得蒼老而沙啞。
“哼。”身前的樊組長一陣吃痛悶哼,隨後沉喝一聲“他不是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