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丁喜他們的房間就在不遠處。王盛蘭已經無法按捺自己熊熊燃燒的好奇心,自己在窗戶上沾沾水戳了個窟窿,不但自己看,還帶上杜若琳一起,輪流觀望著傍晚那夥人的房間。
夜漸深了。丁喜困得很,已經睡下,小馬也在旁邊睡下,他以前和丁喜闖蕩江湖的時候,經常睡一個房間或是一個樹乾上,但結了婚以後就很少了,他很無奈,誰讓自己的妻子也有那麼熾烈的八卦之火。
突然,丁喜和小馬被掐醒了。兩人幾乎一躍而起。卻同時被噓了。不是喊起床尿尿。而是讓閉嘴,小聲。
王盛蘭小聲地說“來了,來了,兩個小毛賊。”
丁喜過來一看。確是有兩個小毛賊,鬼鬼祟祟的,灰衣的那個小毛賊拿著布袋,另一個微胖的黑衣人,拿著一個竹管往那個高手房間裡吹東西。
杜若琳小聲問道“他們在往裡麵吹什麼?”
小馬說道“迷煙。”
杜若琳小臉漲紅。“你以前沒少乾過吧?”
小馬嗤之以鼻,說道“我都是用拳頭說話的。我們是大盜,他們是小毛賊,不是一行的。”
丁喜說道“看來確實是兩個想偷東西的小毛賊。早被人看穿,還傻乎乎的吹什麼迷煙。”
此時,被吹了迷煙的房間門口突然打開了。那個高手走了出來,他的同伴也走了出來,他們麵露殺機。“沒想到竟是被兩個小毛賊盯上。你們投錯了胎,又找錯了下手的對象。隻好再去投胎一次了。”
那同伴飛起一腳,眼看就要踢到那微胖的小毛賊身上。
丁喜砰的一聲,衝了過去。
但讓包括丁喜在內的所有人出乎意料,那個微胖的小毛賊突然暴起,他的身法奇特如飛禽在飛舞,避開了那一腳,懷中短劍仿佛一隻鳥在啄食,短、平、快,瞬間刺進了那人的小腹之中。
那大嘴高手雖然吃驚,卻隻是極短暫的一愣神。但就是在極短暫的一愣神,較為結實的那個小毛賊也出劍了,竟是如此精妙,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丁喜已經站住了。顯然這不是一場偷竊,而是一次有預謀的暗殺。
但很可惜,大嘴高手的武功實在太高。他閃電般的速度退了一步,這一步竟如閃電般曲折,劍在他的胸前劃過,劃破了他的衣襟,但僅此而已。
但那灰衣小毛賊一劍未儘,又進一劍,此劍招就像初升的旭光,從白雲的邊上露出的瞬間,讓人驚豔,驚豔的一劍。這一劍刺到了大嘴高手的左臂。但就在那一刹那,大嘴高手的右手拍了過來,一掌將灰衣小毛賊的劍擊飛。緊著一掌。大怒之下,此掌極為凶狠,速度太快,灰衣小毛賊幾乎無法避開,這時,黑衣小毛賊的劍趕到了,劍光淩人,卻被大嘴高手一把捏住,一抖,劍便離了黑衣小毛賊的手。淩空兩腳,分彆踢中那兩個小毛賊。那兩個小毛賊痛呼一聲,雙雙飛撞牆壁上。
“有些意外,但想殺我石為天,仍舊是不自量力。”大嘴高手原來是石為天。
灰衣小毛賊抹了抹嘴裡的血,看了黑衣小毛賊一眼,又衝了上來。
再被踢飛了回來。
就在他落地的瞬間,黑衣小毛賊從袋裡拿出了一個白色圓筒,扣動了某個機關,嗡的一聲,無數細針急速射出,射向石為天。
丁喜吃了一驚,後退了幾步。“暴雨梨花針?”
客棧內空間不大,石為天避無可避,以一隻鐵掌掃落大半,但仍有不少牛毛細針刺入他的肌肉之中。看表情並不是十分的疼痛,但他確是十分的惱怒。傷的都是細孔,並沒多少血流出,但他動作已經變得遲緩,隨著肌肉用力,就會劇痛。
他的眼睛突然變得通紅,他的掌風突然暴漲了數倍,亦非尋常人類所能承受。
黑衣小毛賊大驚,喊道“天生小心!”
灰衣小毛賊也變得渾身熾熱,汗汽蒸騰,他怒喊道“還我姐姐!”。他的雙臂迎向石為天。
石為天的掌力實在太驚人。整個空間似乎被壓縮成了鐵塊,劇烈地砸向那個叫做天生的灰衣青年。
丁喜自問自己也擋不住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