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滄海!
古樸的茶室中,兩個中年人對坐飲酒。年齡較大的中年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他身體魁偉,樣貌堂堂。穿一身玄絲蟒衣官服,上鏽金色蟒紋,這個中年人正是當今名動一時的夏國楚王——楚飛龍。楚王對坐的人也是身著官服,他身體瘦長,雙眼爍爍發光,正是青州城的城主宋任龍。
在宋任龍小的時候,楚飛龍已經成名,那時還曾在武道上給過宋任龍一些指點。兩人關係莫逆。楚飛龍封王之後,三年在皇都辦職,不曾歸鄉,因此兩人這一見自然要暢飲一番。
宋任龍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儘。道一聲“楚王,這果然是好酒啊!真是世間少有的佳釀。”
楚飛龍笑道“這是陛下禦賜的猴兒酒。我貪這一杯,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帶在身邊。”
宋任龍接著道“能喝到宮中禦酒,我這一生也便滿足了。這都是沾了楚王的福氣啊!”說完行了一禮。
兩人相視一笑,楚王樂道,“任龍啊,我們有日子沒見了!現在外麵稱你我是這青州城的‘雙龍’,今後你我便以兄弟相稱吧。不必在拘泥這些官麵上的俗禮。”
宋任龍當下受寵若驚。起身又拜,“謝楚王抬愛。不,是謝楚大哥。”
楚飛龍豪氣一笑。兩人又各飲一杯。
“大哥,您這次從京都返鄉回來,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剛剛才聽下人稟報得知。這才馬不停蹄趕過來。這是為弟的失職啊,請大哥重重責罰。”
楚飛龍心想,一定是楚小已在外麵露了行蹤,他心中不悅,但也並未動怒,笑道“賢弟何罪之有。昨天我正好路過咱們青州城,所以我才順道回來歇腳。不可驚動咱們青州城的百姓。我住一日便走了。”
宋任龍道“大哥這話說的不對,自大哥封王之後,青州百姓都樂開花了。百姓們哪有不盼著一瞻楚王雄顏的。百姓們現在把您在這裡的這處府邸都稱作‘楚王府’。這次大哥既然回來了,怎麼也要給百姓們一個機會,給為弟一個機會。必須大辦一場宴席慶祝才行。我們舉城歡慶。”
楚飛龍道“哎,什麼王不王的,都是個虛名。有什麼值得慶賀的,況且這次時間緊促,不能久留啊。”
宋任龍臉色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異色,心道“難道他也知曉了那件事?是為那場機緣特意從皇都趕回來的?”他心中已有九成篤定。但臉上不露聲色試探著問道“那定是大哥有要事在身了。宮中要事為弟自然不能多嘴,但是如果大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為弟萬死不辭。”
楚飛龍拿在手中的酒杯一頓。他在外征戰多年,軍中多有豪情男兒,正如同眼前這個人,對他推心置腹。看著宋任龍,他好像是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他緩緩說道“任龍啊,既然你真心把我當作兄長,那為兄對你也不隱瞞。我那小女嫣兒自小身患寒疾。在京都找了無數名醫也治不了她這病。我這次是想回師門探望恩師,尋求恩師的幫助。嫣兒的病越來越重,耽擱不得啊。”
宋任龍眉頭緊鎖。從對方話裡他聽出楚飛龍還有一個厲害的師尊,那麼他的背後站著什麼門派?這個自然是不能細問的。
宋任龍急道“儘然有這樣的事!嫣兒的身體為最重。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辦。我那裡有些治寒疾的靈藥,我這便去為嫣兒取來。”宋任龍說著便要起身。
“任龍且坐。”他歎息一聲,“哎,皇城的靈藥又怎麼會少?嫣兒這病很是奇特,凡間的藥怕是沒用的。”
宋任龍道“我倒是也略懂一些醫術,大哥不妨把嫣兒喚來。我為她看看病情。”
“沒想到任龍還通醫術,那等嫣兒回來,你給她瞧瞧。這孩子淘氣的很,今天一早自己偷跑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宋任龍急道“啊?這可了不得!萬一嫣兒有個磕磕碰碰那怎麼辦!我這便派人去尋。”
楚飛龍笑道“任龍不必擔憂,我已經把小已派去尋了。”
宋任龍這才也鬆了口氣,“楚小已大人號稱‘千裡追蹤’,為弟也早有耳聞。戰場上小已大人追殺敵軍大將與千裡之外。據傳聞,任何敵人隻要被小已大人鎖定,是絕對不可能逃脫的。”
“哈哈,倒也沒有那麼玄乎,不過就小已的能力去尋一個八歲的孩子,那一定是十拿九穩的。應該是他找到嫣兒之後,帶她玩去了吧。”
兩人正說話間,宋任龍的一個侍衛一頭衝進了茶室“稟告城主,不,不好了!”
“放肆!”宋任龍大怒。“還有沒有規矩!”
那侍衛也顧不得其他,一口氣說完“城主,不好啦。不好了!城南戲台出大事了!‘白玉’葉滄海來我們青州城搶女人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