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驚魂!
三天假期結束後,是上課的第一天。唐睿昨晚幾乎一夜沒睡,第一堂課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你們要學中醫,首先就得知道什麼是中醫。中醫和西醫又有什麼區彆……”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說著,目光卻是落在了呼呼大睡的唐睿身上,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那位同學,叫醒他。”
唐睿感覺被人推了一把,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
“那位同學,”老師扶了扶眼睛,一臉嚴肅地問道,“你來到這裡是乾什麼的?”
老師目光從所有學生臉上掃過,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上了大學就可以儘情放縱?就可以曠課泡妞,抽煙喝酒,誰都管不了你們?彆的學校我不知道,但是到了這裡,你們休想。因為你們來這裡是學醫的,我不允許任何準備敷衍了事的人從我們這裡拿走畢業證。因為我寧可你們畢不了業,也不願讓你們成為害人性命的庸醫!”
唐睿老臉羞得通紅一片,這上課打個盹,自己就成為草菅人命的庸醫了。
老師看了一眼唐睿,說道“坐下吧,下課你留下來一會兒。”
唐睿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鬱悶地坐了下去。林靜怡看了唐睿一眼,眼裡的鄙夷更盛。專業人數太多,所以分成了兩個班。唐睿在二班,而二班班長就是林靜怡了。
上午的課上完時,唐睿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教室。汪奇一把摟住唐睿的脖子,語重心長地說道“表弟,你得節製啊。這才同居幾天,你就這副模樣了?要知道縱欲過度是會折壽的,我倒是看不出來,你家那小妖精長得文文靜靜的,需求這麼大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從旁邊經過的林靜怡鄙夷地看了兩人一眼,走了過去。
唐睿一把打開汪奇的手,說道“彆胡說八道,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裡,女屍卻是不知道去哪了。唐睿哈欠連連,也沒有在意,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藝術院校的門口,女屍就站在那裡。不是有人從這邊經過,都會把目光停留在女屍身上。主要是因為女屍太美了,靜靜地站在那裡就是一處賞心悅目的風景。
方秦才開完會議,這會兒正朝學校門口走來。走出學校,方秦正準備去站台等車,目光卻是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女屍這邊。
女屍也在冷冷地盯著他,方秦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雙眼裡都是驚恐。
女屍朝方秦那邊走去,方秦兩股戰戰,轉身拔腿就跑。女屍卻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方秦跌跌撞撞跑進了一片小樹林裡,躲在一顆大樹後麵,身體猶在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回來?她不是死了麼?
兩年過去,方秦和以前比起來有了很大改變。女屍容貌上的變化卻並不是很大,是以方秦一眼就認了出來。
女屍停在一棵大樹前麵,平靜地問道“我隻想要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要殺我?”
方秦緊靠在樹乾上,聽著女屍的話,卻是大氣都不敢出。女屍一步步朝大樹那邊走去,輕微的腳步聲卻像是重錘一般一下一下砸在方秦的心裡。
女屍繞過大樹,站在方秦麵前,方秦卻是偏過頭緊閉著雙眼,不敢看女屍一眼。
女屍再一次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殺我?”
方秦近乎崩潰,聲音顫抖地問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你說呢?”女屍嘲諷地說了一句,“我回來找你隻是想知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做?”
方秦突然睜開眼睛盯著女屍,所有的畏懼似乎都煙消雲散。方秦雙眼通紅,臉色猙獰地說道“你說為什麼?你那麼優秀,我怎麼和你比?可是名額就隻有一個,你無所謂,你家裡那麼有錢,你不在乎啊。可是我在乎,我想要出人頭地,這是最好的機會。我為什麼殺你?因為你太優秀了。和你在一起我都感覺那像是施舍,安靜,我恨你啊。”
“我知道了。”
女屍臉上有些茫然,轉過身從方秦身邊走了過去。等女屍身影消失,方秦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方秦自言自語道“她怎麼會回來?怎麼可能?難道她沒有死?可能當時我太緊張了,我沒有殺死她。她回來了,肯定會報複我,肯定會讓我身敗名裂。休想,安靜你休想!”
方秦雙眼散發出野獸一般的光芒,猙獰地說道“安靜你休想毀了我,能殺你一次,我就能殺第二次!”
唐睿睡得天昏地暗,家裡來了人都不知道。
邢衝一步步走進唐睿租的屋子裡,四處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
來到女屍的房間裡,邢衝深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這應該就是那女孩的房間了。”
從女屍房間裡退出來,邢衝來到了唐睿房間裡。唐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邢衝眼裡卻是露出了思索的光芒。
唐睿悠悠醒轉過來,就看見床邊站著一個人,小心臟差點沒從嘴裡吐出來。
邢衝微笑著看著唐睿,說道“冒昧打擾了。”
唐睿鬆了一口氣,說道“邢老師你是來找我的?”
邢衝點了點頭,說道“也算是吧。”
唐睿好奇地問道“邢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為你那小女朋友來的。”邢衝說道,“我想給她畫一幅畫。她的氣質太好了,我想我肯定能夠畫出非常好的作品。”
唐睿已經對彆人把安靜當成自己女朋友習以為常了,也不解釋,說道“那您得問她了。”
“那是自然,”邢衝笑著說道,“但是你的意見也很重要啊。她現在不在麼?”
唐睿說道“應該是出去了吧,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對女朋友可不能這麼不上心啊。”邢衝笑嗬嗬地打趣道。
“其實,”唐睿不好意思地說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邢衝從唐睿家離開的時候,臉上笑容卻是逐漸收斂起來,喃喃自語道“快了,快了啊。還差一幅畫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