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逐風化塵時!
宣兮對戰無意,皺著鼻子哼了一聲,道“本來就是我的人!”
戰無意睡眼惺忪地伸個懶腰,揉著脖子,打個哈欠後,笑道“昨個鬨太晚,哥哥再回去補了覺。養足了精神,等下出來給你幫忙。”
宣兮疑惑道“幫什麼忙?”
戰無意嗬笑一聲後,道“你當那茹曲公主會善罷甘休?必然一會帶著大隊人馬前來搶人。哥哥怕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當然要來幫忙了!”
宣兮想了想後,不可思議道“不能吧!她一個公主,跑來我房中搶男人?她也不害臊嗎?”
戰無意哈哈大笑著拍手道“記得等會,就這樣跟她說。”他指指大門處,示意公主來了,讓宣兮如此說。說完,捂嘴笑著擺擺手告彆,轉身先進了自己的寢室去休息。
宣兮覺得可行性不大,不以為然地嗬的一笑後,朝自己的寢室內走去。
此刻最該清醒下的因是左仲,不可放任他如此走火入魔下去。就算從今往後,每日將左仲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也得看住了他。斷不可讓他傻乎乎的,以身犯險。更何況,聽左仲方才之言,他已經在宮中樹敵甚多,難保不會有誰去調查左仲的身世。宣兮自從認識了姒啟後,同他身上學到了很多,王宮中的生存之道。
宣兮剛打開的房門,左仲就急著要衝出去。他趕忙將左仲拉了回來,堵著門半步不讓,堅定道“你休想再去找茹曲公主,我也不會讓她再來見你!”
左仲和宣兮撕扯半天,見自己拗不過宣兮,硬闖是不太肯的,畢竟自己不是宣兮的對手,此時情緒已然有些失控。
他氣得走回桌子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對著桌麵,握緊拳頭一陣猛砸後,大口喘著粗氣。
待平靜了須臾,他才便板著臉,說話帶著脾氣道“你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屁孩,憑什麼管我?我就是喜歡跟著茹曲公主身後怎麼了?她又漂亮又可愛,還身份尊貴,願意和我這樣的人做朋友,我當然求之不得,以後我跟著公主,可是要飛黃騰達的。不就是戲耍了幾個內侍和宮女,逗公主開心,我有什麼錯?公主又有什麼錯?憑什麼你一句話,我從今往後都不能再見公主。你如今同誰學的,竟然霸道到我這裡了?”
宣兮被左仲說的啞口無言,可他就是知道,不能讓左仲再待在聖都的皇宮內。看著左仲衝著自己發了一通脾氣後,心平氣和道“你,到底是舍不得聖都的繁華?還是舍不得以後的榮華富貴?”
“你……哼!”左仲氣得不知該怎麼說,許是宣兮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隨口賭氣道“我貪戀富貴,行了吧!”
宣兮一聽,歡喜道“不是就金銀財物,我給你!”他說著,跑來左仲身邊,拍著自己的小胸口,很有誠意地承諾道。
左仲被他氣得麵紅耳赤,坐在椅子上咬著牙直跺腳。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後,晏九江在房門外心急地喊道“小宣兮快開門,是我和樂山。我們有話對你說,先來開門。”
宣兮望了一眼門口後,回頭指著左仲,蠻不講理地哼道“你乖乖待著,休想借機逃跑。”
左仲卻回以他,更響亮地冷哼一聲,把頭轉向另一邊,獨自生著悶氣。
宣兮開了門後,堵著門口問“要說什麼?”
晏九江看看宣兮稚嫩的英俊小臉,笑著搖搖頭,裝作一副苦大仇深道“嘖嘖,說你剛斷奶,你還不承認?哎!完全沒開竅,哥哥們在外麵,聽得都著急……”
樂山把晏九江推到一邊,伸著脖子朝屋裡去瞧,道“你倒是讓我們進去啊!晏九江不搶男人,隻會同你搶女人,放心吧!開門開門。”他說著就擠進了屋裡來。
晏九江隨後一步也跟了進來,宣兮趕忙又將門關好,插上門栓。回頭道“你才剛斷奶呢,到底何事?”
左仲看見宣兮這般門戶緊閉地防著自己偷跑,更是來氣,倒了口水後,一飲而儘,將杯子“咚”的一聲,重重的墩在桌子上,自己坐在那裡瘋狂地抖腿。
晏九江看著左仲這種情竇初開時,意亂情迷的樣子,倍覺好笑,走過去拍拍左仲的肩膀。
左仲卻氣呼呼地一把甩開他的手,繼續埋頭生著悶氣。
“小宣兮不理解你,哥哥們是理解的,好歹我們也是過來人。”晏九江坐在左仲身邊,搖著折扇,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
“你明白?”左仲回過頭來,頗覺得自己被理解了,心裡舒坦了些。
樂山也湊過來開解道“方才我們在外麵,大概是聽明白了。你才多大?公主才多大?你怎麼就有了這樣的心思?若說青梅竹馬的兩小無猜,怎麼算也算不到你的頭上。醒醒吧,傻小子。”
晏九江接道“對呀!公主不過當你是個取樂的物件罷了。莫說十年後,就算再過個五十年,也輪不到你。她以後要嫁娶的必定是……”
“我不聽我不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可沒你們那樣齷齪的心思。”左仲脾氣上來後,發起火來,打斷晏九江的話,迅即站起身,一拍桌子嚷道“我不過是覺得公主可愛,喜歡看她開心,同她玩的好,哄她一樂而已,並沒有什麼彆的心思。”
宣兮小大人般歎口氣道“哎,原來是同我玩膩了,如今喜歡同小丫頭玩了。你早說啊,夏姒也不是沒有小女孩,等咱們回去了,找來一群野丫頭陪你玩。”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左仲被氣得快冒了煙,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裡一委屈,眼眶竟然紅了起來。哽咽道“我不要,我不要和野丫頭玩,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