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鄄城,程昱召集眾人商議迎敵之法。
他們已經發現了管亥等人到來,稍稍有些震驚。
不是因為來人厲害震驚,而是因為徐庶居然這麼小看自己而震驚。
這麼點人,你們去廩丘鬨鬨就算了,還跑到鄄城來了
你們是真的不怕死啊。
有資格被程昱叫到自家府宅商議大事的隻有兩人,一是曹操的妹夫騎都尉任峻,第二,則是因為之前救援曹昂有功,被提拔為兗州彆駕的李整。
任峻早就已經忍耐不住,興衝衝地道
“不如我等立刻出兵,趁著賊子立足不穩,迎頭痛擊”
他話音剛落,李整立刻出言阻止
“此事萬萬不可,賊人來的詭異,焉知他們隻有這點兵馬
之前他們常屯在廩丘,多有盜匪跟從,很了解廩丘到鄄城的道路。
若是我等出兵遭遇埋伏,這可如何是好
曹公令我等守衛鄄城,賊人強攻不下,不消五日自退,我等銜尾追擊,定能取勝。”
程昱對這位老下屬的發言非常滿意,雖然之前因為徐庶的事情李整跟程昱有不少嫌隙,但好歹都是自己人,李整信得過。
他輕撚長須,笑道
“公齊這是老成持重之言,賊人遠來,我等若是迎戰,隻怕長了他們威風。
我等就在此地迎接,我倒要看看他們五百人又能如何”
李整垂著頭歎道
“哎,枉我看錯了徐元直,讓吾弟曼成深陷賊巢,此番也不知所在。
若是若是為賊人所害,我這個做兄長的,當真無顏見祖宗了”
程昱對李整的懊惱感同身受。
畢竟他也是徐庶的資深受害者,之前一度是最大受害者。
他寬慰地拍了拍李整的胳膊,笑道
“莫惱莫惱,隻需堅守幾日,曹公自破呂布,到時我軍齊赴泰山,我看這次徐元直往何處逃”
任峻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回事,不禁有些惱怒,他橫了李整一眼,悠然道
“哎,城池堅固,就怕有人內外勾結。
到時候難免生事啊”
“伯達,不可胡言”程昱立刻讓任峻住嘴。
被徐庶騙不是很正常嗎
要是被徐庶騙就等於勾結徐庶,那程昱才是最大的嫌疑。
徐庶可是口口聲聲對程昱感恩,一定要報答程昱。
李整趕緊擺擺手,苦笑道
“哎,都是我的過錯,莫要相爭,莫要相爭,賊人都到了城下了,咱們當好生迎敵
這樣吧,我去伯達軍中住,讓伯達和諸位將士放心,如何”
任峻剛才隻是隨口陰陽,見李整這般剖白心意,趕緊擺擺手道
“不必不必,公齊,我隻是隨口胡言,莫要怪罪我。”
“我對天發誓,絕不曾抱怨怪罪。”李整肅然道,“當下賊軍兵臨城下,我軍需聽程府君調度,眾將同心,方不給賊人可趁之機”
任峻感動非常,連忙道
“公齊如此胸懷,某感動不已,好,都聽二位的”
程昱、任峻、李整三人商議已定,趕緊去準備城中的守禦。
說實在這守禦看起來是真的沒什麼必要,曹軍士卒人人鬥誌昂揚紛紛請戰,都想趕緊捏一把這個軟柿子。
現在管亥屯兵在城東不到十裡,他們絲毫沒有因為兵少而畏懼,居然開始招募附近曹軍的軍屯投降,甚至開始笑納不少曹軍剛剛收獲,還沒有來得及運到城中的小麥。
說實在猖狂成這樣不揍他們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但城中有資深徐庶受害者程昱,他秉持小心無大錯的原則,我就是不出城。
狂。
你們狂能狂多久
“曹公大軍應該已經回到了定陶,呂布萬萬抵擋不住,此戰定要取了呂布的狗命。
之後徐元直就算有再多的詭詐手段也施展不出來,又有何用”
任峻和李整離開程昱的府宅,並肩向軍營走去。
守城也不是傻坐著不動,兩人仔細檢查了軍士的軍械情況,並仔細布置了囤駐位置,安排了糧草分配調遣乃至甲胄軍衣等等。
濟陰李家的戰力極強,任峻看著李家部曲人人鬥誌昂揚準備充分,不禁連連頷首,對李整的態度又好了幾分,溫言道
“適才對彆駕多有冒犯,都是無心之言,請彆駕千萬莫要怪罪。”
李整苦笑道
“任兄,我當真不是客套,我之前已經說了,我確實不怪。”
任峻撫掌而笑,歎道
“似彆駕這般心胸當真少見,好,此話我也不再多說。
此番莪等並肩禦賊,我終於能放心了。”
說到這,他還神神秘秘地道
“說起來,徐元直此人當即詭計多端,之前王主簿麾下忠義之士仔細探查,尋得一機密之事,說什麼濟陰之事,大禍纏身,嘿,曹公本以為此賊會佯攻定陶,然後以精銳攻打此地,特遣程府君與我等坐鎮此處。
可萬萬沒想到來的居然都是這些貨色,早知道如此怎勞程府君遠來,我一人便能應付了。”
之前曹操留下任峻在鄄城坐鎮,本以為徐庶是佯攻定陶,實則強攻鄄城。
可沒想到鄄城來的這一路都是這些土雞瓦狗,早知道還不如讓程昱去幫助荀彧抵擋臧洪,起碼臧洪的名氣還稍微大點。
李整還是第一次聽說除了郭嘉之外,王必還能通過某些人得到一些消息,他頗有些驚奇地道
“此事當真就是這麼說的
為何如此語焉不詳,莫非是王主簿不肯細說”
“哎,公齊不知,那義士人在徐庶軍中,能傳來消息也是曆經重重險阻,傳來的消息故此語焉不詳。
隻是王主簿對此人頗為器重,之前傳遞消息也隻有他和滿伯寧知曉,此番大戰頗為詭異,他才特意說與我知,讓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