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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賀城還有事,所以剛到江家那排房子的路口,蘇然就讓他回去了。
蘇然拿著賀城帶來的東西,慢悠悠的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江姥姥也把飯做好了,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江姥姥看到蘇然手上的東西,詢問道“然然,你拿的什麼東西啊?”
蘇然解釋道“是賀城家舅舅給他寄的,他說自己吃不完,就給咱家拿了一些。”
薑姥姥擰著眉,“怎麼會吃不完。這孩子啊,就是太懂事了,啥都想著咱家。一會兒我做肉醬,然然你明天給小賀帶過去。”
“行~姥姥,我先去洗手。”
“去吧。”
蘇然把東西放下,快速洗完手,隨後就又回了堂屋。
她坐到餐桌前,見江姥爺一直沒出來,疑惑道“我姥爺呢?怎麼還不出來吃飯?沒在家嗎?”
“你姥爺跟著你二姥爺、你舅舅還有你雲海哥、雲波哥他們去了隔壁西風公社接你表姨去了。”江姥姥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三四點的時候,你表姨隔壁那家的媳婦,來咱們大隊找你二姥爺,說是你紅棉表姨被你表姨夫打的都起不來床了,讓咱們趕緊去看看,你舅舅、姥爺、二姥爺一聽,就趕緊叫人一起去了西風公社,說是要把你表姨接回來。”
蘇然蹙了蹙眉,“西風公社應該不是很遠吧?怎麼去的?怎麼還沒回來啊。”
原主的記憶中,她的二姥爺也就是江姥爺的堂弟江大偉有三個女兒,老大江紅杏,老二江紅棉,老三江紅楠。江大偉比江姥爺小很多,她的孩子也比江紅梅小很多,大女兒江紅杏孩子也才上初中,老二江紅棉有一個五歲的女兒,老三現在有一兒一女。
因為沒有兒子,江大偉一直覺得在村裡抬不起頭來。雖然江姥爺也沒有兒子,但因為他結婚後一直在城裡,閒言碎語沒有村裡多,所以過得還算安生。但江大偉不是,村裡的流言蜚語壓彎了他的脊背,哪怕他給小女兒招了婿,有了江姓孫輩的孩子,但脊背還是沒能直起來。
表姨江紅棉的婆家在西風公社的張家屯大隊,嫁的男人張建軍有一個哥哥,三個姐姐。作為最小的孩子,張建軍從小被父母兄長姐姐寵著長大,但他的性子卻很好,長得文質彬彬的,待人溫和有禮,要不然紅棉表姨也看不上他,為了他嫁到了隔壁公社,要知道這個年代結婚不在一個公社都屬於遠嫁了,當時結婚的時候都沒怎麼要彩禮,張建軍結婚的時候,張家屯大隊就沒有不羨慕的,畢竟張建民基本上沒花錢就娶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媳婦。
這種羨慕隨著江紅棉生了一個女兒就沒再生後逐漸消失,現在隊裡人對張建軍和江紅棉兩人隻剩嘲笑,可即便麵對“絕戶”的這種冷嘲熱諷,張建軍還是一副溫和有禮、疼愛老婆的樣子,所以在原主的印象中,她一直覺得兩個人很恩愛,表姨夫很好。
蘇然想著剛剛江姥姥說的紅棉表姨被打的事,她冷冷的勾了勾唇,張建軍這是裝不下去了,她就說張家那家人在原主的印象中都是一群極品,怎麼到小兒子就突然那麼好了,原來都是裝的。
江姥姥“借的隊裡的拖拉機,現在也不是農忙的時候,拖拉機閒著呢。”
聽了江姥姥的話,蘇然的眉毛皺的更深了,紅棉表姨嫁到的大隊離江水大隊不是很遠,姥爺他們坐著拖拉機去這麼久了還沒回來,估計有什麼特殊情況。
心裡惦記著江紅棉的事,蘇然和江姥姥都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就草草結束了晚餐。
快八點的時候,江姥爺終於回來了。
他一臉疲憊的往東屋走,一進來就看到江姥姥、蘇然正在裡邊說話,屋裡有火炕,暖和,所以現在江水大隊現在待客的場所就變成了東屋,堂屋就變成了吃飯的地方。
蘇然看到江姥爺進來,趕忙問道“姥爺,紅棉表姨怎麼樣啊?接回來了嗎?”
江姥爺點了點頭,他把棉襖脫下來放到旁邊的椅子上,一屁股坐到炕沿上,“接回來了,送你二姥爺家去了。哎,紅棉丫頭可憐呐,我們去的時候,張家人看到我們都嚇壞了,還非說紅棉沒在家,我們還是強闖進去的。進去的時候,紅棉在床上躺著,說話都費勁,枕頭上都是血,臉上還有手印子。張建軍那個牲口還狡辯,說是你紅棉表姨自己摔得。我們怎麼可能會信!當時你雲海哥、雲波哥、你舅舅他們幾個把他打了一頓,然後我們就趕緊帶著紅棉去了縣城的醫院。”
江姥姥忙插嘴道“紅棉怎麼樣啊?沒事吧?小玉呢?接回來了嗎?”
江紅棉可是她看著長大的,那丫頭乖巧懂事,她一直很喜歡這個侄女,紅棉的閨女小玉也不知道怎麼樣,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嚇壞了。
“醫生說紅棉的頭被打破了,縫了好幾針,彆的地方倒是沒什麼事,醫生說都是皮肉傷,回來好好養著就行,然後我們就回來了。小玉也帶回來了,張建軍那個不是人的玩意兒,說起他來,我牙根都癢癢。”江姥爺咬牙說道。
蘇然聽著直皺眉,“那紅棉姨還回張家嗎?”
江姥爺“回什麼回,趕緊離婚,那種人渣還跟他過啥,打老婆的男人最沒本事了。”
蘇然讚同的點了點頭。
江姥姥詫異,“紅棉說要離婚?”她印象中侄女乖巧的過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逆來順受,這輩子唯一叛逆過一回,就是嫁張建軍的時候。
江姥爺頓時啞然,不過他還是嘴硬道“她沒說,但肯定是這麼想的。”
江姥姥白了他一眼,她就知道又是他在瞎說。
“明天我去看看紅棉。”
江姥爺點了點頭,“行,那丫頭容易鑽牛角尖,你去勸勸她。”
“嗯,行了,然然,知道你表姨沒事,放心了吧?趕緊回屋吧,早點睡。”江姥姥衝蘇然說道。
蘇然點了點頭,“那我就回屋了,姥姥姥爺,你倆也早點睡。”
回到自己的臥室,蘇然脫下衣服,換上了睡衣,她躺到床上,開始思索表姨的事。
她還沒和紅棉表姨接觸過,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按照原主記憶的話,紅棉表姨太傳統了,應該不會離婚的,但蘇然也看不得女人被這樣欺負,她該怎麼說服紅棉表姨離婚呢?
蘇然思索了一陣,辦法沒想到,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這年代的女人活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