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著仿佛被你吸入體內的如夢似幻的氣息,對此十分能理解。
最重要的是,男人對你身份的論斷讓你震驚,你原來居然是咒術師們的一員,是禪院家的炳部隊一員。
禪院家,炳部隊,你對這些一無所知,但你知道的是黑衣男人對這些一清二楚。
武力值和信息量都被黑衣男人碾壓,你迅速和男人交了關鍵的底“我失憶了大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說的都是真話,跟蹤上你隻是湊巧,什麼禪院,我都不認識,拜托你放我一馬吧,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最好給他當保鏢,貼身吸他的氣。
男人沒說話,他將手槍逐漸上移,在你身上緩慢地遊走,帶著他不容置疑的意誌、和他的不明意味。
全黑的手槍如男人本人一般質感冷硬,觸感冰涼。
你應該對槍械不陌生,掃一眼就看出來手槍型號是sig228,能裝13顆口徑9的子彈,足夠把你打成向日葵了。
手槍弄皺了你的衣物,把你的襯衫頂出讓人心煩的褶皺。
而男人的食指就那樣曲著,鬆懈又牢固地搭在扳機上,讓你窺不到他的一點心理活動。
他的氣味也在隨著他的若有所思而輕微變幻,像意外融化的晚霞,馥鬱性感到難以抗拒。
你實在猜不到他是開槍還是不開槍,隻能掛上得體的微笑,神情卻泄露出焦慮。
你張口欲說什麼,得來男人的手槍在你身上重重力道的一頂,鮮明告訴你他不想聽你說話。
要殺要剮給個準話啊。
你能做的隻有閉嘴。
再偷偷吸一口氣。
男人最終將手槍頂上了你的腦門,黑色的槍口在你額頭上頂出印記,死亡的預兆如此鮮明,如陰影般站到了你的對麵,讓你無法再逃避。
你忍著開始發軟的腿,盤算著現在搬出來五條悟是會弱化還是激化他的凶性。
大概率是激化。
這個能隨手殺人的黑衣男人可不像個正經咒術師。
你閉了閉眼,眼裡也不肯浮現出非常之物的死線,你隻能絕望地認為之前你單殺咒靈是你做的一個傻夢。
男人用手槍著你的臉皮,把你的臉弄出種種滑稽的造型。
你想想他食指一緊,走火地開了槍,你臉上被爆頭的樣子,也覺得十分滑稽。
男人玩弄著你,像在戳弄一盒外表豐盈可口、內裡狡猾多汁的章魚燒,漫不經心想著該怎麼利用你這個棋子,還分心思考著該搭配啤酒還是番茄醬一起把這盒章魚燒吃了。
你知道你討不了好,忍著臉上的戳痛羞恥感,安靜如章魚燒。
希望這輩子你被崩了腦門,下輩子你重開去崩彆人。
“小老鼠,彆這麼不甘心,人都有一死,死在這裡也不錯哦。”
男人終於玩夠了一樣,咧開嘴角笑著說,隻不過他的笑不是友好和善,而是玩弄你的興味。
你的臉已經被他戳麻木了,不用看都知道臉上已經被摩擦得通紅。
你忍著臉頰邊那條存在感非常明顯的黑色槍管,含糊地搖頭,希冀能向男人傳達你的大力否認。
一點都不好
死在這裡哪裡好了在一個競馬場的拐角,被一槍爆殺。
到時候你的墓碑上都要寫上“死於偷窺男人,被該男人一槍爆頭。”
你憋住氣,男人咧著嘴笑,他的呼吸如此接近,幾乎粘在了你的臉上、眼睫毛上、唇舌上。
你的眼睛因為他的呼吸而潮濕難受,你克製著自己眨眼的衝動,緊緊地盯著黑衣男人。
在黑衣男人的眼裡,你的眼神可憐得像個被澆滿醬汁的章魚燒,口味好極了。
“下午的場要開了,看看你的運勢如何。”
男人笑完,把手槍重新插回兜裡,對你輕飄飄地說。
“運勢太差就殺了你。”
你“”
你該嫌棄這家夥是個賭徒,還是該慶幸他是個賭徒
你扶著牆角站直了身體,撿回來拐杖跟在男人身後走向競馬場,走向你被捆在賽馬的命運。
在男人的身後,你的目光擦過路邊的玻璃窗,你額頭上那一圈槍口印花如此顯眼,圓圓的,像高熱一樣發紅。
你的手指覆上這片紅印,似嫌棄,似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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