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萌寶老婆大人哪裡跑!
他很高,穿著麻布防風鬥篷,頭戴風帽,下頜前方係著鐵絲網,一隻手牽著駱駝繩,另一隻手抓著腰間的細帶,看著放蕩不羈,但是吐出的聲音卻沉穩而醇厚。
我沒有回答,假裝自己快被餓死了,懨懨連眼皮都不抬,腦子裡就是那一句,彆買走我彆,破壞我的求死計劃。
人販子看到終於有人關心我,立刻憨厚的笑著,嘰裡咕嚕對他說了很多,片刻後就看他扔了幾匹布。
“你願不願意跟著我?”他明明都已經把我扔到了駱駝上,卻還故意問一句。
跟著他?
我誰也不想跟,我隻想死了,然後魂穿回現代。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現在開始,你就隻能永遠在我身邊,哪怕是死也不能離開我。”他再次強調。
隨後炙熱的鼻息撫在我臉上,弄得我臉癢癢的。
我抿了抿唇,仍舊是沒說話。
“記住你的承諾,敢離開我,我就殺了你,然後滅了與你有關的一切!”他對我溫柔一笑,露出皓白的牙齒。
然而,我卻打了個寒顫。
“你可以叫我安歸,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漢語很好,長相也清雋,但深邃的眼眸裡隱隱帶著三分煞氣,氣質跟樓蘭街道上的人多少還是有些不同。
如果不是他說他是絲綢之路上的引路人,並且帶著證明身份的牌子,我真的會懷疑,他是中原大官的兒子。
跟著他的日子,我洗了澡,也吃到了飽飯,看起來像個人了。
可是脖頸上的鐵鏈子始終還在。
他說中原人狡猾,在我的肚子裡沒有他的孩子之前,他都不會取下鏈子。
對,他要我,就隻是想生孩子。
可我不會給任何人生孩子,我隻想在合適的時機尋死,回到屬於我的時代。
“安歸,你這個女人長得不錯,賣給我家老爺當小妾,兩金!”我陪他給商隊帶路時,一個中原富商對我有了心思,大方的就開出了價格。
我值兩金,算是高價了。
可是安歸卻笑笑擺手,不知足的說“不,我要十金!”
看著他們討價還價,我的心沉了下來。
甚至連悲哀都沒有了。
我所學的知識中,所有關於這個時代的記載,都說女人命如草芥。
尤其我是奴隸,更沒有權利拒絕,隻能任由他們安排。
中原的人販子把我賣給西域的人販子,西域的人販子把我賣給安歸。
而安歸又把我賣給富商。
我這個商品,被他們一次次的轉賣,最後會怎樣?
我根本不用猜想,也知道那是什麼畫麵。
死是我的機會,我必須找到機會解決自己。
“此刻起,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趕快去做,不準讓我生氣!”他談好了價格,也不管我的情緒,在我耳邊輕柔的低吟。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