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逐風化塵時!
江映雪是虛眀山這一代晚輩中,資質最好的,人又長得英俊不凡,更是被眾多仙子們幻想成自己日後的如意郎君,走到哪,都能引得眾多仙子們尖叫聲不斷。可他卻是依舊冷若冰霜之容,對此毫無反應。更是將追求自己的仙子們,拒之門外,如避蛇蠍。
感覺江映雪和藍塵,應該是同一種,情愛方麵都差根筋?還是,也沒遇見自己的那位心動之人呢?
“哈!可以啊,修的冰係法術?怎麼,想做極北冬神嗎?”藍塵踩著自己的三色彩雲,飛懸半空,避開腳下江映雪放出的滿地冰霜。
江映雪並不多話,隨即飛懸半空,追上藍塵,又是幾道寒氣“咻咻咻”的衝著前方擊出。
藍塵掐訣施法,一陣狂風四起,轉瞬就將飛來自己麵前的寒氣吹散。
“嗆”的一聲,江映雪手中仙劍出鞘,他提劍指著藍塵,問道“你的兵器呢?出招吧!”
藍塵兩手一攤,歪著腦袋笑笑,有些諷刺道“打你,還用兵器嗎?”
聞言,江映雪眼眸微微一眯,怒視藍塵,一咬牙,提劍飛身刺來。
兩人從地上打到天上,從天上又戰回地上。整整打了三日兩夜,竟是不相上下,難分勝負。
此時二人都是筋疲力儘,落在扶風鎮的一處偏僻的窄巷內,頭頂挨著頭頂,仰麵癱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望著眼前滿天的繁星。就連鬥嘴的力氣,也要積攢一會,才能用上。
半晌之後,江映雪喘著氣道“認、不認、輸?”他不聽藍塵回話,翻眼看看自己頭頂旁躺著的藍塵。抬手晃晃他的肩膀後,還不見他有反應。又伸出另一隻手,去試藍塵的氣息。
藍塵喘了片刻,抬腿一踢旁邊的牆壁,旋即兩手緊緊扣住江映雪的雙手。
“咵嗒”一聲,一片陳舊的瓦片,隨即掉落,不偏不倚,砸在了江映雪的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藍塵大笑了兩聲後,就開始大喘著氣了,實在沒力氣再大笑。
江映雪被砸的很是無奈,躺在地上半天不動,也不抬手撥開自己臉上的碎瓦片。隻怕此刻的心情,真是一言難儘!
藍塵倒是心情舒暢,晃晃悠悠地翻身爬起,扶著牆邊踉蹌著走了,留下一句“改日再戰。”就將江映雪扔在此地,自己回了彩雲穀中。
此日清晨,天色晨曦破曉,一名小徒抱著掃把,伸了個懶腰,又打著哈欠走出碧波觀的大門,剛要清掃門口,便見門前立著一塊半人高的青色石碑。他揉揉眼睛,走上前去瞧看,隻見石碑上寫道映雪仙君敗於藍塵仙君,立碑為證。
小徒嚇得扔下掃把,就往觀內跑去,急忙報告此事。以免是有人故意想挑起彩雲穀和虛眀山不和,好從中獲利,意圖前往絕命苦海上的通天塔,或許這是魔族的陰謀?
這些年妖族勢力大增,在加上妖族還凡間虞州的花溪澗附近,修建了一座萬妖城,城中有一座四方樓,可通向妖界、魔界、人界、鬼界。
而天界九襄淩霄內的天君聞傲和天後拂黎,對此事竟然不聞不問,曾有仙家上折子提出過此事,還言,若天君天後無力處置此事,便請出昊海天尊來,批示決斷,怎可姑息養奸?放任妖族妄自尊大,隻怕終有一日,會一發不可收拾。
而九襄淩霄內,依舊置若罔聞,也不見昊海天尊出現說話。
彩雲穀本來為此時憂心忡忡,秋輝上仙已經親自去了虛眀山,同他們提起此事。
“石碑是我立在碧波觀外,字也是我寫的。”江映雪光明磊落地站了出來,坦誠相告。
眾人大跌眼珠!待問清原由後,各回各家,各打各娃……
今泓上仙和秋輝上仙,輪流戳著藍塵的腦門,滔滔不絕地教育了一番後。
“烏慈!……把藍塵帶去伏殞崖,關禁閉,三年!”今泓上仙氣得噴沫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