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閣樓的黑化少年[穿書]!
病房裡很安靜,外麵天色黯淡,已經開了燈。瑩白的燈光映襯著純白色的床單被褥,顯得乾淨亮堂。病房是餘文鵬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薄希自己開了個單間,裡麵是單人床,空間比其他病房大了些,其他設備也沒什麼特彆的。不過屋內設有衛生間,倒是省去了擠公共廁所的麻煩,熊夏一手握在門把手上,另一手緊張地攥成拳。
她推開門的時候,薄希的視線正隨意淡然地瞥了過來。
她的目光和他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撞上,兩人皆是一怔。從他的眼眸裡,也看到了少許的震驚,隻是很快就消散開,隻有乾淨到令人沉溺的黑眸。熊夏看著他一點點地勾起唇角,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不過還是朝著她笑笑。
薄希瘦了很多,清雋俊秀的臉上多了幾分蒼白和疲憊,眉眼間柔順地搭著幾縷發絲,頭發已經長長了很多,他脖頸修長纖細,燈光下顯出了一種病態的白。房間裡有空調,但他的領口還是稍微敞開了些,露出了漂亮精致的鎖骨。他躺在病床上,淺藍色的病號服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更顯瘦削。
屋內靜謐,因為薄希孤身一人,除了熊夏自然是連個探病的都沒有,他手邊的桌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熊夏眸光一偏,這才注意到自己來的著急,竟然什麼都沒帶。
她微微沉下眼,有那麼一瞬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過來。”
沙啞卻又溫柔的聲音,薄希朝著她招了招手。
熊夏腳尖往前走了走,在離著他還有四五步的地方停下,她眼神飄忽不定,深吸口氣說道“我,來的匆忙,竟然忘了給你帶點東西,你餓不餓……”
也不隻是怎麼的,他被組織的人抓了以後,熊夏幾乎每天晚上都無法入睡,即便是睡著了片刻,做的夢也都是關於薄希的,她提心吊膽地過了這麼長時間,眼下終於見到了薄希出現在自己麵前,她卻不知道說什麼。
連句沒事吧都問不出口。
身體中彈,怎麼可能沒事,她根本不敢想薄希在組織裡的這段日子到底是怎麼樣熬過來的。
薄希沒出聲,他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黑眸映著淡淡的光,執著且平靜。
明明房間裡開著冷氣,熊夏卻感覺臉上有什麼在燃燒,她蜷縮的指尖顫了顫,又往前走了兩步。
薄希還是看著她,不說話。
直到熊夏走到他的床前,他緊繃的神色才慢慢變得柔和,他傷在右手,於是便伸出左手拉住了熊夏的右手腕,他聲音很小,尾音哼唧了聲,乍一聽還有些幾分委屈似的“等你走過來,慢死了。”
這句話像是輕巧的羽毛,徹底將熊夏心口淤積的沉悶拂走。兩個人之間莫名其妙產生的隔閡仿佛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其實對於薄希被抓這件事,熊夏在分開的這段時間裡想了很多次,如果不是因為要找到裴秋,薄希也不會被這些人抓走。說到底,還是她連累薄希。
熊夏低著頭,眼裡都是心疼說道“槍傷在哪裡?”
薄希眼神微微朝著自己右胳膊的位置偏了偏,他斂了斂眼眸道“沒什麼事。”
他的拇指輕輕地揉捏著熊夏的手腕,像是在親昵的安撫。
“怎麼可能會沒事。”熊夏眉頭還是皺著,“我聽餘文鵬說到對方持槍的時候,簡直要嚇死。”
薄希突然笑笑。
“你還笑,是不是特彆疼?”熊夏怕他一直伸著胳膊會牽扯到右邊的傷,於是往前靠了靠,腿貼在他的病床上,微微彎下腰,俯身同他說道。
薄希抬眸看她,說道“疼。”
熊夏有些著急,她咬住下唇,也是病急亂投醫“這可怎麼辦,要不我去給你買點藥?”
“不用。”薄希笑笑,下頜微微往下沉了沉,示意她靠近些“你過來。”
“恩?”熊夏以為薄希有什麼話要同她說,便側著耳朵朝著他俯下身。
然而下一秒,她感覺到薄希的手臂攬過她的肩膀,來不及做出反應,熊夏要看著要摔在薄希的肩膀上,她連忙手臂撐在了床的一側,她的鼻尖輕輕地在他唇瓣上擦過,冰涼濕潤的觸感。
兩個人的距離還是貼的太近,彼此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薄希黑眸變得深邃,他往前,咬住了她的唇瓣。
柔軟、溫熱,還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舌尖在熊夏的唇角輕掃後,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的貝齒,探了進去。氣息燥熱,他的舌尖仿佛有著滾燙的溫度,在她的口中反複糾纏,一點點地勾著她做出回應。熊夏並不是一個很會接吻的人,應該說,除了薄希以外,她沒有跟任何一個男生這麼親近過,她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了床單,將白色的床單抓成了一團。
薄希攬住她後背的手往上抬了抬,掌心擁住了她的腦後,順滑的發絲在指縫間滑走。
他不斷地使了力道,將兩個人的距離越貼越近。
直到熊夏完全放棄抵抗,徹底地落入了他的懷裡。
但她很擔心薄希的傷口,所以不敢使出力氣壓在她的胸口,隻是輕輕地貼合了上去,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薄希終於鬆開了她,他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眸光漫不經心地看著她黑色的長發貼服在她的背上。
一陣沉寂過後。
薄希才懶懶地道“幾天不見,跟我生疏了這麼多?恩?”
“哪,哪有。”熊夏咬了咬唇,頭埋在他胸前,臉上早已經是火紅一片。她心虛到聲音比蚊子還要小,像是在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