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江知寒送洛歡回去，一本正經的，一路上耳根都紅紅的。
洛歡忍不住想笑。
“明天見。”上車之前，洛歡回頭對他擺了擺手。
迎上少女笑盈盈的目光，江知寒怔了一下，勉強平靜地衝她點了點頭。
真傻。
洛歡開始期待著，第二天正式和他做同學了。
當然，能成為同桌更好。
由於洛歡昨天那麼一鬨，第二天，整個一班都知道了，他們班上來了一位不拘一格的轉班生。還是從後麵班來的，女生。
剛開學，加上還有幾個新來的學生，班主任沒排位置，便暫時隨便坐。
洛歡沒有客氣，看到江知寒後麵有空位，便坐了下去。
全班都看著她，洛歡也不在意，趁著還沒上早自習，拍拍江知寒讓他轉過身，和他說笑著。
“這是直接不避諱了？”
“好狐狸精啊。”
前麵，顧婉珊周圍的幾個女生看著那邊小聲議論著。
顧婉珊氣惱，黑著臉說“你們看什麼看，要看彆吵我。”
知道昨天顧婉珊被丟了麵子，幾人互相看了看，沒敢再說，趕緊轉了過去。
早自習鈴聲敲響，洛歡趕忙讓江知寒轉回去，然後翻開了書。不一會，班主任走了進來。
以往隻是在門外偷偷看看，如今真成了他們班的學生，洛歡還是挺想給老師留個好印象的，沒敢三心二意，低頭認認真真背書。
班主任儘職儘責地轉了一圈，快到下課時，讓他們先這麼坐，等這周班會課再分座位。
洛歡看著班主任走出去後，拍了拍江知寒的肩。
江知寒微側頭，洛歡起身湊過來，問“江知寒，你們班以往都是怎麼排座的？”
江知寒凝望著洛歡的臉，耐心向她解釋“按考試成績，不過前十名可以自己挑選座位，還有根據身高也會調整一下。”
“考試成績啊……”
洛歡的成績，以一班的水平來說肯定沒有自主選擇的餘地了，身高放眼整個一班，她在女生裡算出挑的，到時候應該會被分到後麵去。
所以要是想同桌，江知寒的選擇最重要。
他個子也高，前麵肯定坐不了。去年一年裡，她就沒見過他挪過位置。
她現在這位置，算是整個一班好學生最受嫌棄的位置，搶都沒人來搶。
“江知寒，到時候你選我旁邊的位置，我們坐一起，好不好？”洛歡笑眼彎彎地道。
坐一起。江知寒長睫顫抖了下，壓著情緒，平靜地笑了下“好。”
周一是正式上課。從進來這個班以後，洛歡才明白一班的節奏與內容有多快。
真不愧是年級裡學霸最多的班。
老師講的飛快，很多覺得同學們水平跟得上的，就會跳過不講，一節課的內容往往頂普通平行班兩三節課的內容。還是在平行班上學生不搗亂的情況下。
饒是洛歡有這一年以來江知寒的輔導，第一節課也聽得七七八八，拆彈跟不上節奏。
一節課下，洛歡差點給聽自閉了。
一下課洛歡就丟了書埋頭趴到桌上。
江知寒轉過身來，見她這樣關切地問“怎麼了？”
洛歡靜了一會，才抬頭，眼睛可憐巴巴，搖搖頭“我聽不懂啊。”
江知寒淺淺笑了下，聲線柔和“沒關係，哪聽不懂，我教你。”
洛歡想了想，搖頭說“我先自己琢磨一會，實在不懂了回家再問你。”
下課才短短十分鐘，加上老師拖個堂，上個洗手間什麼的，她就不占用他時間了。
江知寒沒異議，說“好啊。”
勉強上完上午幾節課，洛歡徹底暈菜了，趴在桌上不肯起來。
江知寒抬手，指尖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也不催她，趴在桌上耐心等著她。
洛歡嗚嗚“我好想回八班，我想繼續當鹹魚嗚嗚嗚。”
江知寒“你已經回不去了。”
壞蛋。洛歡從胳膊裡抬頭，眼神軟軟地瞪了他一眼。
江知寒垂眸看她，輕笑了聲“陪著我不好嗎，我們一起考大學？”
她也就是嘴上口嗨一陣，也不可能真回去，學校建校以來還從沒從進了一班又主動逃走的，要是她成了第一個“叛徒”回去，就真的丟死人了。
聽到他說要一起考大學的事，洛歡眼睛閃了閃，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考，考哪啊。”
“你想去哪？”江知寒沒說，而是先問了她。
“當然是首都！”
年少輕狂時，誰沒做過翱翔天空的夢想呢，可能那時的他們才最無畏，也最勇敢，沒有成人經過重重深思熟慮的熱烈。
洛歡說，她這輩子都做夢想去首都念書，順便遠離蔣王母的統治範圍放肆。
江知寒垂眸輕笑，漆黑的眼睛閃著溫柔的色澤“嗯，那我們一起考北京，好不好。”
洛歡笑得開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