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閣樓的黑化少年[穿書]!
“你誰?”陳冶力將雙手背在身後,他手指慢慢地伸向腰間彆著一紮長的匕首,壓低聲音道:“年輕人,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你現在離開,我不找你麻煩。”
一聲輕歎,帶著一絲嗤笑。
“怎麼辦?我現在不能離開。”薄希從樓梯上一步步地踏了下來,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發絲垂落在眉眼之間。在最後一層台階上停了下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冶力,像是在看陰溝裡不起眼的臭蟲一般。
陳冶力惱怒,他一把抽出匕首,刀刃在月光下瑩瑩發光,他啐了口痰:“我看你他媽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吧,找死。我陳爺名聲響震天的時候,你他媽還躲在你婊子媽的懷裡吃奶呢。”
話音剛落。
還沒等陳冶力看清薄希的動作,他的手腕已經被對方擒住,動彈不得。
誰能想到看似瘦削的少年,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活像是被鉗子夾住。
薄希的力道越來越重,陳冶力受不住疼痛,隻能慢慢地扭轉身體,但根本就是無用功,手腕徹底麻木沒了知覺。
“當啷——”
匕首從他手中脫落。
陳冶力心慌:“你。”
“我什麼?”對方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聲音,笑著:“倒是你把嘴巴放乾淨點,不然你這張臭嘴的舌頭扔在哪個垃圾桶裡,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薄希無意殺人,厭惡一般地皺緊眉頭,鬆開了陳冶力的手腕:“滾。”
少年的黑眸像是隱匿在黑暗中的野獸,眸底湧動著暗流,他薄唇微微勾起。
陳冶力不敢再逗留,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門洞,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沉寂。
薄希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掌。
熊夏在睡夢中,隱約聽到門被打開的嘎吱聲,她困倦的大腦在遲鈍了一兩秒鐘以後突然清醒。她猛地睜開眼,動作迅速地掏出枕頭底下藏好的菜刀。
“怎麼是你?”
見到來人,熊夏一顆懸起來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就是落不下去。
薄希自然地走到水龍頭前,擰開。
水流聲嘩嘩作響,他洗了洗手。
“你大半夜跑到我家裡來做什麼?”
薄希道:“誰說我是跑到你家來的?”
“那你現在?”
“我進來洗個手。”他一頓,目光掠過熊夏手中緊握的菜刀,笑道,“有準備了啊,看來我真是多此一舉。”
什麼雲裡霧裡的,熊夏也聽不明白。
“沒什麼,去便利店。”
熊夏:“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總喜歡大晚上跑到便利店去,什麼癖好。”
心跳好不容易趨於平靜,熊夏腦袋亂成了漿糊,隨口說道。
薄希冷嗖嗖的眼神從她麵上劃過,沒多停留,長腿一邁,轉身離開。
熊夏看著四敞大開的門,認命地下床,她剛走到門口,就瞧見門外麵的地上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湊近一看,熊夏冷意從背後冒了出來,是把匕首。
那薄希他是……幫了自己?
熊夏撿起匕首回到房間。
一晚上都睡不安穩,她把屋子裡所有的家具都堵在了門口,仍然總是感覺有人會闖進來。清晨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這房間裡終年曬不到日光,除了早上的十點多鐘,能隱約感受到日光的灼熱。
熊夏在床上翻了個身。
她睜開眼,瞳仁裡映著日光。
早上起來去給薄希做飯,不出所料他還沒有醒,但門沒鎖。
她推開門進去,屋內陽光大好。
早餐是煎好的雞蛋餅,裡麵加了些切碎的蔥花,香氣頓時溢出來,昨天趁著有時間,熊夏買了些材料,自己做的辣醬。
電飯煲的燈一直在閃。
薄希總是熬夜,所以熊夏特意為他熬的黑米粥,裡麵除了黑米以外,還放了些枸杞、核桃仁和胡蘿卜。
雞蛋餅上抹一層很淡的辣醬,夾上火腿、生菜還有煎好的培根肉,然後將雞蛋餅卷起,用刀切成四塊擺放在盤子裡。隨後放了把叉子在盤子的邊緣。她又拿了個碗把粥盛出來,熱氣隨著她的動作一同飄散出來,香濃的味道。
“做了什麼,這麼香?”薄希是被食物的香氣勾了起來,他身上鬆垮地套了件衣服,懶懶散散地穿著拖鞋站在熊夏麵前。
半闔著眼,他睡眼惺忪。
熊夏抬眸:“先去洗漱,然後來吃飯。”
本以為薄希會說兩句反駁調侃的話,誰知道他什麼也沒說,竟然真的乖乖去洗臉刷牙,然後坐下來等著吃飯。
一般熊夏不會跟他一起吃飯,但今天他坐下來以後,為熊夏也拿了副碗筷。
“昨天晚上。”兩個人麵對麵坐著,熊夏有些拘謹,她用勺子攪著碗裡的粥,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薄希說,“我在門外撿到了把刀,那不是你的吧?”
薄希咬了口雞蛋餅,鬆軟滑嫩中帶著絲絲辣味,鹹淡適中,裡麵裹著生菜、火腿和培根,一口咬下去味道很不錯。
他顧著吃飯,回答就變得漫不經心:“不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