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是個很講信用的人,之前說了再薅高乾一次就罷手,那他就不會繼續欺負高乾。
不過他之前已經埋伏好了魏延,魏延的發動需要再給並州那邊一點壓力,徐庶認為這是在自己承諾不薅高乾之前就已經定好的計策,所以不能算是違背了諾言。
嗯,彆看徐庶這樣,還得主打言出必行,還是再苦一苦高乾吧,罵名都由徐庶來承擔就行。
郭嘉不讓薅了徐庶想想都睡不著。
他在給馬超的信上,要求馬超隨便找個借口,反正要儘力在上黨附近打起來。
不求能造成多大的殺傷,也不求有什麼戰果,反正一定要打起來,至少也得砍幾個高乾的手下,逼迫高乾不得安寧。
這正好跟蔡琰的思路不謀而合,馬超再也不懷疑。
於是,當天晚上,馬超冒著寒風扶棺大哭。
他把兩個弟弟抱在懷中,對著馬騰的棺材哭的捶胸頓足,額頭不斷撞在上麵,悲痛的聲音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讓涼州軍眾將都潸然淚下。
馬超的結拜義兄王淩也來了,馬超一身孝服,抱著王淩嚎啕大哭。
當年王允被害時,王淩在王允手下的幫助下勉強從長安城中逃脫,拋棄家人的感覺讓王淩痛不欲生,多次發誓自己一生定要竭力保護家人。
此刻看著自己剛剛結拜的兄弟父親停靈在此,又聽馬超說起之前高乾誘騙馬騰東出後失期、夥同曹操戕害馬騰的事情,這位並州豪士怒不可遏,厲聲道:
“居然還有這種事!
我之前就覺得高乾不是東西,想不到居然還做出這種事!
孟起之父便是我父,我說什麼也要幫孟起討個公道――需要我作甚,孟起儘管說!”
馬超擦了擦淚水,寒聲道:
“我為人子,報仇不可牽連義兄,隻是此番戴孝出征,還缺少白衣白甲,還請……”
“這些小事還用孟起特意說起?
儘管來我家要便是!我這就寫信給河北好友,定要他們一起攻訐高乾,哼,還敢做出這般事,我王淩絕不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