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全縣一半以上的公務員,全都撲到南壩村去做工作,求爹爹告奶奶,甚至有公務員因為完不成任務,都給釘子戶下跪。
最後還是不停地放寬政策,不停地妥協,預算五千萬的拆遷補償款,愣是花了一個多億才拆完。
還把全縣公務員搞的精疲力儘,怨聲載道。
今年政府學精了,以五千萬的價格承包給暴龍公司,連補償帶拆遷,他們全都完成了,不用一個公務員出馬,這不是皆大歡喜麼?”
陳默道“可是暴龍公司也要盈利的,他用五千萬承包下來,還要包含拆除,真正能分給拆遷戶的有多少?”
牛俊仁笑了笑道“兄弟,你不要把這個世界想的那麼儘善儘美,任何政策,都是惠及大多數人,但不是惠及所有人。
暴龍公司的存在,雖然有可能造成少數人利益受損,但卻是幫了我們政府的大忙。
要不是有他們,小辛莊工程根本就沒法動工,孰輕孰重,你掂量掂量?”
“那好吧,”陳默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他也知道,政府既想要花錢少,還要讓所有老百姓滿意,這根本就是個悖論。
可現在蘇悅可一家麵臨的問題是,她們並不是釘子戶,她們最基本的居住權都被剝奪了。
看著蘇悅可的眼睛裡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陳默道“明天吧,明天我問問黃縣長,看看他有沒有辦法,總不能讓你們一家人都住在大街上。”
蘇悅可聽陳默為了她求到縣長那裡,感激的道“謝謝陳大哥,我……我不知道怎樣感謝您……”
她看向陳默廚房裡的碗筷和籃子裡的臟衣服。
陳默連忙道“我都能自己來,不用你動手,天快黑了,你馬上回家去,要不然家裡人該擔心了。”
蘇悅可感動的眼眶紅紅的,對陳默誠懇地道“陳大哥,要是能把我們家的事解決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哪怕是你讓我留下來……過夜……”
說完,臉一紅,轉身就跑了出去。
陳默笑了笑,看來現在的小姑娘都早熟。
哪怕是一中的女學霸,都學會用身體做交易了。
第二天,陳默來到辦公室,跟黃文山說起了蘇悅可家的事。
黃文山聽了也撓頭道“這已經是我最近聽到的,第三起補償糾紛事件了。
暴龍公司倒是簡單,認證不認人,有證就補,沒證就強拆,這不是人為製造矛盾麼?
我已經把這件事報告給了田縣長,讓他拿到常委會上討論吧。
要不然,我們又製約不了暴龍公司。”
“那隻能這樣了,”陳默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之後,就聽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尖銳的喊道“救我……”
隻說了兩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陳默沒聽清楚這是誰,好像是蘇悅可,但說話太短了,根本無法分辨。
他連忙原號撥回去,那是一個座機號,響了半天也沒人接。
黃文山好奇道“怎麼了?”
陳默滿頭霧水道“一個女聲,通了之後,隻說兩個字‘救我’,接著就掛了。”
黃文山滿不在乎的道“有人在惡作劇吧,甭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