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閣樓的黑化少年[穿書]!
熊夏一怔,他黑眸深邃如浩瀚星海,鬼使神差的,她點點頭,神色有幾分茫然,氣息微弱:“甜……”
話沒說完,薄希的手順著她肩頸後滑了下去,微微抬起她的脖頸。他俯下身,柔軟的唇瓣覆蓋在她的唇上。
濕潤又溫暖的觸感,熊夏睜大了眼睛,距離太近,他暖暖的氣息在她鼻息間流轉,舌尖輕巧地撬開了她的齒關,很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
她呼吸凝滯,一瞬間手腳都僵硬住,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薄希也沒有閉眼,他眼底彌漫著熊夏看不懂的黯淡。她耳尖驟然滾燙,被他纏著親昵地吻了會,思緒漸漸放空。
他的手慢慢移上來,乾燥的掌心熨帖在她的耳下,指尖漫不經心地勾著她的耳垂,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撫摸。
陌生又異樣的感覺,讓她有幾分茫然。從來沒交過男朋友,熊夏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薄希才慢慢鬆開了她,他的眼眸比方才更亮,薄唇有淡淡的光澤,隻是兩人的姿勢沒變。
剛才發生的一切像是順其自然。
熊夏胸口劇烈起伏,她的視線和薄希糾纏在一起,臉上一熱,她連忙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迅猛,她額頭差點撞到薄希,還好後者微微錯開身子。
嘴裡的糖塊被咬碎,甜甜的滋味充斥在口腔中。
“我,那個,你,額。”熊夏渾身都不自在到了極點,她支支吾吾地指了指衛生間,“我去上廁所,嗯,廁所。”
薄希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揚了揚,舌尖泛著酸澀,像咬了口橙子一樣,但又很甜,甜進了心坎。
關上浴室磨砂的玻璃門,熊夏緊緊握住門把手,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掌心布滿汗水,浴室暖黃色的燈光淡淡地照在她身上,熊夏抬眸,瞥了一眼麵前的鏡子。嬌俏的臉上,紅暈如晚霞。
她能感受到,最近以來薄希對待她態度上的變化,和細枝末節流露出來的情感,隻是。她緊咬著下唇,不管是穿書前還是來到了現在的世界,她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萬一她搞砸了怎麼。
喘了口粗氣,熊夏擰開水龍頭,潑了捧水在臉上,冰涼的水順著耳廓滑了下來,臉上的溫度卻沒減。
外麵天色已暗,薄希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出門。從剛才他親了熊夏一口以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直有些尷尬,而且誰也沒主動去說過話。
電視裡,主持人嘻嘻哈哈地在說什麼,背景的聲音很吵鬨。
熊夏窩在沙發角,假裝在看電視,餘光卻一直往薄希的身邊瞥了幾眼。怕被他發現,便很快地收回視線。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熊夏繃緊了臉,詢問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搭在膝前的手指不停地攪在一起。
還是薄希開口打破尷尬的僵局,他仍舊是尋常的口吻,眼眸微抬,平靜地說道:“我要出去一趟,你把門鎖好,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
空氣中沉默了兩秒。
熊夏心裡有些小彆扭,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你要去哪裡?外麵天快黑了,會不會有點不安全?”
薄希沒想瞞她,黑眸一沉,便說:“去裴秋的住處看一眼,會很快回來。”
他今天隻是打算去觀望下,所以第一時間沒考慮帶著熊夏。
“那我也要去。”熊夏眼神一亮,立刻舉手說道,“你把我自己扔在公寓,也不一定很安全,我還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一起行動比較好,出了事彼此之間還有個照應,是不是?”
