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抽屜裡抓起一把零錢,止不住的咒罵。
“那個婊子!她把錢都拿走了,我就說昨天我們不應該打草驚蛇。”
另一個黑人,瞪了他一眼。
“勞斯特,昨天是你硬要來的,結果沒有工具,連卷簾門都沒撬開。彆抱怨了,快找保險箱,你說的裡麵有金條……”
勞斯特陰沉著臉,他眼裡的光黯淡了不少……
似乎是擔心,汪清把保險箱裡的金條也給轉移了一樣。
他駕輕就熟的,走到飯店的西南角。
在林悠的注視下,摘下了掛在飯店西南角的一幅裝裱起來的國畫,之後他又撕開牆紙,一個保險箱的鐵門,暴露在兩個黑人的視野中。
勞斯特的身體因為太過激動,而微微發抖。
“那個婊子,沒有轉移金條!”
“她沒準兒都忘了,我知道她的店裡有一個保險箱,這是我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的。”
“那個該死的婊子,比奴隸主還要黑心,她什麼都讓我乾,我在她這裡,一個人要乾三人份的工作,最過分的是,她還找借口克扣我的工錢!她的心肝簡直比墨魚汁還要黑,她就是個畸形的小醜!”
林悠躲在角落裡,屏息凝神,此刻卻忍不住點了點頭。
另外一個黑人,則緊張的搓著手掌。
“彆這麼說,勞斯特,你老板可是個大美人兒,而且還給我們她的黃金!”
原本一臉憤怒的勞斯特也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對,這點說的沒錯,她雖然心腸惡毒,但實在美麗,真是個虧欠日的婊子。”
“以後有機會了,我要讓她跪著,知道我們黑人的種族天賦有多厲害……”
勞斯特一邊說著,一邊竟然已經有些想入非非。
幸虧這時,他的同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彆幻想了,先拿黃金,這個保險櫃怎麼打開?”
勞斯特僅僅猶豫了片刻,竟然直接從隨身攜帶的布袋子裡,掏出一支鐵鎬和一支錘子。
“把這個保險箱給從牆裡扣下來,之後放火燒了這個該死的飯店!保羅,我們以後會有抽不完的大麻,喝不完的啤酒,還有數不清的漂亮妞……“
另一個黑人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這才是我們應該過得生活……”
兩個黑人的眼睛,這一刻,都在冒著綠光。
他們的錘子和鐵鎬掄起,就要向著牆麵砸去。
可就在這時。
哢啦啦一聲……
之前被兩人撬起的卷簾門。
竟然被重新拉了下來。
整個飯店,瞬間昏暗一片。
借著昏暗的光亮。
兩個黑人看見一個瘦削的身影,正衝著他們獰笑。
那身影咧開嘴,也露出一嘴的白牙。
勞斯特一下子就慌了。
他想要跑。
“快……快跑!該死的,店裡還有其他人!”
但是勞斯特,很快喪眉耷眼起來,飯店的卷簾門已經被拉了下來。
能通向後門的廚房大門,也被鎖上了。
倒是旁邊的乾瘦的保羅,仍舊冷靜。
“勞斯特,冷靜……那個瘦弱的雞崽子,也是個亞裔!我們手裡有錘子,還有鐵鎬,不需要怕他!”
可下一秒,林悠往前走了幾步。
隨後淡定的舉起了手裡的霰彈槍……
沉默……
偌大的飯店,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內,槍又快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