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山翻了一眼晏九江,很是瞧不上道“哼,又來了。三句話,本性不改。帶著小宣兮,當然要去雙居樓,有吃有喝,也能看歌舞,聽曲啊。”
戰無意截住了晏九江要懟回去的話,笑著道“其實,帶著宣兮去也無妨。咱們不過是聽聽曲,看看歌舞。到時就說小宣兮是他晏九江家的弟弟,等著他要同哪位姑娘回房間時,讓宣兮一同跟上。就是晏九江家母交代,他今日必須看顧好弟弟,寸步不離。”
樂山憋笑道“這個好!”
晏九江惱火地狂扇起了扇子,歎氣後,直呼道“你們怎麼這麼損呢?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宣兮聽得雲裡霧裡,看看姒啟,湊過去問“春宵樓和雙居樓,有何不同?”
姒啟眨眨眼睛,斟酌言辭,頗有些為難之色,不知該如何解釋。
晏九江忙截上來,急急道“沒有區彆,沒有區彆。姒啟世子,小宣兮也是男子漢,您也讓他見見世麵。”
姒啟微微垂頭一笑後,抬眼衝著眾人點了點頭。
宣兮更是好奇了,這春宵樓,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樂山忽得神秘兮兮道“聽說明日,還有人會住進國學館。你們猜猜,會是誰呢?”
晏九江和戰無意,非常不給麵子的齊聲道“沒興趣。”
“你們怎麼這樣。”樂山覺得無趣,又來問宣兮和姒啟,“你們猜猜啊!”
宣兮吃飽了,揉揉肚子道“不知道。”
“哎!”樂山失望的歎口氣後,轉臉將希望寄托在姒啟身上,笑嗬嗬地等著姒啟回答。
姒啟想了想後,答道“想必應是,楚安地界的世子,莫北。”他看著樂山驚愕的表情,繼續道“聽說此人,才思敏捷,溫和穩重,文章寫的極是出類拔萃,堪稱楚安第一才子。”
樂山輕甩了下自己的頭,回過神來,忙問“我不關心莫北是不是才子,我就想知道,你怎麼猜出是他的?你也得到消息了嗎?”說著,又否定自己,“不對呀,你們今天才到,不可能知道的呀?”
姒啟一笑後,解釋道“不過是按路程,和聖都發出的翎諭聖旨,算出來的時間,想必應該就是他了。隻怕北方剩下的幾位,怕是還要半個月後,才能抵達聖都。”
戰無意和晏九江,笑著對望一眼彼此後。晏九江看看樂山驚愕的表情,幫他合上嘴巴後,嘲笑道“不行,魚腦,你也吃點吧。”
樂山一臉義憤填膺,正要懟回去,垂眸一瞧,魏源已經將自己手中,握了半晌的魚頭,端到了他的麵前。樂山氣得一把抓起魚頭,就砸在了魏源的腦袋上,道“你怎麼還拿著呢?我也是服你了。”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回蕩在了國學館之內。
宣兮想起姒啟的話,還有些人要本個月後才到,於是問道“那人沒到齊,你們明日就不用上課了嗎?”
晏九江端起杯子,喝了口嵐峰藏,潤了潤嗓子,笑道“自然不用,索性明日也無宴會。咱們不如,明日就去趟春宵樓吧?”
樂山搖著頭“嘖嘖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歎氣道“你真的是,早晚死在花叢中。”
晏九江仰起頭,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戰無意瞧見宣兮已經開始打嗬欠了,便先提道“走吧,走吧,咱們也回去吧,小宣兮都快睡著了。你們幾個也真是不貼心,他們今日才到,必然是旅途勞頓。”挨個指著晏九江、樂山和魏源,道“一個個沒眼色的,還想今晚賴在此地過夜嗎?”說完,他自己先起身,拍拍宣兮的頭,笑道“明日一早,我來檢查。”
宣兮疑惑道“檢查什麼?”
晏九江起身,湊過來,壞笑著道“他要看你,是不是藏了姑娘在床上,哈哈!”
樂山一巴掌拍開晏九江的頭,氣得嚷道“這種事,隻會發生在你的屋內。”
戰無意看著宣兮迷惑的眼神,笑著戳了戳宣兮的額頭,壞笑道“檢查,你有沒有,尿床!哈哈哈……”
屋內其餘之人,也被逗的哈哈大笑。
宣兮氣得迅即起身,站在椅子上,一把揪著戰無意的耳朵,來回搖晃著吼道“你就等著明早,我一泡尿撒在你臉上,給你去去困意!”
戰無意笑著求饒道“哥哥錯了,饒了我吧,快放手。不鬨了不鬨了,真的不鬨了。”待宣兮氣呼呼地鬆手後,他哄道“小家夥乖,快早些休息吧,我們走了。”說完,推搡著其他幾人,離開了房間。
眾人走時,還不忘挨個探回頭來,給宣兮擺擺手,說再見。
這一眾少年,個頂個的長得俊秀,風姿卓然,各有千秋。宣兮在此,玩得不亦樂乎,早忘了掛念家中,聽見消息後,對自己牽腸掛肚,憂心忡忡的父母親。
姒啟安排李天才和房學收拾了屋子,看著宣兮睡下後,自己才帶著兩名仆從離開宣兮的房間,回自己的房內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