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進來之後的第一眼,我便看到了那放在桌子上的一包香囊以及一副卷好的畫卷。
“這就是與邪七丟了魂有關的東西?”我呢喃著走過去,心中疑惑。
視線中,桌麵上那香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除了沾滿灰塵之外,還能明顯看到紅布花袋子上已經乾涸的暗紅血跡。
至於另一邊的畫卷……
我吹了吹上邊的灰塵,隨後打開。
映入眼簾的,並不是什麼神靈肖像畫,而是一副女人的畫像。
不過讓我驚訝的是,這畫上女子,竟然是幻境中那位受了重傷的女人。
右上角,則還有一首小詩,字跡顯得有些潦草,但卻能看出是被人用鮮血寫上去的,透著一股令人莫名心驚的淒然氣息。
而且,還是邪七的字跡
長空蕭月古城時;撫杯對飲悵然間。
山巒夜夜風複雨;一劍一人一相思。
在心中默念完這首詩,不知怎的,我心頭竟泛起一抹無比哀傷的憂愁之感。
這感覺,就如詩上所說。
一個人,一把劍,孤寂淒涼地行走於蕭瑟彎月籠罩下的古城,又獨自一人撫摸手中酒杯,對空悵然自飲……
再看看畫中女子,那股氣質,哪怕僅僅是一副畫,卻也透著一股令人印象深刻溫柔動人。
特彆是其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仿佛能融化世間一切因果矛盾一般。
可就在念想間,身旁的阿大卻是疑惑出聲“這、這個女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聞聲,我一愣“你見過?怎麼可能?”
阿大肯定地點點頭“真的,大、大哥,阿大沒有騙你。”
我眉頭一皺,滿心不敢置信“那你說說,你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女人?”
阿大卻又撓撓後腦勺,憨笑著說道“這個、這我忘了……”
我無奈撇撇嘴,索性不再理他。
這傻大個恐怕是認錯了吧。
隨後,自己又趕緊將香囊和畫卷收好,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眼下既然東西已經到手,那就趕緊回去,邪七那家夥說不定已經快回到京城了。
呼——
剛出房間門外,便是一道陰風卷來,周圍的溫度也瞬間下降到了一個誇張的程度。
看著定定懸浮在房間門旁邊的猛鬼一家子,我頓時又心中驚疑,不禁轉頭看向身後的房間。
先前自己進去的時候還沒發覺,可現在出來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房間,竟然還能阻擋鬼氣的侵襲!
可視線中,除了地麵上的貪嗔癡陣法,我卻沒看到有任何一張符紙和符咒,乃至其他靈物。
由此,我心中好奇更甚。
如果說這房間的一切都是邪七多年前布置好的,甚至這足有百年曆史的猛鬼,都對他服服帖帖。
那麼他當年的道行……
恐怕都已經高到了一個離譜的程度。
可念想至此,我卻又好奇地看向身旁的猛鬼一家,疑惑出聲“哎我問你們,當年你們和邪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是朋友關係?從你展示的幻境來看,當年的那個夜晚,邪七不是差一點就殺了你們嗎?”
聽聞我的話語,這回那男鬼倒是沉默了下去。
反倒那牽著兩個小鬼的女人,卻是飄了出來,悠悠開口解釋
“邪七曾經答應過我們,讓我們不墜入畜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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