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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通過禁忌之書走上血脈原典路線的超凡者,在完成生命本質的升華儀式後,開始從各方麵都踏足非人。
可惜,即使享受著無限資源供給的蒙特祖馬二世,已經堪稱中序列非人者中的翹楚。
卻還是擋不住那一柄針對性十足的小小黑曜石儀刀。
“啊”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嚎,土著皇帝一條長滿虎毛的粗壯右臂淩空飛起,被旁邊的征服者科爾特斯一把撈在手裡。
將他右手食指上的一枚黃金璽戒摘下,又端端正正地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要想稱王,當然少不了這種王室家族的傳承象征。
拜倫的蘭開斯特是這樣,薇爾莉特的哈羅德是這樣,蒙特祖馬二世的阿茲克自然也是這樣。
璽戒在手,配合王號,立刻堪比一位五階的律法師。
頭頂的聖遺物大航海時代的第一份海外開拓令灑下勝利的輝光,順理成章奪走了那枚璽戒的所有權。
也以征服者的姿態,徹底剝奪了這位土著皇帝最後的法統。
科爾特斯贏家通吃,猖狂大笑
“哈哈哈造物主護佑,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看著重傷瀕死的土著皇帝,從金字塔最高層沿著正麵的天梯石階一路滾落下去,沿途留下一條刺目的血路。
那種狼狽的樣子,就和他此時從人生巔峰跌落的慘淡境遇一般無二。
淒涼程度隻比被他下令血祭的數萬祭品稍稍遜色一籌。
如果算上精神傷害的話,那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受傷的存在。
愛人背叛、串通外敵、背刺自己、奪走家業如果再加上一個設定,就足以擔當悲情的主角了。
征服者科爾特斯和百變妖姬碧翠絲就這麼冷眼看著對方跌落塵埃。
被幾個飛快趕回來的猛虎武士和薩滿巫師接住。
事實上,他們已經不需要再去追殺蒙特祖馬二世,或者應付那些紅著眼睛瘋狂撲上來的護衛了。
隨著又一位神明變成祭品。
嘩啦啦
仿佛將一片大海搬到了天上。
晦暗的天空深處,隱約可見生長在雲層之間的珊瑚礁構成了巨大的宮殿,還有無數像人像魚又像蛇的怪異魚群遊曳其中。
在黯淡的陽光照耀下,那片海底世界向著王城灑下一片泛著漣漪的水色光芒。
可是,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危機,四周特斯科科湖中的無數大魚接連跳出水麵。
像瘋了一樣想要逃離這裡,卻一條條都摔在岸上乾渴至死。
很快天上夾雜著浪花聲的刺耳蛇鳴便越來越響,已經壓過了戰場上的喊殺聲、慘叫聲。
攻守雙方都下意識地停止了爭鬥,抬頭向著天空望去。
看著那片海底水光中的珊瑚宮殿越來越大,宮殿內部一個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存在也越來越清晰。
“這是個什麼東西”
蛇
到處都是蛇
黏膩、蠕動、還有密密麻麻的斑斕鱗片,分明是一團由成千上萬條毒蛇組成的龐大蛇球。
但這些毒蛇脖子上長的並不是蛇頭,而是臉型像錐子一樣的三角形腐敗人頭。
似乎是陷入了永恒的冬眠,蛇眼全都半閉半睜著,時不時吐出或漆黑或灰白的分叉舌頭。
讓人看上一眼就頭皮發麻,忍不住覺得正有無數條毒蛇要從自己的毛孔裡鑽進體內。
當恐怖的腥臭味,通過視線入侵嗅覺、聽覺、味覺時,就連接觸皮膚的衣物都似乎變成了滑膩的蛇皮。
接著連自己的頭皮、肌膚都開始發癢,讓人恨不得趕快將它們全都扒下來,以此重獲新生。
即使明知道隻是一個投影,早就有過相似經驗,正處於祂正下方的拜倫也不敢抬頭多看。
“這些紀元之前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久的超自然現象,當初到底都經曆了什麼
不僅已經死去,陷入永眠,怎麼還全都帶著這種一般無二的惡臭味道。
不會錯的,就跟那些長期泡水,已經變成了巨人觀的人類屍體一個味兒。
之前的克拉肯之觸是這樣,如今的海德拉是這樣,也不知道渴血教團的那位莉莉絲是不是也這樣。”
有人跟拜倫一樣謹慎,但也有人在駭然之間忘記了超凡世界的危險。
金字塔下距離投影最近的一部分土著中,有人直視了千麵之蛇海德拉太長時間,自身的錨又不夠穩定。
忍不住開始拚命抓撓自己的皮膚,卻發現身上的皮膚已經像蛇皮一樣鬆弛,一片片撕扯下來,下麵露出來的卻是一片蛇鱗。
想要尖叫,喉嚨裡發出來的已經不是人聲。
幾個呼吸之後,絕望慘叫一聲。
肌體徹底掙脫皮膚的束縛,原地炸成一大片蠕動的毒蛇,見人就咬。
又一次證明了那一句話與那些橫跨了整個人類曆史長河的古老存在相比,人類卑微、渺小而又無知
似乎是本能感受到了下方鮮美無比的“貢品”,一條長長的黑色蛇影從那團虛幻的蛇球中高高垂下。
順著暴政之神始終大張的嘴巴鑽了進去。
隨即祂的皮膚下立刻像是有數不清的異物在不停翻滾。
前後隻是短短片刻功夫,更多的人麵毒蛇就從祂身體的每一個孔洞中重新鑽了出來。
這些毒蛇頂著的每一張人臉,都讓拜倫感到臉熟,正是一開始被吃掉的眾多土著神明。
太陽神托納提烏、月亮女神麥絲莉、銀河女神絲肯勒蕾克每一張臉都代表著一位神明掌握的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