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和薄希兩個人東西很簡單,在z市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可以留戀,所以基本可以說得上是說走就走類型。
“想好了?”薄希問道。
熊夏正窩在他懷裡,她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點頭“嗯,主要這餘文鵬這廝日日電話洗腦我,搞得我不去a市會損失幾個億一樣。”
“拉黑。”
熊夏“……沒事,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薄希笑著揉了揉她的臉,正想俯身親吻她的唇瓣,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咣咣咣——”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的時間,薄希和熊夏彼此看了眼,會是誰?
薄希沒開門,他起身切了電腦屏幕的畫麵。
在鏡頭裡,是一位穿著打扮都很精致的婦女。
熊夏好奇地起身,跟著過去看了看“這是?”
“我媽。”薄希冷淡地說道,仿佛跟他本身是沒什麼關係。
“那我去開門。”熊夏道。
想起蔣雪梅唯一給薄希打過的那通電話,熊夏心口就用處酸澀的感覺,她用力地握了下薄希的手,認真地說道。
蔣雪梅敲了半天的門,恨不得一腳踹爛它。可要不是有事情來求著薄希,她是怎麼也不會來這種鬼地方的,光是看看外麵小區的環境,就讓她覺得生理性不適。更不要提空氣中漂浮著潮濕腥氣的海藻氣息。
怎麼會有人住在這個鬼地方,她眼底的輕蔑一覽無餘。
門打開一條縫,有光線透了出來,蔣雪梅盯著門縫,看到了一張嬌俏漂亮的臉蛋。
這張臉蛋,瞧著和當年的裴秋有三分像,但眉眼之間的溫和可是裴秋沒有的。
“你是裴秋家的小丫頭吧?”蔣雪梅拿腔做調地冷哼了聲,“薄希呢,他人呢?”
對麵的小丫頭神色平靜冷淡,看到自己也沒有畏懼和恭謹,這讓蔣雪梅有些不滿意。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是薄希的母親。”蔣雪梅想到這,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然而說完以後,對方的神色也並未有任何變化,同方才沒什麼區彆。
“我知道。”她冷淡地說道,“您有事?”
蔣雪梅心口有火,但也沒處發,她都從電視和報道上看到了,a市的事情。
忍下不滿,她硬是擠出一個笑容“我找薄希有點事,你讓開,我進去跟他說。”
說完,蔣雪梅就想推搡著熊夏走進屋去,她是一點也不想待在這個昏暗的樓道裡。
手還沒碰到熊夏的衣服,她麵前突然出現一道瘦削的身影,“什麼事,說。”
薄希將熊夏攬在了自己懷裡,眼底的冷意凝結成冰霜。
“她在,我沒法說。”蔣雪梅看進是進不去的,隻好一甩胳膊,嘟囔一句。
“她不在,你連門都打不開。”薄希平淡地說道,臉上也沒什麼特彆的情緒,仿佛隻是很認真地向她陳述一件事情。
蔣雪梅頓時語塞。
過了好一會兒,她看薄希如此堅持,就知道今天若是再針對熊夏,隻怕事情就要被搞砸。
“你現在不是在局裡工作嗎?”蔣雪梅乾巴巴地說道,“你繼父他出了點麻煩,想著既然你認識局裡的人,能不能給擺平一下?”
“不能。”薄希拒絕地乾脆利落。
而熊夏則緊蹙眉頭。
“你,你這孩子,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呀。”蔣雪梅臉說變就變,開始聲淚俱下,“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難,如果你不救你繼父,那媽媽也沒法活了呀。”
“救不了。”薄希冷靜地說道。
“他隻是因為想要行賄,又沒有真的,你就幫媽媽一把。”蔣雪梅說道。
薄希仍然是方才那副神情“你想嫁得好,於是拋棄我和奶奶,出了事,自然也不需要回來找我。”
蔣雪梅最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關上門,熊夏突然對薄希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正義感越來越強了。”
薄希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一直。”
一直?
熊夏笑出聲。
事後,熊夏看到了新聞消息,才知道蔣雪梅的丈夫犯下了很多小錯,雖然罪不至死,但加在一起,也是夠他受的。丈夫要進監獄,蔣雪梅自然就坐不住,她現在的好日子可都是她丈夫的,要是沒了這顆搖錢樹,她去哪裡生活。
不過這些,熊夏和薄希已經不想去了解和關注了。
到了a市定居。
熊夏倒是沒有和餘文鵬做鄰居,而是買了餘文鵬小區旁的彆墅區。裡麵的裝修擺設都是按照熊夏喜歡的樣子,甚至特意裝修了一間閣樓,同在z市的一模一樣。
為此,餘文鵬搖頭歎息“我酸了。”
“你說,你到底有多少錢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餘文鵬啃著螃蟹,一邊問道。
薄希正給熊夏盛湯“沒算過,年輕的時候沒有錢,生活所迫就去參加國際上大大小小的比賽,基本上都會拿些錢。”
熊夏,餘文鵬“……聽聽,汝言否。”
餘文鵬的女朋友在醫院上晚班,吃過飯,熊夏帶著湯和飯菜,同餘文鵬一起去醫院接他的女朋友。
說起兩個人是怎麼相戀相愛的,餘文鵬自從上了車嘴就沒閒過。
“她的父親,和我父親是多年前的老戰友!”餘文鵬欣慰,“緣分,都是緣分。”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說著說著,幾個人聊到了沈航。
餘文鵬難得神情嚴肅說“如果不是他,可能那次的事情又會多加幾條人命吧。”
“平民英雄。”
熊夏眼眸濕漉漉的,街道上剛下過雨,空氣濕潤清新。
她抬眸看著黯淡的天空想,也許,沈航也會像她一樣,去了另一個世界,或者穿進了另一本書裡,改變自己的命運吧。
餘文鵬的女朋友很漂亮,瘦瘦小小,臉蛋白皙。
說起話來很溫和,脾氣也很好,熊夏簡單地跟她相處了一下,就完全喜歡上了她的性格。
聽說熊夏和薄希就在對麵小區,肖穎難得調侃了餘文鵬說“日日盼,夜夜盼,終於把他這兩個好朋友給盼過來了,以後呀,他終於可以換個對象話嘮。”
“彆揭我短嘛。”餘文鵬試探地伸出手,扯了扯肖穎的袖口。
肖穎臉蛋一紅,哼了聲,倒像是在撒嬌。
搬家的事情終於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