熊夏右眼輕眨,朝著他示意。
薄希下頜抬了抬,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略略思索。怎麼說熊夏也確實需要和裴秋麵對麵談一談,她和裴秋之間的問題,是他沒有辦法代替熊夏去插手的。薄希斂了斂眼眸,點頭同意。
臨出門前,熊夏擔心會遇到意外,想起來之前餘文鵬的電話,於是從褲子的口袋裡掏了一張紙條出來。這是餘文鵬當時在車站遞給她的,紙張上字跡潦草,她指腹捏在紙條上,眯了眯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本應該是薄薄一片的紙,此刻在她手中卻有了不一樣的厚度。她撚了撚紙張的邊角,果然從兩張用膠水合起來的紙裡麵,掉了一塊很小的黑色貼片。
掉在了地上,熊夏彎下腰想去撿。
薄希站在門口,他偏過頭,側臉有些清瘦。
“過來。”他薄唇輕啟,朝著她說道,聲音輕緩,似毫無波瀾的湖麵。
熊夏來不及去查看掉出來的東西是什麼,揣好紙條,連忙跟上去。
兩人在公寓門口打了車,熊夏聽到薄希對司機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後,便靠在座椅上,目光投向窗外,車窗敞開著,車速越來越快,風很快湧進來。
發絲粘在嘴唇上,熊夏伸手撥開。
薄希微側過臉,他的手臂支在窗口,視線緩慢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天還沒完全黑,路燈提前亮了起來,一排排街邊的樹從窗口拂過,城市的夜晚,總是帶著幾分空洞。
出租車裡放著廣播,女播音員的聲音很平緩,伴隨著音樂:“……當前和平路段的交通十分擁堵,聽說是一輛私家車和外賣車追尾,在此我們也要提醒廣大的聽眾朋友們,一定要注意出行安。接下來我們來收聽下一條廣播……”
裴秋所住的小區比較偏僻,像是隱匿在繁華市中心的陰暗角落裡。小區的結構和市中心普通的公寓樓稍微有些不同,並不是一排排完整地排好,而是呈四合院的模式圍起來,中間預留出一片空地。上麵的運動器材已經生了鏽,沒有人清理,邊角裡全是垃圾。
即使是這樣的地方,也還是有人在住,隻不過大部分人一搬走,小區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空城。
居民樓的單元門在四合院圍起來的一側,有兩條路可以走進去,一條靠近左側的樓棟,另一條則在對麵。
明明時間還不晚,小區裡卻沒有幾戶人家亮著燈,零星幾處燈光,像是黑夜裡蟄伏起來的眼睛,陰森森地盯著每一處從這裡路過的人,暗暗張開獠牙。
剛下車,路口站著一位中年男人,個頭不高,看起來油頭粉麵的,稍微有些胖,他看見薄希下車就眼前一亮。
“你好,你是王先生吧?”
薄希點頭,不願多說廢話,簡單扼要地吐了兩個字:“鑰匙。”
男人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來:“給,給。這呢,門牌號都記住了吧?”
見薄希生的俊朗,男人忍不住同他多說了兩句。
薄希沒理,徑直走開。
男人自覺無趣地歪歪嘴角,隨後坐上他們剛才下來的出租車離開。
“我們去哪裡?”四周太靜,仿佛整棟小區都被世界隔離,熊夏亦步亦趨地跟在薄希的身後。這地方看起來實在是令人心生恐懼,活像是棺材。
兩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突兀。
薄希沒看她,而是說道:“右手邊正對著街道的樓棟,是裴秋住所。”
熊夏說:“但是整棟樓層沒有一家亮燈,應該是沒人住吧。”
薄希點頭:“嗯,她逃跑的幾率很大。你跟著我先去物業領鑰匙,我在她對麵的樓租了個單間,如果地址不對的話,我們也可以儘早離開。”
他伸手拉住熊夏的手腕,剛邁進四合院裡側小路的時候,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薄希餘光突然瞥到了對麵樓的三樓窗口,有一個人影站在窗前,燈沒關,那人的身影一直未動。
他皺起眉頭,步伐變得緩慢。
大概是對危險敏銳的嗅覺,離著不算近的這段距離,薄希就察覺出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惡意。
這人在監視,監視所有來往小區的人的一舉一動。
這時候,前麵的路口又走出來一位醉漢,鋪天蓋地的酒氣離著很遠就傳了過來,醉漢步伐踉蹌。
幾乎沒多想,薄希反身將熊夏壓在身後的牆上,他身體微微一側,將熊夏和對方的視線隔絕。
熊夏被他突然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兩個人剛才還正說著對麵樓租下小區的事情,怎麼態度一下轉變的這麼快。在這樣陰森空曠的樓區裡,她也有些緊張,問道:“怎,怎麼了嗎?”
醉漢哼著小曲從兩人身後走過,在經過兩人的時候,他走的很慢很慢。
熊夏吸了吸鼻子,在濃鬱的酒氣遮蓋下,她還是聞到了嗆人刺鼻的味道,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對方頭微微偏了偏,最後離開。
“那個人身上,有奇怪的味道。”熊夏確定醉漢已經離開,她才小聲道。
薄希點頭:“嗯,看來這小區裡想找裴秋的,不止我們一個,而且。”
他說話聲一頓。
“有人在監視。”薄希淺笑,眉眼一彎,像是感到極為有趣,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