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刀沒好氣道。
周文嘿嘿直笑。
田老刀回過頭“這姓江的小子……”
周文說“先廢了功力,再嚴刑拷打,逼問出修仙界的消息。”
遠處忽然一陣喧嘩。
他們移步到了一旁,居高遠望,便見遠處山腰,有白衣一人,淩空虛度,漂浮著上山而來,那喧嘩,便是一路見到其身姿的眾人驚為天人,以為有神仙上山所發。
但二人對視一眼,無不色變。
周文迅速說道“此人與姓江的一前一後上山,八成有聯係,爹,你馬上帶著田兒從密道離開,我來設法拖住此人。”
“哪有年輕人斷後的道理,你走,我來。”
田老刀立刻反對。
“你不行。”
“都是後天十層,你說誰不行?我是長輩,聽我的。”
“彆整天想著動粗,對這種一眼就知道武力反抗不了的人,唯有以口舌之利,才有可能對付,你一個土匪,腦子不夠,不是這塊料,快點走。”
周文話一出,田老刀大怒,然而周文眼睛一瞪,推開了他,繼續說“我有天空子遺藏在身,若真到了非要付諸武力的時候,還能拚一把,你這老胳膊老腿能乾什麼?不要廢話,再浪費時間,人家便上山了。”
“記得從二號密道走,我到時候若也逃離,會走一號密道,免得與你碰上。”
“若無事,一個月內,在清風鎮清風居碰麵。”
說完,周文已經飛身回院子。
田老刀一咬牙,向另一個方向奔去。
周文回到院子,便抓住那懸空的那地陷符,往裡麵注入一道真氣,心神引導,再度激發了符籙之力。
頓時地麵重成泥沼,而那原本還露頭的江望,整個人便都陷落了下去,深埋黃土之下,等待他的是片刻後便會降臨的死亡。
此人必須死,已經得罪透了,就算不殺,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而若死了,隻要沒見到屍體,或許便能拖延。
那符籙也化作飛灰,轉眼飄散,再無痕跡。
周文臉色慘白,連忙取出一粒聚氣丹服下,藥力湧入經脈,轉眼恢複了大量真氣,顧不上完全去煉化吸收,便離開了這裡。
案發地肯定不能久留,容易暴露。
佯裝無事回到水木學堂,周文看著一眾學生,想到他們方才也是見到過那姓江的,正要吩咐他們統一孔徑,卻忽然想到,孩童易詐,稍一嚇唬、哄騙,或許就會說出實情。
欺瞞恐怕不可取,便就此作罷。
但還是要儘量避免對方與孩子們直接相見,便讓孩子們繼續呆著,他則又離開了學堂。
在外麵找了處地方靜等。
期間有人先一步跑上山稟告,周文隻讓人去召來其他人一同等候。
不沒多久,那人已經晃悠悠漂上了山。
下方還遠遠跟著一些追著頂禮朝拜神仙的山寨中人,但也擔心觸怒,沒人敢靠近。
那人似乎漂累了,也或許是回饋下方的人,飄然落了地。
周文讓其他人留在原地,自己則佯裝激動地跑了過去,隻是靠近見到此人樣貌後,頓時心頭一震。
此人長相竟與那江望一般無二,亦同樣一襲白衣,風度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