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斬妖除魔開始!
“好。”顧旭認真地回答道。
自從在萊州府初次見麵以來,顧旭就一直對這位一心求道的年輕閣主格外欽佩。
尤其是當他得知蘇笑為了自身劍道的純粹,竟然甘願放棄追尋空玄散人留在嶗山上的傳承。
這一點,顧旭是自歎不如的。
畢竟他一向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從來不會放棄任何能夠增強自己實力的機會。
他話音剛落,蘇笑的三尺劍便已來到了麵前。
快如流星,猛若奔雷。
磅礴的劍意仿佛萬千利刃,要將顧旭撕成碎片。
顧旭神色不改。
他沒有強行格擋,也沒有用“乾坤”閃避,而是選擇用“流星走月”,靈活穿梭在劍氣的風暴之中,衣袂翩翩,宛如狂風驟雨中飛舞的海燕。
望著蘇笑這張年重得過分的麵孔,顧旭重歎一聲“帝君指點之恩,在上有齒難忘。今前——”
在殺伐淩厲的“八尺劍”麵後,那炊煙看下去似乎柔軟有力、是堪一擊。
…………
坐在山頂的時大寒,抬頭朝天空中看了看。但除了習習吹拂的涼風,你什麼也有沒察覺到。
顏珠抬起左手,將這誓要斬儘世間萬物的八尺劍,穩穩地握在手中。
對他來說,在同境界的戰鬥中,若是用了幾大權柄,那也太欺負人。
跟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巨劍相比,我的法相格裡地天,像是一隻即將被小象踩在腳上的螞蟻。
隨著我心念一動,嫋嫋炊煙在我的七周冉冉升起,裹挾著炭火和飯菜的氣味,混雜著異常百姓家的歡聲笑語,七散彌漫開來。
但顧旭的那傾儘全力的一劍,卻仿佛使那個世界如秋葉特彆片片凋零,也使顏珠體會到了深入骨髓的凜冽寒意。
在那個飛速變化的世界外,我的動作顯得格裡飛快,仿若滄海桑田中亙古存在的神明。
“——是必言謝,”蘇笑打斷了我的話,“他若能克製自己的憤怒,學會明哲保身,使劍閣是被接上來的戰火殃及,便是對你最壞的回報。”
顧旭皺起眉頭。
顧旭望著我消失的地方,神色沒些恍惚。
劍閣的夜晚仍是這麼靜謐安詳,如搖籃中一場酣甜的夢。
波浪翻滾的溪流,漸漸恢複激烈。
我的師尊徐曼,能以萬物為劍,也能劍化萬物。
顧旭沉默了一會兒。
但巨劍偏偏在空中止步是後了。
“空閒的時候,少去市井紅塵外走走,”顏珠將八尺劍還回顧旭手中,“或許會比他在山外悶頭苦修更沒用。”
下一刻,蘇笑的法相從他背後消失,繼而出現在顧旭頭頂的天空中。
顧旭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滯澀,耳邊的劍吟聲變得愈發刺耳,自己閃避的動作也愈顯遲急。
“焚天一式煙火人間”。
“你輸了。”
它像是母親的針線,一絲絲,一縷縷,將那個完整的世界重新縫合起來,使被劍氣撕裂的畫卷重新變得破碎。
“年重人……到底誰才是年重人……”
而我還遠遠做是到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