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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幾天,熊夏一直腳前腳後地陪同照顧,期間餘文鵬來過幾次,說是來查看薄希的情況,實則是想打探一下他的口風,不過每次餘文鵬來,倒是拿著一堆禮品果籃,硬是把薄希的床頭塞得很滿。這些東西薄希並不怎麼喜歡吃,也就是偶爾熊夏跟著吃一些,他才會湊過來吻她,美名其曰嘗嘗味道。
對此,熊夏剛開始還會小小掙紮反抗,到後來也就淡定,甚至會在看出薄希意圖的時候,直接將手裡的水果吃食之類的東西,一把塞進了他的嘴唇裡。她想著辦法拒絕薄希一次又一次地親吻,對方倒好,見招拆招。
醫院本就很無聊,兩個人倒是在這方麵玩的津津有味。
“你確定,真的沒什麼要告訴警方的嗎?”餘文鵬瞧著二郎腿,想抽煙又不得不忍住,他搓了搓手,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著床上的薄希。清冷的眼眸,俊朗的麵孔,光是躺在床上就沒有辦法不吸引著彆人的目光。餘文鵬暗暗感歎,這小子的恢複力是真的驚人,彆人要在病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他硬是才躺了幾天,傷口就恢複的很好,甚至還有著要拆繃帶的架勢。
薄希裝模作樣地戴著一副半金絲邊的眼鏡,一隻手拿著本書,另一隻手在打著點滴。他靠在床頭,目光從字裡行間抬起,懶懶地落在了對麵的餘文鵬身上,他漫不經心地說“能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講過。”
房間裡的采光很明亮,餘文鵬棕色的瞳孔裡映著淡淡的光芒,他餘光時不時地往門口瞥了瞥,但很快又收了回來。
“我可不放心你小子。不過,既然都說到這了,我這也算是救了你一命。”餘文鵬唇角一勾,他甩了甩額前的發絲,嘴角的胡茬已經刮得乾乾淨淨,人看起來俊朗不少,他說道,“怎麼說,你也是欠我個人情啊。”
薄希笑笑,隻是這笑意怎麼看,也不是發自內心的。
熊夏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大男人互相深情地凝視著對方。當然,這個深情的目光是她自己腦補的,她手裡拎著今天給薄希做的飯菜,邊走進來邊說“餘隊,又來探查案情啦?”
她笑嘻嘻的,餘文鵬冷哼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對著她說道“熊夏,你跟我出來一下。”
熊夏才把保溫瓶放好,見狀一怔,她看了薄希一眼。
薄希抬眸朝著她笑了笑,他本就生的清雋俊朗,此刻突然這麼一笑,熊夏心口有什麼東西咯噔地落了一下,跟薄希相處的時間越久,越發現他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就勾住她的心神。
很快,熊夏收回視線,指了指還等在門口的餘文鵬說道“我去看看他找我有什麼事情。”
“恩。”薄希懶懶地應了聲,又不在意地沉下眼去看手裡書。
熊夏剛跟著餘文鵬走了出去,薄希的視線緩緩抬起,門被餘文鵬順手關上,他的視線被隔絕在兩人的交談之外。
麵前的書裡,單看每一個字他都明白什麼意思,但一想到熊夏此刻正和餘文鵬兩個人在交談著什麼,他心情就突然變得煩躁,黑眸沉沉,一整句話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他乾脆把書往旁邊一扔。
抬手揉了揉眉心,薄希半闔著眼,他的眼底噙著一抹不鹹不淡的冷意。
這餘文鵬哪裡是來看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病房門外,餘文鵬終於找了處通風的地方,他從口袋裡摸了根煙出來。
還沒等點著,熊夏就皺眉說道“醫院不讓抽煙。”
“我知道。”餘文鵬訕訕地縮回了手。
熊夏對餘文鵬找自己的態度有些意外“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恩,還真是有些事。”餘文鵬說,“這次抓的幾個人裡麵,有供出你母親的身份,所以局裡準備立刻實施對她的抓捕行動,我想著,你們既然是母女,還是要過來通知你一聲。”
熊夏點頭表示了然“這次是有了確切的證據,對吧?”
“對,但裴秋此人很狡猾,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抓住的。”他眸光微微閃爍,突然說道,“如果抓住了裴秋,恐怕她背後的人,在a市的勢力差不多可以清除的七七八八。”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事情嗎?”
餘文鵬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還有一件彆的事情,我想你大概不是很清楚。”
“什麼事?”熊夏疑惑地問道。
“關於,薄希的父親的事情。”餘文鵬突然碰了碰鼻尖,他目光直視著熊夏,“在此之前,我們一直懷疑薄希父親的死,與你的母親裴秋脫不開關係,當年我剛入刑警隊的時候,遇到的第一件案子,就是這個。”
“但,我們警方一直對裴秋的抓捕沒有確切證據,現在被抓的幾個人裡麵有不少人供出了當年的事情。”
熊夏突然怔住,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後續餘文鵬說的什麼話,就像是在她耳邊飛了一圈一樣,她什麼都沒聽進去。
所以,是裴秋害的薄希沒有了父親麼……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可愛“cne”,灌溉營養液+5
感謝小可愛“????????”,灌溉營養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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