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道“試一下吧,或許能行。”
潘嘉祥聞言,感到一絲愧疚。
在常委會上,他那樣詆毀陳默,可是到了關鍵時刻,隻有陳默能替他解圍。
他拍了拍陳默的肩膀道“小陳,自己千萬要小心,發現任何異常,馬上退出來,不要逞強,知道麼?”
陳默點了點頭,問道“蘇家的拆遷怎麼處理?”
潘嘉祥拍著胸脯道“可以免費回遷房,一套不夠就兩套,甚至三套五套都可以。
你可以代表縣委做出承諾,到時候我完全認可。”
此時,隻要蘇臨淮能放下炸彈,出來自守,就算讓潘嘉祥拿出十套回遷房,他也願意。
有了潘嘉祥的承諾,陳默終於放心,可以跟蘇臨淮談判了。
這時旁邊的蘇悅可道“陳大哥,我陪你去,我爺爺平常最疼我了,他一定不舍得我有事。”
“也好,”陳默趕忙答應,他之所以敢進去,的確存在賭博的成分。
他在賭,蘇臨淮老人其實心地是善良的,隻不過是因為老實人被逼急了,所以才走到了破釜沉舟的一步。
老人隻想把事情鬨大,但並不忍心真正傷害一百多個小學生的性命。
如今蘇悅可願意陪他一起,他更篤定老人不會引爆炸彈了。
此時,有許多看到新聞,從四麵八方趕來的家長。
有的見到自家孩子安然無恙,連呼謝天謝地,菩薩保佑。
也有知道孩子被困在藝術樓裡麵的,大都哭的歇斯底裡,癱軟在地下。
甚至有許多人對著官員和警察們大聲詛咒謾罵。
“你們搞暴力拆遷,憑什麼讓我們的孩子受牽連?我們家孩子得罪誰了?”
“我看那老頭說的沒錯,還真是有黑心官員。要不是逼急了,誰也不會這樣鋌而走險。”
“警察呢,警察為什麼不動?”
“沒聽見裡麵喊話市長麼?趕緊給市長打電話來救人啊。”
“天殺的暴龍黑社會集團,要不是背後有人撐腰,他們也不敢這樣為非作歹。”
……
潘嘉祥聽著百姓的議論,心裡五味雜陳,命令朱瑞龍道“你的部下都讓開,讓小陳過去試試。”
朱瑞龍感到很沒麵子,遇到這種突發事件,他手下警察上不去,卻要讓陳默一個普通人往前衝,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陳默拉著蘇悅可的手,一邊慢慢往裡走,一邊喊道“蘇爺爺,我是小陳,今天咱們見過的。”
外麵圍觀的官員、百姓和家長,全都緊張的雙手合十,心提到嗓子眼,為陳默和被困的學生祈福。
這時蘇臨淮在裡麵吼道“小陳,你是個好官,謝謝你把我孫女救出來,可你的官太小了,這件事情你左右不了,你趕緊帶可可出去。”
蘇悅可哭道“爺爺,你都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我要陪著你。”
“傻孩子,爺爺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你知道麼?”蘇臨淮痛心疾首道“爺爺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個黑心書記拉下馬。”
陳默接口道“蘇爺爺,其實也不是沒有回頭路。
你所要求的,不過是得到回遷房,剛才潘書記已經答應,可以給你們免費,一套不行可以兩套。
至於你今天所做的事,當然要承擔法律責任。
但您這個歲數,即使判刑,也可以馬上辦理保外就醫。
這樣事情解決了,您何必一定要頑抗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