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站著不動,任憑老頭踢打。自己心裡也難受,當得知傷不能複原,得知自己失去戰鬥力的時候,李哲心若死灰,萎靡不振了好長時間。
可是,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不能拿回來了。隻能適應,不斷適應習慣,開始新的生活,新的征程!!!
老頭打累了,一屁股狠狠的坐上藤椅,猛灌了一口茶水“讓你去當兵,你成殘兵。腿廢了,老子的願望也落空了。”
“七爺爺,你不就是希望我進入部隊,當個官,借助手中權力幫你查尋你老戰友的蹤跡麼,已經查到了。”李哲一臉訕笑,老爺子的願望哪能忘!
老頭子全身一震,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哲,問道“你當上中校啦?才十年啊!你真的當上中校啦?”
“我沒有當上中校。”
老頭子一怔,旋即大怒,臉色鐵青,對著李哲咆哮“什麼?混蛋,拿老子尋開心啊?你個混小子!”話沒說完,整個人差點從藤椅上暴起。
沉默了片刻,老頭子緩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自言自語道“也是!沒有背景,十年坐上中校,幾乎是做夢!”
“你小子,剛回來就氣我。一把老骨頭快入土了,還是不得平靜。”
李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老頭子一連串的變化,道“雖然沒有當上中校,但是幫你老查個人,這點小事還是能辦到的。”
“小事?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沒有中校頭銜,你能有查閱那方麵資料的權利資格?彆再惹怒老子,哎!”老頭一臉的認命,氣憤道。
李哲搖了搖頭,他了解老頭,脾氣倔得很,除非把事實擺在眼前,不然說什麼都是白搭。李哲瘸著腿走幾步,解開密碼,拿出一個塑料袋。
“呐,七爺爺,是不是這個?”李哲把袋子遞給老頭子,淡淡的笑道。
見狀,懷著幾分疑惑的看了李哲一眼,老頭一把奪過袋子,拆開,一份油紙資料浮現在眼前。
“是真的?”老頭雙手微顫,一臉激動,十指緊緊捏住資料,緩緩打開。日思夜想,沒想到才等了十年,就熬到頭了?
油紙資料的扉頁上,繪有‘絕密’兩個黑色的粗體字,旁邊有個華夏國的紅色五星符號。
這下,老頭徹底信了。趕緊坐直了身子,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翻過扉頁,認真的看了起來。
“朱桓,男,國軍少尉,軍統特種暗殺隊成員,曾隨滇南軍躍進越楠後叛國軍,投靠越軍為奸細”
老頭看到一半後,突然停了下來,雙手緊緊攥著油紙,仰頭大笑道“終於終於在我有生之年有機會鏟除這個敗類了。”
“敗類?不是你戰友?”李哲站在旁邊也看了個大概,這時又好奇的問道。
老頭收起油紙資料,咬牙切齒道“戰友?我呸!他配麼?在‘越楠之戰’中,這狗賊投靠敵軍,把我們的行蹤當作立功情報六十多號弟兄全部慘死。”
“麵對不斷倒下的兄弟,我哭了。打完全部子彈,我一頭紮入瀾滄江。死也不願意被其活捉,寧願喂魚也不願被其當作戰利品。”
聽著老頭恨恨的憤慨,李哲能體會到那種濃到至極的恨意。小時候見過許多老頭古怪的言行,一直不明白,那是枕戈泣血,恨入骨髓啊!
“哈哈,命不該絕,醒來後我發現自己被衝上岸。”老頭悲憤一笑,儘顯心酸“我跪對瀾滄江,對著死去的六十多號弟兄發誓有生之年,必拿朱恒腦袋祭奠你們!”
老頭說完後沉默了下來,兩行混濁的老淚掛在有些枯皮的兩頰上,整個人處於一種回憶意境中,疼痛中無法自拔。
李哲心底也在隱隱作痛,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老頭對自己那麼嚴厲,為什麼從小讓自己紮馬步練功,為什麼想儘辦法讓自己進入軍隊。
“老頭子原來背負了那麼多,難怪他脾氣暴躁,四鄰不近,哎!”李哲心底又是一歎,戰友之間的那種感情,他懂!曾經他經曆過。
“阿哲,七爺爺,謝謝你了。”老頭回過神來,語氣中充滿了欣慰,看著眼前人道“阿哲,好樣的!沒讓七爺爺失望。爺爺得好好獎勵你。”
李哲乾笑道“彆,獎勵你老留著吧。我腿瘸,以後陪你練功時,你少折磨我就行了。”
“不要拉倒!老子還不給呢。”老頭從悲傷中走出來,心情輕快,嘴開始粗暴起來“不過,給你說一個媳婦你該不會拒絕吧?”
“嘁!”
笑鬨了一會,已是傍晚,老頭去買菜做飯,李哲托起箱子,走到以前住的房間,把地打掃乾淨,鋪整好被褥,老頭就喊吃飯來了。
一桌子的飯菜,有魚有肉,很是豐盛。
“哇!七爺爺,今天什麼日子?不會是為了歡慶我的回歸吧?”看著桌上的佳肴,李哲咽了一口口水,摸著肚皮道。
老頭氣急道“扯淡,老子的夥食每天都是這樣。歡慶你回歸?屁話!”
李哲可沒時間跟老頭扯,拿起筷子,一陣狼吞虎咽。由於情緒低落,一路回來,根本沒想吃過東西。見到老頭子,肚子算是有些餓開了。
“慢點吃。”老頭子在旁邊叫道“軍人的形象被你丟光了。還有,老子很好奇,那種級彆的資料,你怎麼弄到的?”
李哲緊接著扒了一口飯,含糊道“秘密。”
“吐出來,把吃的東西全部給老子吐出來。”老頭話音一落,整個小屋頓時一片乒乒乓乓,雞飛狗跳。
新書來了,求一切鮮花!推薦!收藏!廣告!狂風暴雨,來吧,來得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