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新宋當保安!
“這些文書都是我店鋪裡麵的文書,每個人都經過我訓練過的,不僅僅能讀書識字,還能準確表達當前情況,隻需要稍微訓練一下便是一個很好的戰場觀察員。當然這也歸功於,我店鋪事情繁瑣,基本上每個文書都是多麵手,不僅僅能寫會算,而且還能說會道。”
“這鐵罐山地形複雜,不僅僅對敵人如此,對我們也是如此。若是無法做到隨時了解每個隊的具體情況,當下所在位置,做出合理指示,便無法像如臂揮使般指揮軍隊。若是溝通不暢,就是上了鐵罐山,這些人隻會迅速變成散兵遊勇,完全不懂團隊配合,到時候隻會被各點擊破。“
聽完蕭不成的話,劉雋深思起來。
但蕭不成露出一絲愁容,劉雋便問道”你這是憂愁什麼,我見你籌謀得當,難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隻是我沒有想到有如此多小隊,這些文書似乎有些不夠,還需要重新募集人手了!”蕭不成說道。
劉雋聞言立刻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有一些人,平日用起來也算得力,就撥給你使用吧!”
“公子,不可!”
站在劉雋身後的高逢立刻出言喝止道,卻迎來了劉雋極其犀利的眼神,頓時隻能住嘴了。
“你們怎麼了!”蕭不成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事,隻是我這個管家多心了!”劉雋立刻打個馬虎眼過去了。
蕭不成也不以為意,繼續看著校場。
“不過,這次蕭兄算是出了血蠻多的,這麼多銀兩,怕是蕭兄拿出了不少身家了啊吧!”劉雋看著麵前堆成小山的銀兩說道。
這麼多錢,讓劉雋一時間拿出來,也是感到一陣肉痛的。
“這些錢多半不是我出的!”蕭不成笑著說道。
“難道是楊縣尉調撥庫銀給你了,此人真有如此膽大!”劉雋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他知道景朝縣衙的管理製度,這庫銀出入都需要有賬可查,容不得一絲一毫作假,一旦查出輕則丟官抄家,重則刺配流放。
所以,劉雋認為這些銀兩應該不是出自縣衙。
“自然不是縣衙出的!”
蕭不成這句話雖然證實了劉雋的想法,但更讓他困惑,到底什麼人如此大方能拿出這麼多錢,來犒賞士卒,組織人馬。
見劉雋久久無法答出,蕭不成便索性解開謎底了。
“這些錢大都是城中商戶所出!”
“這麼怎麼可能?”劉雋更加驚奇了,他不明白商戶們為什麼要出這個錢。
為了解開劉雋的疑惑,蕭不成將緣由緩緩道來了。
“劉兄,我這車馬行看似經營車馬業務,其實還有一個業務,便是為各大貨棧做保,保他們的貨物在橫江內,不丟不損不焚,然後收取一定保費,一旦在期限內發生此類情,我都需要照價賠償。如今這亂兵將至,這橫江不太平了,許多人的身家性命都在橫江裡麵,為了保住這些,光是靠搬走是來不及了,隻能尋得其他方法。”
“所以,他們便找上了我,希望我能開具保書,保下他們的貨物,我自然是答應了。當然保費自然要比之前高上許多了。”
“奇怪,若是按照你如此說,他們為什麼還要花錢作保,平白損失了這些保費,何不棄了這些貨物不是更好了?”
劉雋立刻指出了蕭不成言語中的漏洞。
麵對這種明顯的漏洞,蕭不成隻是笑了笑,似乎知道劉雋有此一問,隻聽他繼續說道“貨物搬運困難,但保單不過一張紙,卻是容易出手的。他們得了我的保單,尋個銀號錢莊,以半價或者更低的價格,抵押出去換的輕便的銀兩不是更加方便嗎?”
這一下,劉雋明白了,他說道“我明白了,你原來和那些錢莊聯手起來在和那些貨棧在對賭,賭注就是這次能平安度過劫難。若是如此,這平日價格不菲的那些貨物便是相當於被你們半價收購,然後全價出售,其中利潤可謂是暴利啊!”
“劉兄聰明!”蕭不成說道,“我不說完,你就猜到下一句了!”
劉雋啞然失笑道“若是蕭兄真的如願,扣除眼下這些錢財,怕還要大賺一筆吧!”
“但願如此吧!”蕭不成平淡地說道。
此刻,劉雋終於明白了這蕭不成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精忠報國之士,真是充滿算計,將“無奸不商”這幾個字,展現的淋漓儘致。
也明白了,這蕭不成為何如此賣力氣,要守護好這橫江,原來他的算計在這裡。
不過,劉雋卻也不以為然,所謂高利潤就意味著高風險,若想要賺得這些暴利,需要在建立戰勝亂兵的前提。
一旦失敗了,恐怕蕭不成下場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淒慘,其中的壓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當然,這蕭不成苦惱的事情,不僅僅這些,他也問了劉雋,是否認識一些像樣的軍中戰術教官。
”你問這個做什麼?“劉雋好奇地說道。
”雖然這些人可以組織起來,也能自如指揮,但武藝也需要加強,其中接敵陣戰的技法也需要操練,可惜我這邊沒有人手。那楊縣尉本是武科出身,倒也有些技法,可惜自持身價,不願低究,教這些兵卒,我一時也尋不來人!”蕭不成說道。
“我確實有一個人選!”劉雋看向了身旁的高逢,指著他對蕭不成說道,“我這管家也曾是軍伍出身,粗懂些陣戰之法!”
“當真!”蕭不成有些驚訝地看著那高逢,果然可以看到此人有幾分硬朗氣質,應該是軍中熏陶所至。
“還請高先生,不吝賜教,指導這些兵卒一二!”
蕭不成趕緊恭恭敬敬對著那高逢行禮,求教道。
那高逢迅速走到蕭不成麵前,止住了他下拜的動作,朗聲說道“小人高逢受不得大人一拜,我早年確實習得一些陣戰之法,也不知道荒廢了多少,隻能勉力為之,希望大人不要見怪!”
“有高先生一句便可以了!”蕭不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