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的唯一禦獸師!
種族鬼神
屬性神,鬼,陰
潛力等級領主·上等
戰力等級君王·下等
“你居然還是神?”
風清安隻是看到這位前判官大人的實力暴漲,所以便順手鑒定一下,可是鑒定出的結果卻是遠遠出乎風清安的預料,特彆是其種族,還有屬性中,排在第一位的神。
這種結果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香火神靈的長處與缺陷都是格外明顯,隻要有足夠的香火供奉,即便是凡人魂魄,也可登臨神位,匹敵大修士。
一旦失去了香火,即便是他見過的那位都城隍,也會在一夜之間跌下神位,原來是什麼,跌落下神位之後,就是什麼。
按道理來說,這位永寧縣的武判官被帶到幽冥之後,失位的他,再也難以回應香客信眾,香火就會隨之越來越少。
城隍廟中又不隻有武判一位鬼神,供奉香火得不到回應,自然換一位靈驗些的鬼神,沒有誰會蠢到白白付出。
長此以往之下,他這位武判官被抹去姓名,換上新官,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在幽冥中的他,失去香火,沒了神力來源,自然也就隻剩下鬼軀。
以東煌當初留下的布置,這位武判官能夠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成為鬼王,那是一點都不讓人感到意外。
畢竟有一位國主有計劃性地對其培養與投喂,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要不是太廢,培養出一位下等君王,完全不成問題。
可讓風清安有些難以理解的是,為何他的身上陰氣煞氣已經如此濃厚,在鑒定的評定中,他依舊是神,甚至擺脫了對香火的依賴。
這是如何做到的?
“風公子果非尋常中人,慧眼識珠,一眼就瞧出了下官的底細。”
在幽冥之中與故人重逢的鬼神,此刻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為了鎮守通往人間的裂縫,將那些想要通過裂縫前往人間,禍害生靈的鬼物,儘數攔下,他舍棄了許多。
作為代價,他得到了想要的力量,同樣,也收獲了一些出乎他預料的事物,讓他沒有徹底墮入鬼道,依舊與幽冥中的億萬鬼物擁有本質上的差彆。
“居然是生人,那位國主又讓你帶來了什麼命令?”
廢墟之中,一尊身披黑袍的身影突然浮現,其袍下並無雙足,隻有一團湧動的黑氣,而兜帽之下,乾澀嘶啞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惡意。
猩紅的光芒自兜帽下浮現,它抬起頭,盯著立於冥凰背脊上的少年,風清安還沒有什麼感覺,就看到這一尊惡鬼身形猛然一晃,那黑袍之下猛然爆出一大團陰氣,原本凝實的身軀頓時也顯得虛幻了許多。
種族幻心鬼
屬性鬼,陰
潛力等級領主·下等
戰力等級領主·中等
風清安掃了一眼,隨後就不再看,隻看種族就知道這種鬼物最擅長什麼,可這鬼物在他的麵前,就是殘廢,毫無殺傷力,至於威脅,就更談不上了。
“放肆,不得對公子無禮,退下!”
看了一眼元氣大傷的幻心鬼,徐武定勃然大怒,他哪裡看不出來,這分明就是術法神通受到嚴重反噬後的症狀。
當初他破其神通幻術之時,這頭鬼物就是如此,其陰軀不攻自破,元氣大傷,而後便向他歸順臣服。
“這是你的下屬?”
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感覺的風清安,縱然知道剛剛有鬼物對自己生出惡意,都沒什麼惱怒,畢竟剛剛那一下連蚊子叮咬都比不上,實在是很難讓他在意。
他真正覺得有趣的是,這一位在入幽冥之前剛正不阿,甚至難以容忍凡俗與鬼物接觸的武判官,此刻居然收了鬼物為下屬。
原本風清安還有些奇怪,畢竟東煌給他的地點,是讓他來此地接手一支鬼軍,剛剛在天上時,他還大失所望,沒有看到他所期待的旗幟飄飛,綿延數十裡的大軍。
可現在遇見這位武判官,他的心中頓時就有數了,一位沒有默守陳規,死守著無關緊要的規矩,不做改變的將軍,可比大軍強多了。
“下官禦下不嚴,讓公子見笑了。”
徐武定衝風清安拱了拱手,隨後看了一眼身形虛幻的黑袍鬼物,手中的白骨大劍橫掃拍去,瞬間就將其抽得遠遠拋飛出去。
“將軍當真是謙虛了,我入幽冥許久,還是頭一次見到會為上司鳴不平,向強者攻擊的鬼物。”
在人間之中,這等品行的人物或許並不算罕見,匹夫之軀,血濺五步,可是在幽冥之中居然還有這一等鬼物,還真是讓風清安覺得稀奇。
這鬼物懂得心疼上司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向比自己更強的存在攻擊,不知道該稱其勇氣可嘉,還是愚蠢透頂。
或者是他這位站在不死冥凰背脊上的人間少年看起來太弱了,以至於被輕視了,所以試圖以幻術控製他?
從黑袍鬼物的言語來看,這小鬼似乎並不認東煌的國主地位,言語之中也並無敬畏,這在鬼物中,可以說是極為罕見的。
“公子當真會說笑,下官哪有什麼不平?”
徐武定並不蠢,如果說最初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覺得那位鬼國之主是想戲耍玩弄他,他現在早就已經回過神來了。
鬼王曾經運用的兵器,還有完整的鬼修之法,如果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什麼的話,還有那一輪輪從四麵八方襲來,可是恰好卻又卡在他所能應付極限範圍內的鬼物。
如此種種,無一不都是在說明那位將他帶到幽冥中的國主,的確看中他,甚至還利用他的性格弱點,以一種極為特殊的方式培養他。
他徐武定也並非不知好歹之人,為了守護身後的人間,他可以舍棄鬼神的身份,甚至不求香火,他可以拋棄許多,可是有些底線,他並不想放棄。
他不能向一位鬼國之主低頭,他隻恨對方非是人間君主,不然縱是女子之身,他也願意為其效死。
人生三十載,何等憋屈?
北疆沙場上,短短幾年的意氣風發,最後也隻是在一聲不甘的怒吼中結束。
可縱然是登上神壇,化作鬼神,他所麵對的依舊是諸多不解,與同僚若有若無的排擠,何等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