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書房裡的老人，抬起他乾枯的手。
按了一下輪椅上的一個電子按鈕。
輪椅自動轉向。
老人抬起頭。
深深凹陷的眼眶裡，那雙眼睛，閃爍幽芒。
“你這是在替你的祖國，說好話？”
“哈……你果然還是把自己當一個華夏人。”
林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不是把自己當華夏人，我就是華夏人。”
“我在宴會廳裡的演講，您看到了。”
“但是騙騙普通的猶太人也就算了，不能把見多識廣的老爺子，你也給騙了。”
“否則你應該會覺得我不坦誠。”
“你了解華夏曆史嗎？”
輪椅上的老人，抬起如同枯木棍一般的手指。
指了指他對麵的書架。
林悠順著老人的手指望去。
看見書架上，擺著密密麻麻的書。
裡麵赫然有好幾排的書卷上，封麵是漢字。
竟然是華夏的史書。
老人嘶啞的聲音，幽幽的流淌出來。
“我對華夏的曆史很感興趣。”
“畢竟……我曾經在那裡生活過。”
“我最喜歡的是《明史》，還看過相關的電視劇……啊，想起來了，電視劇的名字，叫大明王朝……”
林悠眯縫起雙眼。
盯著這個老人的眼瞳。
咧嘴笑了笑。
“老爺子，果然涉獵廣泛，這樣一來，我們的對話就簡單了。”
“老爺子既然看過《大明王朝》，那應該了解其中……”
“在大明王朝裡，為什麼清流和嚴黨會鬥爭？是因為清流是好人嗎？”
“趙貞吉說苦一苦百姓，說死一百人是數字，死一萬人也是數字。”
“如果當今皇上搶老百姓的錢多了，就無法留給未來的皇上。”
“兩派之爭，隻是爭一個生活而已。”
“這就是我想告知沙遜家族，乃至整個猶太集團的事情……”
林悠背著手，一邊感慨一邊發言。
他背在身後，握成拳頭的手裡，有紅光，從他的指縫中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