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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啟動築城工程時,距離請蟲群幫忙“解決”豸神的問題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後續先鋒領航殖民貿易公司的部分私掠船,早已自行穿越東西航線紛紛就位,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個不速之客。
自有受過訓練的專人上前交涉。
在問明意圖,並通過鸚鵡螺獲得拜倫允許後,才引導著這一艘鳶尾花戰艦在被命名為激流港的臨時碼頭上停船。
即使拜倫暫時沒有跟梅格妮相認的打算。
但出於禮節,他這位總督還是親自提前來到棧橋上迎接貴客。
隻不過,沒等他看到自己那位便宜姑姑。
卻先一步透過開在船艉樓敞開的玻璃花窗,在一間裝修豪華的艙室裡,發現了一個跟她有四五分相像的短發人影。
正舉止輕佻地拉住一個身穿黑白裙裝的年輕女仆,湊頭陶醉地聞了聞她的發香,聲線清脆中帶著一絲沙啞
“梔子花香,它的花語是永恒的愛與約定,你是特地為我而噴的嗎
小戴娜,晚上來我房間,讓我一點點好好聞聞你身上的香水味。”
女仆臉色羞紅卻不敢反抗的樣子,像小兔子一樣讓人憐惜,惹得那道人影笑得越發得意。
伸手就摟到了小女仆的腰上。
拜倫看到這種欺男霸女的惡劣一幕,卻絲毫都沒有主持正義的想法。
反倒是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個短發人影,惋惜地搖了搖頭
“嘖嘖,這可真是一身泡妞的好本事,可惜自己也是個妞。”
正在調戲女仆的人影,雖然穿著打扮全都十分的男性化,還留著一頭栗色的短發。
但她並沒有使用超凡手段遮掩本身的容貌,就算是瞎子也能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西貝貨。
而且還是一個容貌俏麗,但身材貧瘠的少女。
她的手段就算再高,但隻會磨磨蹭蹭,又跟屠龍術有什麼區彆
這時。
“傑奎琳,你還有沒有一點自己在逃難的覺悟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的約定徹底作廢,你自己愛去哪去哪,我不會再管你了。
伱就等著被苦主抓回去,讓他們兩家一家分一半吧”
簡單化了個妝,已經走到戰艦艙門口的梅格妮拉,身為一位三階超凡者,自然耳聰目明。
聽到女兒本性難移,竟然還在胡鬨,忍不住不顧大貴族的禮儀和體麵冷聲嗬斥。
“是是是,母親,我知道錯了。”
短發女孩臉上不情不願,身體卻異常老實地邁開了腳步。
隻是臨走之前,還不忘又摸了一把女仆滑嫩的臉蛋,陶醉地聞了聞手上沾染的香氣。
“咯咯咯”
在船艙裡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很快,母女兩個人帶著一眾隨員走下舷梯,站到了拜倫的麵前。
比起她那個似乎有什麼怪癖,始終一身男裝的女兒。
梅格妮拉穿著已婚貴夫人才會穿的紫色輕薄紗裙,設計大膽,露出胸前的一片的白膩。
寶石胸針熠熠生輝。
頭上戴著一頂遮陽的紗帽,白色的紗網間是一雙淺藍色的眼睛水光瑩瑩,左眼眼角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紗網下緣隻露出一抹烈焰紅唇,隨意一笑便有萬種風情。
外加腳上踩著的高跟鞋,讓這位貴婦人顯得格外高挑迷人。
在海外有各種類似於血釀血腥瑪麗那樣能維護青春,延遲容顏衰老的魔藥。
她的外表明顯要比真實年齡看起來小上很多。
拜倫風度翩翩地對她行了一個毫無瑕疵的吻手禮
“美麗的女士,您今天格外光彩照人,激流港因您的到來而蓬蓽生輝。”
梅格妮拉明顯有些訝異,微微一怔後,才輕掩紅唇讚歎道
“總督閣下,您真是一位紳士。
要不是早就已經認識您,彆人說您是一位從小受過良好培養的貴族子弟,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
拜倫直起身體,謙遜地笑了笑
“這不過都是蟲群老師布置的任務罷了,事關渴血教團的禁忌知識,恕我不能多言。”
下一步的儀式血宴聖杯,要求他們必須獲得一個爵位,還要學習相關的貴族禮儀和舉止。
對一個野生黑巫師來說或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
正像蟲群所說,沒有幾年的時間恐怕滿足不了舉行儀式的前置,甚至有人堅稱三代才能培養出一位貴族。
但對拜倫來說,無論是爵位加成還是這種所謂的貴族氣質,卻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倒不如說,那個不拘小節的豪放海盜頭子,才是他這位王室後裔的偽裝。
畢竟蘭開斯特已經不乾海盜好多年,早就把腳上的泥都給洗乾淨了。
甚至,當其他人都在追捧所謂貴族風範的時候,他也是少數能洞悉所謂“貴族禮儀”本質的人。
無論是貴族間的社交禮儀、就餐禮儀、冊封禮儀一開始其實都是國王對封臣的服從性測試而已。
按照這套規則來的,就是我的自己人。
不按照這套規則來的就是心懷異誌者,或者是敵人,跟普通的平民階層毫無關係。
與另一個帝國一開始的酒桌文化相比,也沒有任何本質上的不同。
如果某一個是糟粕,另一個一定也是。
一個代表了文明,另一個肯定也非常文明。
喝咖啡和紅酒高雅,憑什麼吃大蒜和大蔥就低俗
主打的就是一個絕不雙標
當然,在某些能嫻熟運用這套規則的人手中,可以用來降低社交成本,迅速得到認同。
讓陌生人將你擺在和他一樣,甚至更高的層級上。
就像是此時的梅格妮拉。
看到拜倫無可挑剔的舉止,不禁臉色一紅,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禮,連忙致歉道
“請原諒我的冒昧,我本應該讓我的管家提前三天送上拜帖才能上門拜訪。
都是因為我女兒傑奎琳的事情需要麻煩閣下,我在泰曼群島沒有找到您,就隻能立刻找過來了。”
拜倫知道過去即使自己聲名鵲起,又是國際港的建立者和主人,卻依舊被貴族們排斥在圈層之外。
在彆人眼裡始終都是一個暴發戶一樣的卑賤海盜而已。
聞言也隻是雲淡風輕地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道
“不必客氣,請。”