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新宋當保安!
蕭不成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太陽高掛,快到中午了。
一口氣處理諸多事情,他也感到一些疲憊,可眼下還不是休息的時候,蕭不成還需要一件事情要處理。
將劉雋給拉到身邊,蕭不成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那劉雋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隨著吹角聲響起,那是集結的聲音,這沉悶的聲響回蕩在校場上空,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在場眾人紛紛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開始集中起來。
那些底層兵卒在每個隊主的指揮下,很快形成了整齊的隊列,在這些人的前頭,還有一排人,便是那蕭不成新任命的參謀官,作為整個隊伍的排頭。
在他們旁邊還有一隊少年人組成的隊伍,他們自成一隊,領頭的是那高逢,這些人便是那劉雋帶來的那幫少年。
站在高台上,蕭不成掃視一圈校場上的眾人,麵前這些人魚龍混雜,彙集了橫江城各種勢力,此刻倒也涇渭分明。
就在今日之前,這些人來自各個不同的地方,有些來自縣衙,有些來自巡檢司,其中也不乏犯過事的兵卒,如今這些來自不同地方的人,都是因為蕭不成齊聚一起,站在這校場上。
雖然這些人留在這裡的原因是各有不同,有些人是貪財,有些人想翻身,那些少年似乎是來曆練的,臉上滿是興奮,但是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們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保衛橫江。
能讓他們抱著這個決心的,自然是蕭不成的手筆。
如今,蕭不成已經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接下來就要看天意了。
所以麵對這些人,蕭不成說不出什麼豪言壯語來,他隻說了一句,“全軍出發!”
瞬間引來全軍一聲吼。
“是!”
這幾百人同時發出的聲音,瞬間形成一股氣浪,如同一道氣牆推來。
強風吹過,蕭不成的發梢托起來,衣衫也鼓起一團,但蕭不成依舊屹立不倒,卻是被當場鎮住了。這全軍上下一心,迸發出氣勢,讓在場許多人動容,甚至是那些站在校場上的參與者。
似乎在這不知不覺中,有一股力量將所有人逐漸凝聚成了一個團體,一人便是一軍。
剩下的事情,幾乎不用蕭不成進行操作,在場上的眾人在各自頭領的指揮下,迅速形成行軍隊列,朝著城外走去。
一瞬間,整個校場沉靜下來,隻有那一聲聲整齊的踏步聲,偶爾響起的衣衫摩擦聲,這校場上的數百人,就這樣在無聲中,彙成一股細流,從街道穿行,一直延伸到城門口。
於此同時,距離在橫江百裡之外,一支軍隊駐紮在山腳下,營寨裡麵飄揚的一麵麵旗幟上,除了有龍紋的景字旗,便還有一個鬥大的郭字旗。
這支部隊便是鐵林軍,他們在主將郭晟的帶領下,星夜兼程,準備去圍剿那股亂軍。
此刻,距離那些亂兵隻有三四日的路程了,這個時候郭晟選擇就地紮營休息,讓全軍恢複體力,積攢士氣,為一場大戰做準備。
中軍帳內,郭晟正在擦拭自己的寶劍。
每每到緊張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擦拭自己的寶劍,頭次上戰場,他在擦劍,入洞房的時候,他也忍不住去擦劍,當時就嚇壞了旁人,以為他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這次他之所以緊張,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作為主將,獨立領兵作戰。
郭晟今年剛滿二十八歲,比起他父親郭承嗣二十歲就獨當一麵,擔任大將,是晚了許多。
這也不是怪郭晟不努力或者能力不夠,主要是天下承平,少有戰事,作為武將自然少了許多上升的渠道。
這一次,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他自然是需要好好表現的,尤其郭晟是家中長子,作為弟弟們的表率,他一定要打出一個精彩的戰績。
這種壓力下,他今天擦劍格外得久。
拿起長劍放在自己麵前,那劍身閃亮如鏡子,映照出如他那硬線條般的臉頰,一雙銅鈴般的眼睛,閃爍著殺意,仿佛是一個尋找獵物的野獸。
隨著營帳門被打開,一陣風猛地灌進來,瞬間驚醒了沉浸在自我想象中的郭晟。
“哥,你有完沒完,天天就知道擦劍!”隨著一個輕快女聲傳來,郭晟抬頭看到一個穿著戎裝的少女站在自己麵前,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
就像是乾好事被撞破一樣,郭晟有些惱怒起來,他對著少女說道“你這人怎麼不通報就進來了,懂不懂規矩!”
“父親都沒有說過我,你倒是教起規矩來了!”
一聽這少女將自己父親搬出來,那郭晟倒也沒有脾氣來,隻能問道“我不是叫你在自己軍帳裡麵好好待著,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這少女便是那郭晟的妹妹,郭瑛,長得英氣十足,似乎是常年練武的原因,身材格外出挑。
作為是家中最小的,又是獨女,郭瑛自幼便得到全家人的疼愛,從小就有些刁蠻任性,惹得幾個哥哥看到她就躲,絲毫不敢招惹。
這次省親回來,後來隨著哥哥郭晟一路南下,準備在一個渡口分彆,走水路回汴京,但聽到有仗要打,那郭瑛眼睛就發亮,便纏著哥哥要過來看看。
那郭晟拗不過她,隻能答應下來,卻也約法三章,路上都要聽他的,現在看來,這小妮子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那郭晟準備教訓起郭瑛來。
看著自己的哥哥麵色不善,那郭瑛立刻用了老招數來,她趕緊說道“哥哥,這亂兵距離此地不遠了,你為什麼不帶著一支騎兵,輕騎簡行,打個那些亂兵措手不及!”
“嗬嗬!你懂什麼,若是尋常亂兵,如此確實能收到奇效。但聽聞這亂兵的頭領用兵老道,聽聞前日節度使大人遣李都虞侯領兵圍剿,同等兵力之下,被打得大敗而回。足可見,這亂兵是有些門道。”
說完這些,那郭晟又分析起來道,“這亂兵雖然打敗官軍,自身損失也不少,如今久在困局,外有強敵,內無援助,如同無根之木,早晚必亡。我們隻需要小心行事,仔細應對,這亂兵若是長久不能得勝,自然軍心大亂,不戰自潰!”
“不錯嘛!看起來父親的教導有些效果!”郭瑛開始裝起長輩的語氣,誇讚起那郭晟起來。
沒有反應過來的郭晟,直接仰起頭,一臉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