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護花狂兵!
降落傘沿著風向一路飛行,在李哲有目的性的調整下,也是逐漸的降低到二十多米之高,不過,在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二十多米高的物體。
這塊區域處在中郊區,海拔稍高一點的,除了一座塔外,再無其他顯眼的建築物。臨近地麵的人隻是看了飛行的李哲幾眼,並沒有表示過多的關心,任由降落傘緩緩飄近高塔。
帶著一點魚鮮味的海風吹拂在臉麵上,李哲有些發愣,旋即想起在深穀斷崖的那股寒流之氣,不會是印度洋的氣流吧?
提醒了安娜兒一聲後,李哲不斷擺弄著手中的粗繩,仿佛是皮影戲中的木偶牽線,在明確方位後,借著風向慢慢的靠近塔尖。
飛行了將近三個小時,李哲時不時的調整著手中的牽線,以免錯失軌跡,行入某些軍式禁區,所以,此刻他的手臂極為酸疼麻木。
體內的靈氣他倒是絲毫不珍惜,不過,很多時候也是用不上靈氣,李哲倒是極為明白這點。
“我靠,這風向偏了,操!”借著風向之力朝著塔尖飛行了一小段距離後,李哲旋即破口大罵,也顧不得在安娜兒心中留什麼好印象了,直覺告訴他,這股海風之力是吹不到塔尖那邊的,它隻會拉開降落傘與塔尖的距離。
可惜,李哲知道得有些晚,這幾天來,他的腦海變得有些混亂,連最基本的風向判斷都被他搞混了。
把心底的紛亂和一些負麵情緒拋擲腦後,李哲旋即開始籌劃起來,天已經快黑了,倘若這樣耗下去,就算天黑隻怕也找不到合適的地點下降。這時,李哲有些後悔起來,在從深山出來的那時,他已經聽安娜兒的,借著那幾座小山迫降,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依照這種情況,我隻能動用靈力了,不然,天黑下來更麻煩。”隨著越來越大的風勢,李哲迅速做出了一些決定,在華夏毗鄰國,夜晚的風很大,很冷,安娜兒經不起這樣的摧殘,即便她有著築基的修為,李哲也不忍心讓她跟他飄一夜吧。
心底作出決定後,李哲便開始把身上的靈氣通過繩索傳到篷子上,旋即降落傘便開始慢慢的朝前移動。
風,就是從前方吹來的,要到達前方,李哲必須逆風而行。這樣的飛行不經速度極為緩慢,而且,還十分的損耗靈氣,是此刻李哲迫降的唯一方法。
他本想要借助安娜兒的力量來催發的,可是發現,安娜兒居然在上方繩索上睡著了,就這麼站吊著,苦笑著搖了搖頭,李哲最終決定依靠自己。因為就算安娜兒幫助自己,也未必能有多大作用,兩個人的靈氣是無法同時控製這個降落傘的。
咬著牙,李哲在海風的吹襲中,夕陽的照射下,不斷的調整,不斷的把體內的靈氣注入繩索。
靈氣注入繩索,可以減弱掉很多風的阻力,更重要的是,可以依靠‘空推之力’,不斷的逆風而行。
好在力氣沒有白花,在經過李哲一番滿頭大汗的催發推動下,降落傘已經對著塔尖目標緩緩靠近,看到這樣的效果,李哲緊繃的心不由得鬆了鬆,看了看天邊的餘暉,太陽已經落了一般了。
咬了咬牙,原本打算歇口氣,讓酸疼的肌肉放鬆一下的李哲,卻是更加賣力的把靈氣注入繩索內,朝著前方推動而去,時間不允許他休息了。
終於,在李哲玩命的折騰下,降落傘最後終是迫近塔尖,原本丈隔之遙的兩個物體,此刻緊緊的挨到了一起。
“睡醒了?小娜,我們要下降了。”仰頭搖著某根繩索,李哲喊道,聲音有些嘶啞,像是患了感冒一般。
頭頂上的安娜兒迷糊著眼,聽到聲音依舊不敢低頭,喊道“噢噢,哲哥哥,要在塔尖降落嗎?會不會危險了點啊?”
夜風越來越大,而塔尖,卻是有些低了,倘若掛不住降落傘,被吹飛了就慘了,飄在天際,沒有吃喝,即便是古武者,也會被餓死。因為懸在空中,沒有靈氣修煉,身體在不斷消耗的情況下,會越來越虛弱,最後崩潰掉。
從體內彙聚出一股雄渾的龐大靈氣,李哲以此為基,強行把降落傘拉到了塔尖處。李哲臉色蒼白,不過,心底卻是湧起一抹喜悅,腳尖輕輕的鉤住塔尖處的一個鋼條,使降落傘能夠停在上空不至於被風吹走。
體內的靈氣從出穀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損耗著,到現在,李哲估計,又快山窮水儘了,才剛突破修煉八層,還來不及好好的穩固,又經這番波折,李哲心底苦笑。
腳尖掂在了塔尖處,穩穩的固定住。此刻,已經是黃昏了,風越來越大,在一陣陣的呼嘯聲中,李哲使勁往高塔上爬,此刻他若是把身上捆綁著的繩索鋸斷,憑著一身的修為,倒是可以輕易的跳到陽台上,不過,這樣一來,安娜兒就要被風刮走了。
所以,李哲在穩住身形後,便是不斷的朝著塔身挪動,企圖讓被風刮得呼呼直響的降落傘靠近塔身,好便於安娜兒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