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智道“樓主所言極是,加上層層關卡阻隔,我等從密道出來返回山上,應是戰況最激烈之情形才是。”
顧隱淵道“大家有的埋伏,有的引誘,何人從中傳遞消息?”
李若凡道“孔副樓主輕功卓絕,無雙無對,公孫天王輕功一絕,遺世獨立,他二人從中傳遞消息。”
顧隱淵眉頭緊鎖道“當年樓樓主和葉刃一戰,倚樓峰上何人見識了?”
眾人麵麵相覷,均搖搖頭。
顧隱淵道“一百零八階守衛與樓樓主同在,這些人還有哪些在樓中,快去喚來。”
孔中風道“樓樓主失蹤後,這些人我們都一一問過,他們大多在三條小徑節節抗擊,半數都死在途中,幸存的也是當時重傷,敵人不察之下,撿回一條命。”
顧隱淵道“如此說來,愛蓮有可能知道當年的情形。”
李若凡道“當時愛蓮負責守衛白蓮聖母,這是死命令,不會走下一百零八階的。”
顧隱淵道“也就是說敵人並未上白蓮聖母祭壇。”
眾人點點頭,當時整個倚樓峰都殘破不堪,隻有白蓮聖母祭壇一切如常。
顧隱淵道“怪哉。”
婁智道“樓主這麼一說,確實奇怪。”
眾人紛紛看向婁智,意思是“何怪之有?”
婁智道“假設我們在樓主率領之下攻上了少林寺,滅了少林寺滿門,當會如何?”
薑禮點點頭道“殺其僧,燒其寺,奪其秘籍。”
婁智道“沒錯!他們不燒倚樓峰還可以理解,畢竟要想講此處點燃,人需在穀中,還要控製好退卻的節奏,才有可能燒的一乾二淨。十大門派就算令行禁止,但殺紅了眼,也難以節製,必然做不到。若是在山頂放火箭,山穀很深,火把未到穀底就滅了。但祭壇乃是本樓的象征,他們可以不燒倚樓峰,但不可能不燒祭壇。”
眾人紛紛點頭,這山中穀乃是蕭倚樓巧奪天工的設計,從上往下要放火焚燒極難,不然的話也就不會選這麼個請君入甕之地,故而所有人也未有懷疑。
婁智道“如此說來,隻有一種可能。”
顧隱淵道“沒錯!那就是樓樓主故意放他們走的!也就是說五常公子從密道離開之後,他們也沿著密道離開了。”
眾人齊聲道“為什麼?”
顧隱淵道“因為樓樓主苦戰還等不到援軍時,已經察覺了異樣。心神不寧之下被楊真重傷,本來他們是想殺死樓樓主的,但此時諸位救援的聲音終於從上麵傳來。所以樓樓主一換十,將密道所在告知了十大掌門,他們也饒了樓樓主一條命。楊真不是因為擊敗了樓樓主成為了江湖第一人,而是因為拯救了十大門派,而成為了江湖第一人!”
眾人恍然大悟,李若凡道“難怪當時中間的轎籃無法上下,原來是樓樓主告訴他們如何控製機關。等我們沿著小路下來時,十大派已經走的乾乾淨淨!”
此言一出,所有人瞬間沉寂,許久一言不發。
顧隱淵道“可以想象,孔副樓主當年是遇到了阮漪,二人發生些事情,故而無法及時傳信。可惜公孫天王暫時不在,不然的話就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李若凡道“此事與公孫天王無關。我等要渡河時,河水忽然暴漲,將小船都衝走了,等我們再次找到小船時,已經晚了。現在一切都說通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處汾河向上三十裡有個堤壩,那時忽然開閘放水,本就是為了阻擋我等救援。”
顧隱淵道“如此說來,就剩下一個問題了,那就是樓樓主重傷之後,究竟去了哪裡?”
眾人眉頭緊鎖,當時所有人將整個倚樓峰都尋遍了,密道內也尋了多次,沒有找到樓裂空的下落。如今事情是想清楚了,但對於樓裂空去了哪裡還是沒有一點思路。
顧隱淵道“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姒先生可先去四處招攬本樓兄弟回歸。薑先生可立刻啟程勸降張達、王春。舒副樓主這幾日與釋副樓主一同了解總樓的損毀情況,做出修繕計劃和費用。其他人先好好修養,待身子康健再行商議。”
眾人齊聲道“是!樓主。”
顧隱淵送走眾人,返回屋內,楊一心已經醒來,正在用餐。看顧隱淵回來道“二哥,怎麼樣了?”
顧隱淵沒有說商議的事情,反而道“你什麼時候回去,我托人送你。”
楊一心道“我回去做什麼?大哥在的地方是家,二哥在的地方也是家。我這是到家了,為什麼急著走?”
顧隱淵無法反駁,隻好道“這裡百廢待興,人手奇缺,有許多事情要做,不能像在天正山莊那般,有人照顧你。”
楊一心臉色瞬間暗淡道“爹死後,也沒什麼人照顧我了。”顧隱淵道“紅拂和公孫呢?”楊一心又變成笑臉道“二哥說的對,她們可是一直對我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