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夫人說她不愛你了!
看著麵前的男人像是服軟般,宋知黎冷哼一聲,“知道就好!”
隨後她朝身後桑理的方向伸出了手,伸出的位置精準到好像她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
纖細修長的手剛剛好放在桑理的胸前。
痛苦的記憶瞬間襲來,桑理下意識捂緊了胸口,生怕宋知黎就這樣背著身子又給他一拳!
“黎黎你要乾嗎無論你要乾什麼,先知會我一聲,彆搞突然襲擊!”
宋知黎沒好氣道“把你的手帕遞給我。”
桑理聞言,立刻從西裝口袋裡掏出裝飾用的帕子放進宋知黎手心裡。
懵逼如他完全沒想到宋知黎要拿這東西乾嘛,否則他是絕對不會那麼乾脆利落就給出去的。
隻見宋知黎拿著帕子開始一點一點,為紀司南擦拭臉上的酒漬。
透明的酒液瞬間就將帕子浸濕,在上麵形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水漬。
她的動作溫柔又細膩,僅僅看著她幫紀司南擦臉的這一幕,是絕對無法想象這兩個人之間剛剛爆發了怎樣的爭吵。
這場景活脫脫就像溫柔善解人意的妻子給突遇狼狽的丈夫收拾殘局,多麼夫妻恩愛的一幕。
桑理睜大了眼睛,滿腦子都是問號,“不是,我沒弄明白黎黎你為什麼要幫他擦呀?”
他壓低了聲音急急道“他那麼說你,這杯酒是他應得的!”
宋知黎無言以對,桑理這個家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智商像是突然變低了一樣。
一點也沒有她剛開始遇見他時的那種精英敗類感。
還是說從一開始,桑理就隻是披了這麼一層皮,他的本質本來就是傻乎乎這樣的?
宋知黎擠出一抹笑,回頭對著桑理溫柔道。
“桑先生在說什麼呢?司南是我的丈夫,我看見他變成這幅落水狗一般的模樣”
“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宋知黎一邊說,一邊揚了揚手中的手帕,“替他保持體麵和整潔是我這個做妻子應儘的責任。”
桑理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這是演的哪一出啊?上一分鐘紀司南臉上的酒不就是黎黎潑上去的麼?
不隻是他,沈清枝也為這猝不及防的變化驚掉了下巴。
之前那個火爆像小辣椒一樣的是宋小姐,現在這個臉上掛著溫柔可親笑容的也是宋小姐。
不過短短一分鐘時間,甚至可能都沒有一分鐘,一個人的態度竟然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差彆大到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沈清枝恍然著,她好像開始有點理解司南為什麼會喜歡這個人了。
紀司南垂眸,淡淡地看著麵前替她細心擦拭的宋知黎,他自是不會像桑理那樣愚蠢地認為她是在真心幫他。
但即便如此,他仍覺得滿足。
就像裹滿了糖霜的砒霜,明知是毒藥也甘之如飴。
無論內心是何種想法,麵上的戲仍要演下去,他此刻扮演的是一個對她失去興趣的人。
毫無留戀的人又怎會為了片刻的溫情而心生歡喜。
烏黑沉靜的眼瞳朝著圍觀群眾掃了一眼,紀司南壓低聲音開口,其中有著淡淡的嘲弄。
“不知道宋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