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可以擠進去馬鞍,但因為沒有馬登,很容易因為馬跑動時的顛簸而摔下馬。所以儘量上去後抱緊前麵的士兵,不要摔下去。”
在提出建議後,寧榮榮和狼表示接納。而幾人坐上戰馬,將身體貼近鬼刑部時,不免有些皺眉。
鬼刑部的身上和披風上的鮮血在陽光的烘烤下散發出的味道實在讓人無法接受,再帶上已經發酵的汗臭與濃重的體味,真的可以用一句臭不可聞形容。因為是複製,自然身上的臟汙也被一比一複製出現。
當初狼就是趁著鬼刑部剛經曆了一場慘烈的血戰後滿身疲勞的狀態擊敗的。
狼記得當時戰場上滿地的屍體,甚至因為沒有燃料而將屍體堆在一起燃燒升起狼煙。
隻是不記得當初為什麼要對他揮刀,是因為一個不可以打破的規矩嗎。
隻是稍微回憶一下場景,再嘗試深入思考時,頭痛也開始隱隱浮現,看來該停下了。
“衝啊,鬼鹿毛!”
在三人坐穩後,三位鬼刑部同時喊出口號,身下的馬便開始跑動。
開始在原地站著還好,味道雖然有,可將頭伸到旁邊就有新鮮的空氣。一跑起來風將鬼刑部身上的味道吹到幾人的周圍,直接被氣味包圍,惡臭封住三人。
寧榮榮感覺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被鬼刑部身上的血腥味直衝鼻孔。
馬匹在跑動時的顛簸又讓人很容易摔下去,摔下去就又需要時間,必須抱緊,儘快追上隊伍。
但在抱緊後,那股發酵出來的氣味將寧榮榮熏出淚水。這和小時候幻想一起和男生騎馬的浪漫場麵根本不一樣,而且還辣眼睛。
寧榮榮身高比較矮,隻能聞到血臭汗臭和體味。而戴沐白因為身高比較高,抱住鬼刑部時腦袋正好貼近鬼刑部的腋部。
除了臭味,還有一股孜然味的腋來香在周圍遊蕩。開始在路上吃了不少奧斯卡的香腸,再配合上這股孜然的味道,就非常容易聯想到撒著孜然的香腸。
可是腦子裡想到食物的同時,鼻子又聞著這如同糞坑一般的味道。是自己建議抱緊的,戴沐白咬著牙,閉緊眼睛,原地沉默著。
臭味的確有些難受,但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長大的狼早就無視這些東西,其實仔細聞,除了臭味,還帶有絲絲火藥的氣息。
雖然過程有些男默女淚,但四條腿的馬總歸比兩條腿的人跑的快。更何況前麵的隊伍需要時常減速一些來吃掉香腸補充精力。
隻幾分鐘,三人便看到了前麵的隊伍。在透過淚水看到弗蘭德的背影的那一刻,寧榮榮激動的快要從馬上跳下來。
在隊伍的注視下,三人從馬上下到地麵,其中寧榮榮甚至已經接近直接從馬背上直接跳下來。
看著流淚的寧榮榮,又看著沉默的戴沐白。奧斯卡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從馬上下來後,那股新鮮空氣的感覺讓寧榮榮感覺重獲新生,更加忍不住的流淚。
而戴沐白年對血臭汗臭,哪怕是體臭都勉強忍住時。那股陌生男人腋窩中的孜然氣息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現在的自己不想說話,隻想吐,但在朱竹清麵前直接吐出來就太難看了。就隻能壓住嘴,一臉沉默的壓製這混亂的胃部。
“既然可以騎馬又何必那麼費勁呢,天色也有些晚了,前麵就是個小鎮。那裡距離森林隻有一百多裡。狼,你帶著他們一起去,我先走一步了。”
弗蘭德說完,並沒有等戴沐白說出話來便武魂附體離去了。
而狼也聽從任務又複製出來幾位鬼刑部。朱竹清打量了一下後,悠悠的提出了建議。
“雖然我們可以坐進馬鞍,但沒有馬登支撐,還是抱緊士兵為妙,小心跌倒。”
在旁邊幾人的答應聲中,一向自信且高傲的戴沐白,這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